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忠散文四 素味平生
做明白人
我认为,做明白人,不是不问世事,摇头晃脑背几句唐诗,赋几句宋词,而是一种生活方式。
纵观中国上下五千年,在漫漫历史长夜中,不过是一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闹剧。明白了这个道理,便多了些“看透”的明白人,这些人在夹缝里苦苦寻觅,又没有找到理想的世外桃源,于是抛却世俗,进山或归田的明白人,问风问雨不问人,一味追求清净。
清净是一种文化,是中国历史上最具中国味的文化。清静无为的确是道教的思想,自古以来被多少人推崇,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被人们最多作为美谈是那些文人,名人,有知识,不出名,不做官。终身在乡村为农民,或遁迹江湖,或居于岩穴,或隐匿于深山老林,以打猎砍柴为生,这些人如今已经少见,可以用麟毛凤角来形容。
清风明月,闲取一瓢浊酒,看梨花开笑桃花落,暮春时节,花树下清风阵阵,明月朗朗,喝的酩酊大醉,不觉寒暑,不知春秋。或醉卧,或斜躺,醉眼微睁花树下,衣襟半被落花埋。如此奢侈的神仙式生活,只有在古诗闲篇里才能看到。
为了几个孔方兄,不惜挖空心思,削尖脑袋。出现了:“白宫书记”,中国最牛的小科长......
中国文人好酒,有酒才有灵感;中国武士好酒,有酒才有魄力;中国工人好酒,有酒才有豪气;中国农民好酒,有酒才有力气。
可如今科学发达,中国酒文化被发挥的淋漓尽致。从刚改革开放时:“酒杯一端,政策放宽。”到如今:红灯区里醉梦游。“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一箪食,一壶浆,回也不改其乐。”
这又是一种怎样的心境?每当读到这些文字,wǒ men心里就很神往。俗人也好,高雅之人也罢,只是一种梦境。现在每一个人都是努力赚钱,准备买房买车奔小康。实现愿望后,绝大多数人成了房奴或者车奴,一旦入套,进也难退也难,望君三思而后行。
朋友,别羡慕人家三套五套买房炒房,可他们晚上睡觉只需要三尺床;别眼红人家换了奥迪骑宝马,可他们闯红灯飚车压死人一样负刑事责任。咱们普通老百姓只要活得舒心,活得自在,夜里不做噩梦就行。
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别失了自信。
一把世界看淡,把金钱看淡,真正做一回明白人。
古井
那一口古老的柳树根井,盛装着我童年的记忆,井台上留下我成长的足迹。是我的生命里的情结,时时从心底涌起。井里汩汩冒出的清泉,圈圈水纹荡漾开来,涟漪了多少心事和年少时欢快的笑声。
河套的地理环境特别,是黄河故道南迁,留下了丰富的地下水资源。过去的每一个村子,都有井,可打井它是一门学问,选址至关重要。红柳地的不能选,打出来的水盐碱含量太大,发苦发涩。只能选长马莲花的地方,干旱时马莲生长非常茂盛的地方,打井最好。因为马莲根深叶茂,吸收水分最多,最怕盐碱,所以在马莲生长的地方打井成功率最高,其次是茂密的菅草滩,这里打出来水最甜。
打井是村子里的头等大事,家家户户总动员。不用砖瓦,也不用石头,只用老柳树根。每户把多年挖出来的老柳树根全部贡献出来还不够,还要组织青壮年去挖,准备挖井的地方,堆叠的山一样高柳树根富富有余,才开始挖井。那天,村里请来了经验丰富的挖井老师傅做总指挥,二十几个小伙子摩拳擦掌早做好了准备,整装待发。
开挖前,木匠师傅做好了井涵。井涵是用新鲜柳木做成的,一般厚八寸,八个角。根据准备挖的深度计算好尺寸,做好备用,木料开好铆墝,环环相扣,一旦阖上,就无法分开。一般井四层井涵,如果木料充足,八层的也有。
生产队长一声令下,开挖就不能停息,二十几个小伙子轮流挖。河套地下水位高,挖了不到二米就出水,如果是渗水,继续挖。如果是泉水,一股一股往上冒,指挥挖井的老师傅早准备好了打麦时抬麦草一丈多长的抬杆,顺着泉眼几个小伙子要用大力气往下擦,边擦边摇,一会儿堵住了泉眼,继续开挖。啥时候深度够了,摆好井涵,开始用老柳树根圈井,一层压一层,层层相扣,根据树根的形状互相咬合。做好一层,填埋一层土,一直到井口。
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来到了,把抬杆往出拔。“哗!”一尺多高的泉水往上冒,人们欢呼起来,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不亚于娶媳妇。打井一般在早春,地下水位低,人们把剩余的柳树根全堆在一起点燃,红红的火,乐呵呵的人,上了年纪的老者把准备好的白酒递到了打井师傅和打井工人的手中,围着熊熊大火说啊,笑啊......
井是村庄的心脏,井代表着家乡的呼唤,最早扎根此处落脚的祖先们,他们开挖出每一口井,让wǒ men走西口的后代几百年后仍然留在这里,出门远在千里之外的城市里的河套儿女,时时怀念故乡的柳树井。
在井边,河套人盖起来了小茅屋。小茅屋里河套儿子娶回来了新媳妇,河套娃子“哇哇”坠地,河套人生生息息,谱写了一曲悲壮的歌。
在井边,人们栽上了柳树,在岁月的风风雨雨中不断长出新的枝丫,成长为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柳树,即使你漂泊到遥远的异乡,悠悠情思在暖风的吹拂下,飘回到老柳树下,和老柳树对话,品尝井水的甘甜,梦里延续着浓厚的乡土气息。
冬暖夏凉,是井的水温;清冽甘甜,是井的水质。从井里汲上的水,烧成开水,锅底一点杂质都没有。用来泡茶,清香扑鼻。
童年的记忆里,井水在深秋的季节里总是满满的,且冒着热气,有时差个半米,水就满到了井口,根本不用钩子打水。大人们用手把水桶往下一挽,水就直接提到了井沿。春季和夏季的井水,相对浅些,站在井面,有股凉嗖嗖的冷气向上涌。
家家户户的厨房里,总摆有一个大大的水缸,是专门装水用的。每个水缸的容积一般都能装上差不多两三百斤的水,够得上一家几口人一天的用水量了。乡村的清晨,当屋顶还没升起炊烟时,很多水桶就早早摆放在井边,一字排开,轮流打水。早晨的水质是最好的,男人们和小伙子是挑水的主力,有时妇女也会在挑水。小上路,一条扁担颤颤悠悠,两只水桶摇摇晃晃,是乡村一道独特的风景。大集体时代,没有冰棍的日子,小男孩们常常从家里拿出小瓶,用麻绳拴着,把小瓶吊进井里,装满一瓶水,喝上一口,也能凉透心底。
我还没有过十二岁,感觉自己有力气了,就会抢过妈妈的扁担,自告奋勇,挑着空木桶到井边打水。然后摇摇晃晃,一路挑,一路歇。井到老屋总共不到五十米,我却停歇好几次。等挑到家里时,水晃得只剩下一小半了。揉着被扁担压得红红的肩膀,直喊疼。母亲说:不努力读书,以后就只能天天在家种地挑水了。那时候我心里想,就是长大了也绝不在家里种地挑水,发奋读书。
唉,谁知近几年地下水的污染,手压井的出现,村里又从山上拉上了自来水,老井彻底退出了历史使命。井和木桶,却永远也走不出我的记忆,它们已经在我的童年履历上,刻下了刻骨铭心的烙印。
古井,茅屋,扁担,你是最忠实的历史的见证者,你们养育了多少代河套人。
河套人不会忘记你们。
礼多人不怪
我不停地听到有人说:三天一大礼,两天一小礼,更可笑的是,一天随了三四家的礼,吃了东家吃西家,烦恼不必说,经济也发生了危机。
借钱随礼
翻开中国历史,打开野史,我也没有弄明白中国人的人情味怎么那么浓厚呢,平时没看出什么高雅的礼节,倒是看出了很多额外的“讲究和理性”。没办法,我也平头百姓,只好是随波逐流吧。
普通的老百姓,特别是工薪阶层和汗点子摔八瓣的农民兄弟,好讲究,死要面子,看人家随了几百块钱,咱随少了不好看,随吧,结果呢,工资没见涨,随礼涨得飞快。
一百是拿不出手了。原来一百打底,现在二百也不够底了,小了300元,稍大一点点500元,交情稍深一些1000元,要是某个官老爷办事情,又正巧你想借此机会拍拍马屁,估计得几个一千打底了。
更有甚者,其实只是打一个照面的关系,随口说的那么一句“有事告诉我一声,”人家可当回事了,什么交往也没有,办事情的时候立马想起你,愣是给你请柬,你就是打自己嘴巴也没用,谁让咱是爱讲究的人呢,嘿嘿,没办法啊,随吧。
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够随两份交情稍深的礼钱,咋整,随份子这钱不能不花,不花再见面不好意思,借钱也得随,悲哀啊。
随礼亲仇
朋友邻居随礼如此,那么亲弟兄姊妹又如何呢?老刘爱翻野史。
故事发生在解放前三十年代,有一家人家弟兄姊妹亲亲热热,虽然贫困,来往频繁,都成了家各自生活。
当最后一个老人去世时,大姐家贫困,按河套人的习俗,出殡老人时,闺女的责任是上祭羊,雇鼓匠,买纸火,可大姐没有办到,大姐夫不能穿长孝,当众受辱。
办完丧事后,大姐夫发奋挣钱,大姐拼命攒钱,又买了祭羊,雇了鼓匠吹吹打打,要求兄弟在乡亲面前给自己的丈夫穿长孝,姐弟结下冤仇,几代不相往来,姐弟相思哭瞎了眼。
有一次,老刘去城里办事未成,中午十二时口干舌燥头昏脑胀,怕心脏病发作,下了个狠心,掏出三十元光洋奢侈一回,在临河银河饭店午休了二个小时,在办手续时听到一则野闻:
厚此薄彼
有一个农村老汉,全靠养几只羊生活,为了儿女们成长耗尽了心血。
儿女们各自成家立业,都有了孩子,可麻烦也来了。眼看着孙子和外孙子都快到十二岁生日,作为爷爷,姥爷也该给孙子和外孙子准备圆生日礼钱,苦积苦攒下一万二千元。
孙子在前,又是个男的。
老汉二杯酒下肚,不知是传统重男轻女观念作怪还是昏了头,“啪!”的一声,一万元钱摔在了桌子上,博得了三朋四友的欢呼。
nǐ kàn看,还是人家的爷爷,一个农村的放羊老汉如此,让城里的做爷爷和姥爷们惊叹的低下了头,自叹不如。
时隔不久,外孙女子圆十二岁生日。
三朋四友,姑舅俩姨,爷爷奶奶看姥爷如何上礼。
这当姥爷的也不含糊,“啪”的一声,二千元拍在了桌子上。
“不行,现在男女都一样,应该一万!”不知是谁呼喊起来。
还有更难听的话语齐唰唰向农村老汉砸来。
农村老汉一气之下,转身回家并丢下一句话:“我把羊全卖了补礼!”欲知后事如何,服务员催我入住,我恋恋不舍离开了说笑的人群。
事宴的翻新
有些人家几年没有事宴,又不能不去随别人家的礼,于是也想出了各种办法来回应,前几天tóng shì就讲一件事,说亲属家装修也大办,众人皆去祝贺,结果到那一看,只是个破房子就刮了一下大白。
以前有人说笑,说是一家奶牛下了一个小牛犊子,也办事宴,听后让人觉得可笑,现在看来也许真有其事,并非杜撰,那也是实在逼急了,要不然谁能舍了脸面丢了人格去收礼金呢。
不过,也不排除有些人确实就想整点事,借此机会捞点是点,可是事后一算账:不赔不挣瞎起哄。世下这随礼风气正盛,谁不办那就象吃了天大的亏,你说怎么整,办吧,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
老刘建议:上礼量力而行,也要有个文明规定。比如,六十岁退休不随礼,爷爷辈不随礼。
三道桥变迁
我的家乡内蒙古巴彦淖尔市杭锦后旗三道桥,2010年8月,三道桥有历史记载的第五次重新翻修新桥,成了三道桥人们热议的话题。三道桥是有着百年历史的古镇。千里黄河,唯富一套。黄河改道南迁,把千里肥的流油的土地赐予了她的子民,勤劳而又憨厚的河套人,在这片热土上生生不息。是河套这片热土甜美的乳汁养育了河套人,河套人的兴旺发达,全靠开挖的八大灌溉干渠,杨家河是八大干渠之一。
据考证,1917年开始,杨家河是由杨满仓,杨米仓祖孙三代开挖,由此而得名,杨家河全长58公里,灌溉面积101.13万亩。
确定开挖杨家河时,一没有资金,二没有民工,因为杨满仓和杨米仓弟兄俩也是给人家揽工受苦的。一个偶然的机会主人因出事不在家,把大权交给了杨米仓和杨满仓兄弟俩,才有了开河的机会。请河神王同春测绘好路线,分段进行开挖。没有民工,让在一起的揽工受苦的弟兄们动员老家的亲朋好友来开挖,许愿土地作为工钱,在当时兵荒马乱的年代,河套没有战争,开挖干渠后,有黄河水灌溉,旱涝保丰收是很吸引人的。人们纷纷从山西,河南,甘肃,宁夏等地涌到河套,民工的问题解决了。可民工的工钱没有着落。开挖成功一段,淌上了水的地方,开发出来,把少部分土地包给挖河的民工小头目种植,绝大部分的受苦人没有工钱,民工开始闹事。为了平息事态,杨米仓和杨满仓兄弟俩通过关系和许愿,找到蒙古的一个旗的王爷,借回一批马作为工钱,特别是河南民工喜欢马,在恶劣的条件下,承担了繁重劳动的民工,辛辛苦苦的挖河一年,骑一匹马回家就像今天开着奥迪回家一样美气,在河套当地流传下这么一句佳话:“河南侉侉,来时背个衩衩,回时骑个马马。”
解决了民工的工钱,有了好的口碑,来挖河的人自然多了,工程进展也加快了.
有了河就会有桥,在杨家河上分别建了三座木头桥,按顺序叫头道桥,二道桥,三道桥。其中,数三道桥最繁华,成为杭锦后旗第二大镇,解放前以杨米仓命名的米仓县政府就设立在三道桥。
在我的童年记忆中,三道桥是与物资交流大会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每逢交流会,三道桥商贩云集,人来客往,一片繁华景象。
每年都要在乡所在地开几次物资交流会,已经成了习俗。交流会是庄稼人的盛大的节日,逢会必赶。wǒ men这些小毛猴子,自然是唱主角的。
交流会上,除了唱大戏,还有玩杂耍的,说古书的,练气功的。有一年,马戏团还来过,从那以后,我才真正的见过了老虎,狮子和狗熊。
为了赶交流,wǒ men农家的孩子可以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准备。过年时吃过的猪羊骨头,破的不能再穿的烂鞋底,都积攒起来。对了,那时数烂麻绳头最值钱。那时赶交流,大人一般不给孩子钱的。给,也刚够一张戏票钱。卖个块儿八角的,吃个馅饼,买个麻花油油嘴再看二场电影是多么惬意的啊!
大人们连轴转看连本大戏,少了对孩子们的管束,多了一点自由的孩子又像脱缰的野马,玩的昏天黑地。
那时生产队没有小卖部,日用品全部到三道桥去买。三道桥供销社分别在桥头俩边设有百货门市部,土产门市部,为了更方便群众,还设立了早晚门市部。虽然离家五六里路,感觉方便多了。小学中学和高中的学业,我都是在三道桥完成的。
风风雨雨三道桥
三道桥风风雨雨一百多年,在解放前,中国共产党地下组织活动如火如荼,领导贫苦老百姓进行了艰苦的斗争,播撒下革命火种。“穷人会”在地下党组织的领导下,渠公集体罢工,穷人吃大户搅的地主恶霸焦头烂额;解放后镇压反革命,平息土匪,土地革命,三道桥人积极向前,不甘落后提供线索,做向导,很快取得完全的胜利,受到上级的表扬。
在改革开放的新时代,又出了舍己救人而牺牲的段永胜烈士……
三道桥的西瓜已经唱出品牌,名扬内蒙古。
如今的三道桥镇路灯明了,下水道通了,街道绿树成荫宽敞整洁,面貌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三道桥村村社社绿树成荫,而杨树最多。杨家河畔的杨树受着河套黄河水的滋润,根扎的更深了,枝叶更加葱茏茂盛。她朴实,正直,团结向上,更加像三道桥人。
梨花雨
初春天气,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满树的梨花白如雪,微风吹过,梨花飘然而下,簌簌如同仙女散花,纯白色的花瓣不带丝毫杂质,冰清玉洁。
新雨足,染就一池春绿。
如今的河套以梨花而闻名,梨花纷纷细雨中,河套老窖带雨浓。
几杯老窖下肚,惹起几多思绪。
踏着梨花白雪浮想联翩,回屋提笔写下几笔,题目为河套苹果梨。
河套苹果梨系北方寒温带地区名贵果品之一,河套各地均有种植,种植历史30多年,因其外形有麻点,果形又不规则,被称“丑梨”。苹果梨品质好,长势旺,平均单果重250克,最大果重850克,果皮呈黄绿色,肉质细嫩清脆,果汁含量多,糖分高。苹果梨营养价值较高,还具有燥湿健脾、软化血管、和胃止呕止泻、消炎止咳等保健功效。苹果梨特耐贮存,在普通菜窖无伤害的果实可放至翌年五、六月份。贮后风味更佳。
在引进苹果梨之前,河套的当家果树是桃树李子树和杏树。1970年前后来河套安家落户,村村社社房前屋后,小果园有了零星种植。
“一亩田,十亩园。”这句河套农谚是有根据的。
不知是那个人心血来潮,看到了苹果梨的经济效益高,易在河套成活,喊出来了:“万亩果园”的号召。结果不少农户跟着跑,把好端端的农田改造苹果梨果园。
真个是遍地梨花香,果园蜂蝶忙。
尤其在公路俩边,果园连着果园。如果你是初来乍到,不知底细,还以为到了花果“川”。
河套米粮川变成花果川,农民变果农,领导带领农民致富有方,农民一定能抱个金娃娃。
苹果梨从种植到挂果需要四五年时间,前一二年果树之间的空隙里还可以种一些瓜菜有点收入。三四年后,果树舒枝展叶生长旺盛,树下什么也不能种植了,果农没有收入,全盼着五年后挂果,好抱个金娃娃。
苹果梨果挂果了,农民的金娃娃没影了!
万亩果园一起挂果,产大于求。原来一市斤苹果梨七八毛钱,现在成了七八分钱,最后一分钱也没有人要。喂羊,羊都吃腻了,看见了苹果梨躲着走。再加上guǎn lǐ不到位,病虫害严重,品质下降,没有经济效益,农民纷纷刨倒果树改种庄稼。
就因为某个领导心血来潮的一句话,许多农民倾家荡产,负债累累。
农业税,水费,大小队摊派,盖学校集资等一点不少,瞎折腾的元气大伤。
可“政绩”有了,官运亨通。
没有人去反思,我发表几句淡咸话,得罪了!
有关专家说:内蒙河套地区属于河套平原温热干旱灌溉梨树区,绿色是特色,也是优势,发展参与市场竞争。河套苹果梨无公害生产,根据现状,发展河套苹果梨基地要与市场相适应。
苹果梨品种结构单一,投入不足,栽培guǎn lǐ粗放,造成病虫害增多,抗御自然灾害能力弱,果农技术素质低。由于冻害、低温和沙尘暴天气的危害和影响,果树挂果率极低。再加上guǎn lǐ技术滞后,有部分果园绝收。
重产出轻投入。由于连年挂果较少,果农投入减少,特别是有机肥严重不足。
现在,有的地方走公司加农户的模式,产前签订技术服务和收购合同,产中提供技术服务,产后组织销售。合理调整,实行区域栽植,增加果农收人。
增加农家肥,扩种绿肥,同时修枝、蔬果、病虫害防治都跟上去了,河套苹果梨的品牌开始唱响。农业税全免了,种地还有粮食补贴,果农的日子好过了。
要顺应自然,在天时,地利和人的努力下发展苹果梨,不要主观臆断瞎折腾,受伤害的还是老农民。
满月宴
三伏天,真叫热,没有一丝的风,没有一丝的云,静静地流淌的是灼热的气浪,口干舌燥腹内胀满。一滴汗水流过脸颊,不等落地,便已蒸发殆尽粘粘的发馊。
星期天,城里侄儿的儿子过满月。太阳一早就露出了她灿烂的笑靥,射出万丈火热的光芒。七点半车站会合,一起到城里随礼。现在的车真是方便,半个来小时就来到了城里。wǒ men从客车下来,便径直又坐上了侄儿的骄车。几分钟到了饭店。
社会的发展,时代的进步,真的是今非昔比。仅从乘车上看就有了飞跃性的变化。城乡之间交通如此便利,可是在二十几年、三十几年前,绝不是今天这个样子。记得八十年代初期,到这五十里外的兄弟家串门,是自己骑着自行车穿行在林间小路,行于田间人为踩出的近便路,七转八弯,历时三、四个小时才能到达。
那时,四野空旷寂静。天空的白云悠然自得地来去,鸟儿在高空自由地飞翔,寂寥的田野一望无垠。
如今已没有大块的田地,楼房、平屋掩映在庄稼和林间。
二十几年前,城镇居民家中有台自行车觉得很富足了,现在是农村家庭拥有辆骄车也平常事。侄儿就购买了私家车,能出租,自家用着也方便极了。
这几年小城镇建设的兴起,面貌焕然一新。街容整洁,住宅宽敞明亮,到处是砖瓦房,这个小镇的大门最富有特色了,家家的大门都很气派,高高地矗立,用白色磁砖镶嵌,引人注目的是,对着行人的一面是用带字的彩色磁砖粘贴,可以直接当作年节的对联用,特摘录几条这样的大门字对:一年四季行好运,八方财宝进家门。福旺财旺运气旺,家兴人兴事业兴。喜居宝地财兴旺,福照家门富生辉。在家创业业兴旺,出门求财财到手……表现了农村人勤劳致富,兴家创业的一种美好愿望。
看着这样的大门,让人赏心悦目,又时时充满着喜庆的氛围。这是富裕起来的农村的一种展露。也是村民对自己家乡热爱的一种写照。
在饭店中,满月庆典礼举行的真早,刚十一点钟就开始了,侄儿媳妇穿着浅色裤子,粉紫的上衣,抱着儿子来到了饭店,人们看着这胖乎乎的小家伙,只见他看见这么多的人看他,一点也不哭不闹,小眼珠滴溜溜的看着众人。
特别是二弟俩口子,当了爷爷和奶奶,满脸是笑,打头扭起了喜庆的秧歌,孙子的满月庆典,当奶奶的亲自出马带头扭秧歌,在我这还是头一次闻听。
欢庆不拘一格,新颖不落欲套。
真没有想到,一个满月的庆典,竟然如此热闹,可想婚礼庆典更可想而知。
想想过去,我在农村那时,在宴请亲朋邻里时,喜欢在家中预备,图个热闹。但这种宴请实在是很麻烦的,要借用邻居的桌椅板凳,摆酒席也要租用布蓬,夏天热冬天冷,四面透风。
如今好了,农村办事宴也要到城里的饭店。
侄子是个活跃分子,人缘也混的不错,所以家中有事来捧场的特别多,城里乡间的三朋四友全来了。nǐ kàn兄弟媳妇,这一天是照顾前,忙乎后,一会儿也闲着。
酒足饭饱后,这一天已是过去大半。
刘文忠,1951年6月18日出生,杭锦后旗人,杭三中退休教师。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文化程度:本科。
退休后一直担任杭锦后旗、乌海市林荫街道关工委工作。
在《中国社区》《中国火炬》《中国黄河》《文学报》《内蒙古日报》《草原》,《巴彦淖尔报》《乌海日报》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1000多篇,百万余字,选入多种文集。
著有电子长篇小说《红柳》三部曲;诗集《点亮心灯》《苦菜花》《紫风铃》《犁梦》《杨家河畔》等10部。
作品选入内蒙古作家协会编《草原人与中国梦》、群言出版社《情感咖啡屋》、北京出版社《最浪漫的诗歌》、大众出版社《网与人生》《巴彦淖尔优秀文学作品诗歌、小说、散文》《赛怒呼和浩特》等。
多次获国家和地方政府文学奖,杭锦后旗政府文学奖、内蒙古妇联、团委、等征文奖、报刊杂志征文奖。
获梁祝杯全球华人爱情诗奖、泸州老窖国际现代诗奖、魅力朱备现代诗奖、家风征文奖、最美童谣奖等。
苦菜花诗社主编,1983年开始,与同校越玉柱老师办《苦菜花》诗刊,到1990年共出版发行56期。
2010年又在互联网一起写网站办《苦菜花》电子期刊,36期,点击率有百万之多。
内蒙古教育研究员、高级教师,作家、诗人、教育家。
一起写网络小说《魔咒》
电子期刊《苦菜花》
在新浪、美国中文网、半壁江、51博客、中国诗歌网、中国文学网、中国散文网、一起写等网站注册,发表文学作品。
联系地址:内蒙古乌海海勃湾幸福新村南区19-6-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