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没变,只是这个世界在变。又有人说,不过是说话的人,不想承认自己变了罢。我说,变,或者没变,只在一念间。请许我一泡茶的时间,来向你细细述说。
取出四五克的安溪铁观音,投入已经温杯完毕的陶壶里。注入初沸的山泉水,以唤醒蜷曲、熟睡的茶叶,任其在水中翻滚,缓缓舒展,贪婪吸食泉水的甘甜。只在分秒间,茶叶释放出芳香化合物弥漫整个茶台。又在分秒间,茶香四散,不留痕迹。
你问我,茶叶间为何会有黑点,有些叶片为何微黄。我答,市场上流行的清香型铁观音是翠绿清新,而这泡茶采用的是传统半发酵工艺制成,需要资深茶友才能品味其厚重甘醇。你似懂非懂,端杯轻嗅品饮,咂咂嘴,囫囵吞下。看你的表情,便也知道你不曾喜爱这滋味。
这茶中滋味,跟生活进程又有何异。许多人都被这社会趋势捎带着行进,为众人所推崇的,便是好的,谁还能够独善其身、潇洒自在、始终如一。看着眼前的人,你或许还停留在过去的记忆里,这个人就不会是以前的模样;又或许,你带着自己现在的眼光,这个人又融入不了你的世界。他已逃离你,又或者他在原处停留的太久。不管你怎么看,这个人都是变的,只因他不再是你想要的那个他。
现代人喝茶的习惯,对你来说刚好,可对我来说,这变化太大太大,你是否能够体会我内心的感受。我在努力靠近你的时候,或许你都感知不到。这变与不变,也就不那么重要了,wǒ men已然遁入不同的时空。曾经,wǒ men会在某个周末,整日整日坐在公园的石凳上,聊个没完没了。如今,只许wǒ men一泡茶的功夫,就很好。
我看着你,nǐ kàn了看我,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