文 / 风林海
二年时,班级上一个叫张静的男生,课间在教室大声嚷嚷,他说自己喜欢史洁琼,还说将来要娶史洁琼。
那时,班级里一阵轰动,至于那个叫史洁琼的当时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那个叫张静的小男生,却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学生,他家住的离学院很远,每次放学,上学的,他都骑着自行车。
那小子自行车骑的飞快,甚至,有一次乔校长在周一的例会上,还单独的提出了批评。
批评张静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拿着课文诵读,那是要背诵的课文,他一手骑车,一手拿着课本,时而看路,时而看书,嘴里则像小和尚诵经般念叨着,忘了则再瞟一眼手里的课文。
乔小卫从张静那里开始认识留意班级上的一个叫史洁琼的女生。
那时,乔小卫是班级里最调皮捣蛋的学生,没有之一。
一年级时,一个男生和女生说话,影响他做数学题,他就拿一颗大钉子直接的插同桌的脑瓜子上,那大钉子从同学的头上拨出,血则顺着那男生的头顶流淌而下。
事后,因为这个事,当时的乔老师还将乔小卫叫到讲台前,老师将那颗大钉子放在乔小卫的头顶,且叫那个已包扎好的男生拿起凳子,向乔小卫脑袋砸去。
那个叫乔明明的小男生怎么也不敢拿凳子砸他。
二年级时,从外面转来整整的一个班级学生,甚至老师也跟着一起来了,乔小卫带领着本班级的那些小男生,经常和那些转来的男生打架。
时间长了,他们也慢慢的成了朋友,都是调皮捣蛋的学生,打着打着就玩一块去了。
从三年级开始,他们就在学校赌博,不是赌钱,而是赌纸,输了的直接撕掉书本,赢了书纸的,可以叠纸牌打牌。
夏天了,他们中午上学了,则一群男生骑着自行车,跑大河去洗澡,那时,他们几个小男生,会站在高高的水闸台上且闭上眼睛,向大河里跳,他们跳下去,沉到水底很深处,他们会在深水处换口气,再浮水,漂浮到水面。
夏天,一路上,看到哪家园子里有瓜果的,他们会四处看看,如果见没有人,他们会飞快的跳人家园子里,胡乱的摘一些瓜果,一路走,一路吃,有说有笑的。
以乔小卫为首的那群小男生,却是调皮捣蛋出了名的,甚至,只要他们几个经常路过的那些有梨树,有瓜果园子的人家,都会有人出来看着他们几个捣蛋鬼撒欢般跑跑跳跳的路过。
就是上课时,那些调皮捣蛋的学生,也不老实。
当语文老师叫同学们一起读书时,每当读到最后一刻,总有那么一俩个学生最后读完,弄的老师冲他们翻白眼,他们则避开老师的白眼。
读书捣乱表现自己,其中就有乔小卫,那时,本来同班同学一起读一篇课文,老师开了好头,本是一起开始读的,当然应该一起齐整的读完,这时,乔小卫会故意的最后一个读完,有几次,那个叫史洁琼的女生会转脸看后一排的乔小卫,偶尔的,乔小卫也会和她眼神相遇。
史洁琼父母都是中学老师,导致史洁琼小小年纪,就有知书达理的气质,而且长的也非常的好看,平时话不多,安安静静的,偶尔,说话也面带腼腆的微笑,成绩自然非常的好。
她成绩非常的好,穿着打扮也得体美好,也没有好成绩看不上差成绩的嫌恶心理,总是一视同仁的对待身边的所有同学。
那时,她留着短发,那种短发,也只有史洁琼留着最合适,最配,最完美,最好看。
乔小卫再也没有见过比史洁琼短发还好看的女生了。
乔小卫的家庭里父母整天不是吵就是打,父亲且烂赌如泥,乔小卫自然也就是自然的生长了。
当他看到还有这样好的女生,心里是非常的喜欢的,喜欢她那种落落大方,如此好的家教,小小的心,就被史洁琼那很好的平时打扮和行为震撼了。
乔小卫不管是在班级,还是在校外,都是最调皮捣蛋的一个,甚至,混蛋到和一群小男生一起经常的不是打男生,就是围堵吓唬一些小女生。
可是,他从来也没有为难过史洁琼,一次也没有。
乔小卫也很少和史洁琼说话,他们一起同学了五年。
乔小卫心里是喜欢这样的女孩子的,却本能的疏远喜欢的女生,至于为何,应该是他家庭培育的自卑心理开始慢慢的复活了吧,或者,也许是性格问题吧,具体的,无从知晓。
那时,乔小卫什么也不懂,就单纯的喜欢,喜欢了就开心,就希望可以看到,不管是上学,放学,甚至教室里,就想看到她,看到就开心。
五年级读完,乔小卫悄无声息的转学了,这个调皮捣蛋的小混蛋,也慢慢的有了自我的概念,也有了作为人的雏形,慢慢的也变了好多。
十五六年过去了,曾经的小男生小女生,早已成了现在小男生小女生眼中和心目中的大人了。
而那些美好时光,也不经意的流淌在偶尔缅怀的年少无知笑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