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更夫将铜锣敲了两响,此时二更天了。
‘好戏要开场了哦’,夫君提醒我一声,随即,我也听见了牢门外的动静,似乎是有人来了。
之妞妞,牢房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怎么样兄弟,今天没啥可疑的事情吧’?尽管他已压低了声响,但我俩还是听的清晰。
牢头迎上前,摇头:‘有,有人探监’。
听到此话,我莫名有些想笑,夫君是一我静声,自己嘴角也轻轻勾起。
‘探监,谁’?
‘我不知道’。
‘画下来’,黑衣人从身上取出纸笔,递给牢头。
‘太黑了,看不清,没法子画’。牢头将纸铺在地上,却迟迟不肯下笔。
‘你小子’,黑衣人无奈一笑,从身上取了银子递给牢头:‘这下可看得清楚了’?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牢头接过银子,笑得一脸灿烂。
不一会的功夫,一张画像已经画好。我好奇伸头去桥,这一看不打紧,脸立刻沉了下来。
没那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牢头不会画画,还非要为wǒ men画像。别说我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被他化成了长脸婆。就连我家温文俊秀的夫君,也被化成了黑脸的张飞。
‘你画的这是什么’?
黑衣人接过画,皱眉。
‘人呀,nǐ kàn不出这是人吗’?牢头稀奇到,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问这种傻问题。
我清楚的看到黑衣人额上青筋蹦了几下,将心底的火气压制了,他才又问:‘你描述下那探监的人掌的什么模样’。
‘什么模样,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牢头摇头晃脑的沉思一阵,又猛拍大腿到:‘对了!貌比潘安’。
‘那男子俊美急了,像个文弱书生,身上透着洁净的气质。至于那女子,我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牢头托腮,陷入回忆。
‘不管你见没见过,说说她长什么模样’?黑衣人连声催促。
‘女子也很好看,和男子很相配。她长着一张瓜子脸而……’
牢头说玩,黑衣人一一记下,主妇牢头继续看着,自己走
出牢房。
‘追’。腰间一紧,身子腾空,耳内听得夫君落下一字。
黑衣人东绕西转,最后在一个大户人家门口停下,门前牌匾上写了‘皇府’。
这个皇家我知道,说起来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和我爹也有些表面上的交情。皇老爷是个卖茶叶的,刚到莫桑城的时候,茶叶商里还没有他黄老爷的名号。后来攀上了仅次于我爹的大商贾容老爷,还入赘做了上门女婿。两三年相安无事后,荣老爷突发疾病去世,不安分的黄老爷倒打一耙,趁火打劫把荣家财产贪污成了皇家。我爹私下里猜测,或许荣老爷也是被这忘恩负义的禽兽害死的,但无凭无据,也只是猜想。
黑衣人绕过层层廊道,在一间点着灯的门口停下,门内还有男女嬉笑只声。
‘咚咚咚,咚咚咚’,黑衣人扣门,三长三短,似一种暗号。
‘进来吧’,门里人开口,黑衣人应声而入。黄少爷摆手,一旁的莺莺燕燕知趣退了出去。
‘少爷,今天有人来探监,看里静宁那穷小子’。
‘谁’。皇少爷眨眼问到。
‘暂时还不知道’。黑衣人答。
‘哗啦啦’,黄少爷大怒,将手中酒杯朝着黑衣人脑袋砸过去。黑衣人本能闪躲,酒杯落地,散做数片:‘不知道,打听个事情都打听不到,我要你何用’。
‘少爷息怒,探监人的身份小的会提早查清。不过少爷,据说,探监的人里,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躲在屋外的我连忙看向夫君,从对方脸上见到无奈的表情后,才罢休。
‘姑娘,怎么样的姑娘’?黄少爷来了兴趣,眯眼询问。
‘少爷若有兴趣,小的画给少爷看’。
‘好,好,快些画来’。黄少爷将笔墨纸砚一股脑推到黑衣人面前,欣喜到。。
黑衣人膜墨,运笔,开始作画。
见过方才牢头的画之后,我觉得自己都有了心理阴影。因此听说黑衣人在来画我,变没了想去看画的欲望。
‘啧啧,画的还蛮有神韵呀’?不一会,夫君用密语对我调侃。
‘真的’?我好奇伸头,果然,虽没见过我,但黑衣人只凭着牢头的形容,。
也画的不差多少。
‘这,这不是期小姐吗’?不等黑衣人停笔,皇少爷已惊呼出声。
‘你认识他’?夫君问我。
‘没印象了,但他爹我还记得。或许是和爹出去赴宴时见过吧’。我答。
不等我说完,就觉身旁冒起森森冷气,我看向阴沉着脸的夫君,在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屋里抱着我的画像看的如痴如醉的黄少爷,顿时明白了。
嗯,我家的妖精又吃醋了,也不知道这么频繁的吃醋会不会酸道牙?我人都在他怀里了,那边只不过抱着一付画像,他至于吗?小心眼的妖精。
‘阿福’。黄少爷叫到,原来那黑衣人叫阿福:‘你想个办法,把期小姐弄到咱家来’。
‘使不得,使不得,听说期小姐当年出价,之后不知所踪。七家封锁了消息,其中定有蹊跷。如今突然回来,少爷还是先打听清楚在动手吧,别忘了,三姨太的事情还没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