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作为祭词,祭奠一段“故”事。——题记
走过紫荆校道,紫荆校道无紫荆,水彩画没有颜色,黑白相间的世界惨淡不堪。
十月,丰收之月,紫荆花开之月。这紫荆校道上,紫荆花告别枝头,在路上睡着了。
十月了,这机遇不亚于鹊桥的一年一度的难遇,生命最美的时刻到来了。
十月了,为了不辜负如此美丽的紫荆校道,我许一个愿望:我要化作树一棵,静默地立着。
诗曰:我在佛前苦苦地求了几千年,我只求佛将我化身变成一棵树,而你路过那一秒,那一刻,我绽放所有的花儿。
我这棵树啊,让我也把所有的花瓣洒在路上,我将所有的思绪化作落叶,安静地睡着,不管走过路过的是谁,那定是前世千百年的回头才换回今身的回头一眸。
我的叶儿花儿,绽放只是开始,飘落才是归属。你还没看到灿烂的星星,吻到微微的风儿,呼吸到暗香的空气,你还在我的襁褓之中的时候,你就撒娇,许愿要以最奢侈的姿态来绽放。
我的叶儿花儿,你许愿以多么骄奢的姿态来到这这世上,我就以十倍百倍的华丽来绽放。这是一种叫嚷,这是一种挑衅,我怕不能让所有的都只知道这美丽的时刻,只因为它是时刻,来时天上的云彩云聚,走时窗台云淡风轻,不着痕迹,只因为冬的脚步在迈进。
那么,紫荆花花落了,以树的身份,如果可以,我要告诉辛勤的园丁,请不要急着忙着清扫那一树的落红,权当作为一道风景。以树的身份,我需要多久才能有着一树花落?不是所有的季节都有花的灿烂,不是所有的树都能花开如此,我需要静默地站立多久,静默地看着多少人儿走过,才能有这落红如雨?
以树的角度,我站的地方,它不再是校道,它是北岭下的一条唯美之路,它不再是北岭山下的一条唯美之路,它是原乡上的一条烂漫之路,它不再是原乡的一条烂漫之路,它是地球上宇宙间最可贵的一条路。走在上面的人儿都希望路没有尽头啊,为了这前世几千年的虔诚的祈祷才换来的一树花开。
以树的听觉,我需要悠扬的旋律,作为思绪作为落叶狂舞的舞曲——你走在上面,可要轻轻的,不要压痛了,花儿叶儿——好了,你轻轻的,你不用闭上眼睛,你往北岭山上听,你听到那牧歌了吗?是的,我已等了几个季节,这悠扬悠扬。花开不为灿烂,只为绚烂地飘落,所有的绿叶已经愉快地老去,以最奢华的姿势——在空中狂舞。
诗曰:我在佛前苦苦地求了几千年,我只求佛将我化身变成一棵树,而你路过那一秒,那一刻,我绽放所有的花儿。
紫荆花花落了,牧歌也已响起,百姓布衣华丽似嫁衣,走在上面的人宛若新娘新郎。
紫荆花花落了,牧歌也已响起,所有事蒙上迷离的原色,所有的小事就成了故事。以树的身份,如果可以,我要拦住过往的路人甲路人乙,告诉他们,这里正在上演百年不可多得的舞台剧。年轻的人儿从亲爱的陌生人一笑一瞥中,就可以荡漾开一个故事开,故事包含月的阴晴圆缺。一笑一撇就是跌宕起伏的情节啊。牧歌带wǒ men到青青草原,伸手摘星星,一跃入月宫。
而牧歌戛然而止了,紫荆花还是被辛勤的园丁扫起,以什么理由,以什么借口,结局都一样早wǒ men先到于此。
走过紫荆校道,紫荆校道无紫荆,水彩画没有颜色,黑白相间的世界冰冷凄清,十月已经到了尽头,冬天不远了。
我这棵树啊,为这默剧,我无声地登场,隆重地谢幕。全是为了不辜负这紫红的校道。
只是一曲一季节,一曲悲欢离合,一曲沧海桑田。
无牧歌绕耳,十月的紫荆花空赴一场约会,无牧歌作伴,前世佛前苦苦的祈求只是枉然。
诗曰:我在佛前苦苦地求了几千年,我只求佛将我化身变成一棵树,而你路过那一秒,那一刻,我绽放所有的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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