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春天,春雷滚,雷滚春韵醒;春风柔,风柔春韵浓;春雨润,雨润春韵深。
——题记
已经3月下旬了,享有亚心之城美誉的乌鲁木齐,还时不时地飘些雪花。看来,冬还在眷恋着这片苍茫大地,久久不愿离去。nǐ kàn,亚心依旧草枯黄、树瘦峋、天灰暗,没有一丝灵动的色彩。可是,亚心也是有春天的,只是姗姗来迟,匆匆而去,短暂得让人无法察觉,就像从严酷的冬,一步跨入炎热的夏。我想,也许是春之仙子流连于江南的山山水水,忘了亚心也需要春的装扮了吧。
其实,江南一直是我魂不守舍的地方,江南的春天,一直萦绕着我的梦,挥之不去。我想念那江南的春雷、江南的春风、江南的春雨。雷声隆隆,轻轻呼唤着江南迷蒙沉睡的双眸;清风款款,悠悠绽开着江南春意盎然的笑靥;丝雨霏霏,密密斜织着江南欲说还羞的情思。是啊,春之仙子用这雷、这风、这雨,充满写意和任性地挥毫泼彩,点染着江南,看似杂乱无章,却又井然有序地绚丽了这江南姹紫嫣红的世外仙境、天真烂漫的无边春韵。
江南春韵,在雷里。春雷,用它如昙花般的绝美瞬间,震撼着天地,让春韵在江南蓄势待发,蠢蠢欲动。
春雷是毁灭者。它是驱逐冬的最后呐喊。你听,那一声声雷响,以一往无前的恢弘气势,在苍茫深邃的天地间无比豪迈地激荡着,“稍经腊雪侵肌黄,旋得春雷发地狂。”春雷是滚烫的春之怒火,烧毁了冬的枯朽和荒凉,炸裂了冬的乏味和压抑。
春雷是唤春人。它是迎接春的最初呼唤。你听,那一声声雷响,就像一位温柔慈祥的母亲,在轻轻地呼唤着还在梦乡的孩子。“春雷一声万簪玉,参差乱迸莓苔绿。”“春雷响,万物长。”听到春雷的召唤,草儿迫不及待地钻出了土壤,探出了嫩嫩的头;枝儿急不可耐地褪掉了枯桑,吐出了点点的翠;虫儿兴致勃勃地清了清嗓子,唱起了一支春歌;鱼儿兴高采烈地吹了吹泡泡,晕开了一汪春水。
春韵盼雷滚,雷滚春韵来。正是这春雷,让沉睡一冬的江南出现生机,开始萌动活泼。在这样的雷滚之后,春韵在江南变得令人浮想联翩,无限憧憬。
江南春韵,在风里。春风,用它如情人般的柔弱慵懒,轻抚着山水,让春韵在江南搔首弄姿,尽情舒展。
春风是设计师。和煦的春风悠悠地吹着,看似那么无力,却又那么神奇,“吹绿日日深”;看似漫不经心,却又一丝不苟地设计着每一缕春意,“东风便试新刀尺,万叶千花一手裁。”它裁出了丝丝云彩映春色,裁出了纤纤柳叶拂春水,裁出了桃红杏白竞芬芳。
春风是舞蹈家。娇媚的春风忘情地曼舞着,带着青春浪漫的气息,舞来了蝶影羞花,舞来了轻燕衔泥,舞来了鱼翔浅底。老人和孩子们,也受不住诱惑,“忙趁东风放纸鸢”;情人们也相约在花前柳下,甜甜蜜蜜的。
春韵思风柔,风柔春韵浓。正是这春风,让枯寂一冬的江南终于绽开了笑靥,绰约了身姿。在这样的风柔之时,春韵在江南变得体态轻盈,充满灵性。
江南春韵,在雨里。春雨,用它如绢丝般的细嫩柔滑,滋润着万物,让春韵在江南袅窕婀娜,娇羞无限。
春雨是轻音乐。你听,是谁,在触碰纤草嫩叶,淅淅沥沥?是谁,在拨动山溪幽泉,叮叮咚咚?是谁,在挑弄翠湖清池,咕咕噜噜?那细细密密的雨点,在轻轻地跳跃着,像一个个灵动的音符,合成一曲含羞的古典音乐,从云端舒缓地轻洒而来,汇成涓涓细流,像少女怀春,如思如诉。
春雨是朦胧诗。春雨,不同于夏雨的急切倾盆,不同于秋雨的沉寂萧瑟,更不同于冬雨的刺骨冰寒。nǐ kàn,它细如丝、薄如雾、淡如烟,伴随着春风,斜织一幕轻纱,把江南的青山秀水全部朦胧在眼里,羞涩在心里,旖旎在梦里。
春韵迎雨润,雨润春韵深。正是这春雨,江南大地把蕴藏一冬的情绪,尽情的宣泄。在这样的雨润之下,春韵在江南变得是那么饱满,那么矜持。
那江南春韵啊,春雷滚滚,生动了你的想象;春风柔柔,绽放了你的芬芳;春雨丝丝,浸润了你的心房。那江南春韵啊,你的灵魂,在雷的呐喊中迅速苏醒;你的神彩,在风的爱抚中浅笑嫣然;你的风情,在雨的滋润中潜移默化。
在春天去江南吧,折一枝春色,漫步在江南的大街小巷和田间山野,赏红绿娇嫩、蝶影娇羞,听溪语潺潺、燕声啾啾,感悟那江南独有的春韵,让春韵抚去疲惫,洗涤心尘。nǐ kàn,随着岁月的律动,是谁,研磨了一池的五彩斑斓,尽情招展?展开了一季的妖娆妩媚、楚楚动人?
春雷滚、春风柔、春雨润,是春韵在江南深情款款。在枯荣转换的时节,春韵已经把江南装帧成一幅万紫千红的锦绣画卷,等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