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wǒ men都无力与命运抗争,但wǒ men至少可以让生命充满温馨,人间有一种情感,就像这淡淡的茶香,虽然清淡,却透人心扉,它的名字叫友谊。
--题记
一直想租一个大小与价格两方面都较适宜的房子,一来,可以方便自己烧茶煮饭。二来,并不与房东搅在一起用水电。虽然,个人水电费你当然交了,并且那公用电费也公摊了,可是我还是不大习惯本人在出进租房时,背后总有一双房东那“鹰”一样的眼睛盯梢着,一说你用水用多了,二说你总点长明灯,老忘记关。等等。
渐渐明白,倘若我再找租房,一是要求那房子要好,二是要求那房东不赖。所以,这挺叫人为难的。因为这房子的好坏,你可以一眼准,可那房东,毕竟是人心隔着肚皮。
来武汉三年,我已搬了两次租房了。真的很害怕搬“家”呀,这颇叫人劳神费力的事情。
前些天,连续下了几场不大不小的雨,前租房总是滴答漏水,总叫人睡不安稳踏实,终于打定主意要决计去再度寻房。可是周公街道上大多租房价格不菲,这常让人望而却步。可是,“安居乐业”的思想老在作祟,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两天时间,从二区寻到三区,再从三区找到四区,最后过五区、踏六区地寻找个遍儿,过程都不大理想。不是在价格方面不好商量,就是人家房东一听说你要生火做饭,就立即拉长脸拒绝。房子终究是别人的,绝可不跟你谈!结果,悻悻而归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地再度重演。
一周前,当我再次寻到三区附近,忽然瞧见一张半新不旧的张贴租房广告,当我抱着一试的想法准备前往,却见一个身体苗条、长发飘逸的女孩出来门口处拧拖把。她,宽臀细肩,柳眉大眼,琼鼻小口,长得五官紧凑,生得楚楚动人,正是典型的江南美女哦。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没错。
我向她打听此家还有多余的房间出租没有,她说真不巧,仅有一间小房间被她租住了,这不,正在搞卫生待会儿好入住。
这让人气馁。但我仍不忘向她询问了这间租房价格,以及水电费如何收取,她一一作答。她说,听替她租了这间房子的同学讲,房东是名医生,待人挺好的,收费也较公平合理。她说,“女房东不住在这里,一月从月头到月尾,只在收取房租时才来。并且,是只会晚来,不会早来……”
这让人更是觉得与这家房东与租房失之交臂的可惜了。
女孩说,等她同学回来,再帮忙打听一下,看看房东家里还有其它的房间出租没有。我说好,道谢谢,当即留下了联系方式。
时间匆匆,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可我寻找的租房依然没有着落。算了吧,好歹就住这儿吧,反正也住了一年多了,再多住上几日几月几年又何妨?得,这个想继续租房的想法随后慢慢淡去了。说实话,我以为,即使两个熟人,只是随口随时的一句话,有时,都不大会放在心上,更何况对方是一个陌生人,值得人信任?那会更加的不靠谱,因为它极易被雨打风吹去。这些年,一些人,一些事,我见过许多了。到了最后,这信与不信,其结果都是一个让人精神麻木的样子。
没想到,一日上午,我正在上班,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那个女孩打来的!她问我现在找到新租房没有。我说还没有。她说,她已经在别处上班了,因为住处离上班工作地方比较远,往来不便。业已在上班附近另行租房了,所以这边的房子要退。如果我要考虑她这间,她可以去跟女房东讲。
瞬间,一股春风化雨的暖暖感觉油然而生。我说好,约定第二天晚上去看房。
第二日早班下班,一路踩着轻快的脚步前往。洁白的房子,明亮的灯光,清洁的地板,干净的床铺,整洁的桌柜,还有满房的清淡香气,一切的一切,均与以前不同,这更添吸引人的热望了。
此时,那个名叫阿玲的女孩,似乎刚从浴室里面出来,梳着整齐的发型,散发着一种特别的香味儿。此刻,她正亭亭玉立地,香气四溢地,落落大方地站立在我面前。见了我,她未言眼先笑,说,“你来了。”
我回答说,“嗯。”
她在确切得知我想租那间房子后,她再次向她同学询问了房租及水电价格,并说晚点会去跟房东讲,她明天退房,然后我再接着续租。我说好,道谢谢。
她说不谢,出门在外,能帮就帮下。温言软语,这让人更是如沐春风了。
聊着聊着,我进一步知道阿玲是麻城黄土岗人,毕业于麻城五中,之后在深圳打工,搞了两年多时间的平面设计。因为故乡故士的临近,打工之地的临近,工作与爱好的临近,这三个临近,一下子拉近了距离,这带来了三个更为亲近的的理由了。
阿玲说,她在汉阳海宁皮革城搞销售,已经上了几天班了,感觉还不错,现在已与另一名女tóng shì在升官渡小区租住了一套两室一厅房子,月租1500元整。我笑着说,“哦,你们俩比较有钱。”她笑了,牙齿可真白呀。
阿玲告诉我,她在周公的同学叫戴顺丽,来自湖北麻城潘家老屋。潘家老屋?好个记忆中特别熟悉的地名。蓦地,久违的感觉一下子被深起:后奶戴国荣就来自这个村庄。小时候,自我爷爷走后,后奶便单人独灶一个人过活,大伯和四叔逢年过节都要或多或少地寄些粮票和钱物。所以后奶的日子过得还算将就。那时候,她总喜欢去池塘或小河边捞虾捕鱼,回来就放在锅里煎炸炖闷煮。那让人垂涎三尺的美味香浓气息,是无论如何也关不住的。加之我又长了一只灵敏如狗的鼻子,况且还生活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那时,经常的情景是,一个很可爱的可怜孩子,一边既要不停围住那个矮小简陋的灶台转,一边也要围在这个鼻涕眼屎一抹糊的后奶转。后奶去世后,父亲说,她的娘家已没有后人了。说实话,我总不信。既然阿玲的同学叫戴顺丽,况且还来自于潘家老屋,不知其与我后奶的辈份该怎么排列?这个我倒是很感兴趣了。我请阿玲帮忙替我打听一下。她说好,到时再帮我问下。于是,我又开始了满心期待。
前天,阿玲搬走了,她邀了她的tóng shì一起来搬的。当时我在上班,没时间去。不然,我一准前去帮忙她搬一会儿家,这权当我感谢她为我费心这租房一事的感谢回报了。好在那晚,我送了一套漂亮的签名设计与她,当然还有她的戴顺丽同学。看得出,她满心欢喜,我自然也在欢喜。正可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
昨日,我趁着轮休空余时间,顺便将趁机会正式搬家入住了。我的东西较多,那间房间又狭小,不得不对房间进行重新空间设计。我对床铺进行了加固,对柜子进行了搬移,增加了一张桌子进去,还系了几道铁丝,方便晾挂衣服。最后装了两层书架,备放一些闲书。看样子,在潜意识里,我已经开始在做长期的来租住与经营的“根据地”.
晚上,睡在那个宽大结实的床上,很是舒服惬意。原本以为晚上会做个好梦。可是一整个晚上却是失眠了。哦,原来,那个叫阿玲的女孩并没有远离,这满屋的清淡香气还未散去,她那个温言软语的话语还在。
她说,“喂,你好!请问你是阿锋吗……”
我握着那温暖的茶杯,嗅着这一缕清淡的茶香,没有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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