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放假期间,大鱼大肉吃腻了,孩子们想起吃饭包。下午,妻子去市场买回来了白菜叶、香葱、苦苣、黄瓜、豆瓣酱、香菜、干豆腐。用鸡蛋炸酱,根据个人口味在碗中放入适量的鸡蛋酱或肉酱,加入葱末拌好, 再用白菜叶干豆腐等选择铺开,把适量的拌饭放入其中,再放入香葱丝、香菜段、苦苣、黄瓜条、肉丝等,然后卷成为一个条状,从一头咬着吃,真是其香无比。原生态吃法,又回到了我家的餐桌上。
打饭包,是用菜叶包上米饭来吃的一种便利餐食。这种吃法在东北很普及,也是东北一大特色,大人小孩都爱吃。
饭包,追朔在明朝《酌中志饮食好尚四月》中,记载:“以各样精肥肉、姜、葱、蒜……拌饭,以莴苣大叶裹之,”名曰:“饭包儿”。
打饭包,也是满族人一种传统的餐食方式。满语称“乏克”。作为特定时期满族饮食文化,带有北方鲜明的特征。 据传说,清太祖努尔哈赤率将士追剿明军,将士们处于挨饿状态,危难之时,老百姓纷纷献出家里的剩饭,用大白菜叶,包上小葱、大酱、香菜、辣椒等小菜,送给将士们捧着吃,既方便又快当,在军事上赢得了时间,取得了围歼的胜利。后来,清宫每年把农历八月二十六日这天,作为"乏克"节来纪念。御膳房打饭包,供皇子皇孙、嫔妃和娘娘食用,不忘祖先创业的艰难。
吃饭包,也成为北方人的传统。小时候是母亲打饭包,精选大白菜叶,加酱料、切丝的小葱、香菜和饭团配料,饭包成了。母亲包手把手教我两手捧着吃,别掉米饭,别撒酱汤。吃得爽,有着那个年代最淳朴的味道。
儿子上大学的时候放假回家,妻子总是高兴地给儿子打饭包吃。看着儿子吃得又香又饱的时候,总是露出甜美满意的微笑。现在妻子打饭包教给外孙子吃法,把小外孙撑得小肚溜圆。看到这情景,我想,这也成了祖辈传了。
打饭包的习俗,在北方民间百姓中流传至今,带有满族粗犷豪放的遗风。经济实惠,口感浓香,是纯绿色食品。饭包菜饭混合,既是生菜,有绿叶素又有足够的碳水化合物,营养没有破坏,又比较均衡,菜叶中的纤维素能促使胃肠蠕动,有助于消化。每个人喜欢什么口味,就用什么酱,味道绝对不同。但我认为最讲究、最纯粹、最原始的还是用生酱,根据时令和个人的口味,可以随便地添加不同的东西在里面。清淡下饭,人人爱吃。
打饭包不仅仅是我国北方百姓的一种吃法,在国外也很受喜欢。韩国的打饭包用的是生菜叶,饭放的少,主要放一些烤肉、鱼片和紫菜等,是讲究营养的一种吃法。
改革开放以后,这种农家饭食悄然上了市面,蹬了大雅之堂。北方人们不光是在自家里吃,在大街繁华的市面上,到处可以见到打饭包的铺子。尤其是在商城里面每个角落都有饭包铺。这些饭包铺,专门面为商场里服饰精品屋的小老板和服务员午饭服务的。逛街买衣服的人多,活忙,中午买个饭包垫吧垫吧,既省时,又便宜,还不耽误生意。到饭时的时候,买饭包的人都得排队,生意特火。如:“李三姐饭包”,“二丫饭包”,有字号名气,各有口味特色,好吃可口。有字号名气的饭铺,每天都卖四大保温桶饭,大小饭饱价格不等,有四元、五元、七元的。饭包铺是碗大勺子有准,要几元钱的,包几元钱的。要啥口味的,包啥口味的。在饭包外,专门包着一个食品袋,既能拎走,有安全卫生。在人多的时候,三四个人在打饭包还供应不上。就连逛街时髦的男女小青年舍弃了吃洋餐,在饭铺打个饭包边吃边逛街,让人爽的了不得。现在打饭包不分季节,无冬历夏,菜市场有专卖打饭包的大白菜叶。饭包也成为四季的餐食了。打饭包,必须用大米和小米混在一起闷的二米饭;用的酱也是东北独特味道的葱花酱;还要掺上辣椒油、土豆泥和葱丝香菜;在传统的做法中又加上了炸得酥脆的土豆丝、拍碎的香辣酥和碾碎的炒花生米,吃起来更香了。我有的时候上街饿了,馋了,就买个饭饱吃。大街上的饭包铺,也成了东北的一道靓丽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