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静的夜,倚坐在月光的门槛,点燃了烟斗里的烟丝,吐出雪白的烟圈儿,三千里的烟萦,喊一声北方!
曾几何;我,踏着雪野遛遛着马、红木林里迷失了方向,黑压压的又一对对幽幽绿光的睛球,在移动,近了,正要拉开弓弩,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飞驰而来,握着火把,轻轻地把我的弓弩按下。雾散云开,是谁?瞋目竖眉,飒爽英姿昂首着羽翎的发冠,飘飞!
雪浪里消失的一排排的爪印,听到了林子里的长嚎!红木林里两匹遛遛着马,哒哒,哒哒!
曾几何;幽蓝的夜空中,着明镜般的圆月,猫着一颗颗闪烁的星星,划落!呼伦的草场,少男少女披着凤袍戴着兽面的头套,围着一堆堆篝火跳跃,摇摆着脚镯的铃铛,扭着腰的舞蹈,阵儿的歌唱 ,一个个“贝尔”姑娘捧着一株株山丹丹,找寻着,找寻着......啊!我也想得到一株山丹丹红艳艳的花?
犹记得;一只小红狐趴在蒙古包的檐梁,对视着我这南方的蛮夷,尖着的利牙,唧唧的偷笑,我刚拾起手中的弹石。是谁;帮我点燃了烟斗里的烟丝,一缸热气腾腾的奶茶,你的红狐悄然消失于雪林,噗嗤一声笑,泪又潸然落下!
啊!时光似尖啸的一阵风,篱笆前一根根枯黄的藤蔓,终于爬到了高高的围墙,探着头。伫望着;月光里点影儿飞鸿的迁移,知道在这个晚秋初冬交汇的季节,北方开始下雪了,似听到了小雪人的踏歌,看见了老树上的几颗枣仁、晃。眸清闪烁;小雪球飞来,衣领里那个的凉,哥!追我呀,咯咯咯、稚气的回声,旷野里回响!
啊!多少个月光,我独自坐在南方小院的门槛,吐着雪白的烟圈儿、三千里的烟萦。喊一声;能否 喊醒北方的夜空,喊一声蒙古包檐梁上的红狐、喊一声红木林的雪狼,喊醒草场的那一个“贝尔”要一株山丹丹红艳艳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