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大哥告诉我晚报刊登了一篇写“永华南路52号院”的文章。啊!这不是wǒ men曾经住过的大杂院吗?这么巧!回到家中,我仔细地找出了这篇文章,读了一遍又一遍,特感亲切。
作者描述的应该是1959年以前52号院的事。当时我家住的是南屋,住同三间(相当于现在的拼租房)是一对新婚夫妇,姓牛。东屋住的是一位推着小竹车卖糖豆的老太太,叫杨国珍。晚间乘凉时,几个小孩围着她,听她讲聊斋里的故事,挺吓人的,有时吓得一个人都不敢去茅房。但故事还是想听。
西屋住的是年轻的小两口,有一个3岁的小男孩叫小明,乖乖的,讨人喜欢。靠东侧的北屋住的是木匠石大爷,他家的老四小婷、老五小琴和我年龄相仿。我还清楚记得小琴在她妈妈和好的面盆里揪下一小块,然后放到手里揉成比围棋子稍大的面片片,贴在煤火炉子的外壁上,烤得生不生、熟不熟的,搁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但我从不要嘴吃。
西侧北屋的一家姓车,我时常到车大娘家串门听收音机,她家的小栓年长我几岁,常哄着我陪他下象棋。我推辞不会,他让给我半边人马也要玩,还口传术语:马走斜日相飞田,车行直线炮翻山。有时经常为绊马腿发生争执,我说不绊,他说绊,按着棋子不让吃,其实还真是我不懂马蹩脚。我和小栓哥玩的时间最长,还记得跟着他拿着他家唯一的便携式家用电器手电筒捉蛐蛐,先是听准了方位,然后打开手电,用一根小铁棍从墙缝里把蛐蛐撵出来,迅速用手捂住,抓捕告捷。
回想起来,wǒ men这个大杂院7户人家,还真是小孩们没有吵过架,大人们更没有因为水电费的你多我少等闲杂事闹意见起纠纷,其昔日的和谐氛围至今令人留恋。后来,有的家搬走了,又有新的邻居入住,直至1963年发洪水,52号院被淹,亲邻好友就未曾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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