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女儿的生日,这个日子就像烙印一样的刻在我心里,从没有哪一天给忘记过。
一大早,我就想着给她买个啥礼物呢?也不知道她现在都喜欢些什么。路过母亲蛋糕店的时候,我停了下来,隔着玻璃窗,我看到了女儿最喜欢吃的草莓味蛋糕。我盯着它看了好一会,才无奈地叹口气,转身离开。
往年的这个时候,我都是早早地把一切都准备好,只等女儿放学回来了。每次看到她惊喜的脸上,绽放出花一样的笑容,那一刻,我的心里也开了花。我把女儿喜欢吃的菜肴都摆在桌子上,再把生日礼物递给她,然后帮她戴上生日帽,看着女儿低头闭眼许愿,为她切蛋糕,全家人一起唱生日快乐歌……过去的十几年的这一天,wǒ men都是这样快乐地度过的。
自从今年女儿回了千里之外的老家读高中,进了那个封闭学校后,我的心里一直就空落落的。尤其是她刚回去的那段时间,我是寝食难安。总是担心她在学校里吃得惯吗?睡得好吗?心总是悬着。一直到她周末回了家,我迫不及待地打通了老家的电话,直到女儿说一切都好,我却仍然放心不下,毕竟她以前从没离开过wǒ men,甚至连碗都没有洗过。如今住校了,她的衣服也要自己洗,还有被单被罩她能洗得动吗?她会装被罩吗?当我把这些担心说出来时,女儿在电话那头笑着,“老妈,我都多大了?那些东西那么简单,我学学不就会了。再说了,我和同学们在一起,都是互相帮助的,你们瞎操心个啥!你们做好自己的事,自己吃好睡好,照顾好自己就行了。老妈,我要做作业了,不和你说了,挂了。”
女儿那边挂了电话,我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似乎有些高兴还有些失落,这孩子长大了,好像也并没那么需要wǒ men了,这才多长时间啊!
今天离周末还有好几天,我多想和女儿说几句话,哪怕就说一句:“闺女,祝你生日快乐!”也好啊!往事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从女儿在16年前的那个早晨,第一声啼哭开始,到她蹒跚学步,再咿呀学语,从她开始学会唱第一首儿歌,“爸爸妈妈去上班,我上幼儿园……”从她进入学校,背着小书包,在学校食堂里吃饭,到她长大后偷偷地玩游戏,看课外书……一晃就过了很多年。往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留在我眼里和心里的大多是女儿欢快的模样。女儿曾说过:“老爸老妈,我之所以这么快乐,都是因为我长这么大都是和你们生活在一起的,我比咱村的那些留守儿童可幸运多了呢。”
如今为了生活,wǒ men还在外地漂泊,而女儿为了读书,也不得不回了老家。今天女儿会怎样过呢?她能记起今天是她生日吗?会不会因为没有父母陪伴的生日就很孤独的?也许会有同学陪她过生日,给她送礼物,为她唱生日快乐歌呢!是的,一定会的。因为我上高中那会,也住校,班里同学之间就互相给过生日,送礼物。这样想着,我心里顿时松快了很多。
晚上下班后,我做了一桌子菜,倒上一杯果汁,然后举起杯,我对着故乡的方向轻声道:“闺女,生日快乐!”
作者简介:
毕侠,亳州市利辛县人,现在浙江打工。有作品发表在《中国应急guǎn lǐ报》《中国青年作家报》《市场星报》《安徽日报》《马鞍山日报》《颍州晚报》等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