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杨永康
神秘的灰尘总是在夜晚显现。神秘的雾、水汽、梦呓总是在夜晚升腾。有一株水草从湖心伸出自己长长的茎,悄无声息地刺破露水。有一个人在这里坐了很久,离开的时候留下划痕。
没事的,玻瓦尔。那是黑夜最好的纪念。我年轻时,苏格拉底、尼采年轻时,常碰到这样的划痕。最好的办法是对着划痕唱歌。人类最缺乏的是歌手。优秀歌手。野兽到处都是。我只是初来乍到的一个。
我满脸灰尘。找玻瓦尔,找玻瓦尔。我可以帮你。谢谢。可是我不喜欢别人帮我。没有关系的。这是纸。这是爱情。人类无助的时候,就冲动地去找爱情,多么荒唐的举动,就像那些毫无用处的仇恨与分泌物。夜晚的分泌物。
别记仇,玻瓦尔。要有耐心,玻瓦尔。
另一个夜晚来临的时候我就去那个拥有崭新的毛巾、森林及雨水迫及的淫乱之城,像水草一样锋利,像豹子一样不可阻止,像雨水与爱情一样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