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别误会了,真的就是鸟事,是真的鸟事。
我是在读南怀瑾大师《庄子华南》的时候,突然一下子想到里面好多的鸟。
最大气磅礴的鸟是“鹏”,其前世为鲲。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能击水三千里,抟扶摇而上九万里。每年六月他要从北飞到南,去避暑。与之相对的除了蜩,就是学鸠、斥鴳这些鸟。如果拿陈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的燕雀和鸿鹄来比,学鸠、斥鴳和鲲鹏更不是一个位面上的了。当wǒ men不理解别人的高屋建瓴的时候、当wǒ men不明白别人的战略思考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倾听、学习、研究,而不是像学鸠一样,以为自己能飞几尺高就很牛了。
《庄子》中还有一种鸟很出名——鹓鶵,据说是凤凰的一种,姑且理解为凤凰吧。这种鸟可了不得,非醴泉不饮、非练实不食、非梧桐不息。想当年诸葛亮在草庐里避世,就以次自比: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现在看来,诸葛亮也不是真的隐,并没有真正的悟道庄子的逍遥,而是学姜子牙在钓。传说五百年这种鸟就自焚一次,然后浴火重生,正所谓佛说涅槃。烧不死的鸟是凤凰,所以不历磨难不成佛。《庄子》中有个很好的比喻,说鸱和鹓鶵。鸱就是猫头鹰,还以为凤凰和它争腐肉,居然“吓”他,想想也是境界和高度不够,云泥之别。
《庄子》中还有一只享受了最高待遇的倒霉鸟,是一只叫爱居的海鸟,长得好看、美丽,像凤凰一样。落在鲁国的地界,鲁侯就把他养在宫殿里,让他听名曲,宰牛烹羊、敬献美酒,结果鸟死了。己所欲施与人,也没有别人了,不过苦了的是这只鸟。
《山海经》中最执着的鸟是精卫,不多说。《山海经》中的异鸟、异物、异兽种类太多。什么三足乌、青鸾、朱雀、玄鸟、毕方等等,都可以称之为怪鸟,每一个都有一个美丽的传说,都可以是一部“三生三世十里桃花”。还有种鸟叫鵺,这家伙长得很怪异。猴子的脑袋、狸猫的身子、老虎的爪子、蛇的尾巴,没有翅膀却会飞。这种鸟最大的本事是能判人善恶,善的保护,恶的吃掉。要是有这么一群,代天巡狩,世人就有善人了,想想就很好玩。看书的时候我就想,到底是古人的奇思妙想,还是在某个历史阶段真的有这种介于鸟兽之间的这种过渡式的鸟。
《诗经》中也写了好多鸟。“诗三百,以一言蔽之,思无邪”。子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鸟兽草木诗经中很多。比如“鸳鸯于飞”“燕燕于飞”“仓庚于飞”“关关雎鸠”,大多是起兴,因主题不同,所代表的意向也不同。完全可以作为一个研究专题来进行梳理。
说起来,知名叫著的鸟太多了。比如说那个望帝,变成啼血的子规;“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断雁”、“雁丘词”;“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寒鸦、昏鸦、反哺的恩义之鸟;还有那只叫声最婉转的“行不得也哥哥”……
数了这么多,想想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