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赛宁是沙俄到苏联时代最重要的诗人之一,也是一直以来最受中国读者喜爱的苏联诗人之一。其诗歌尤以描写优美的田园风光著称,被称为俄罗斯田园风光的歌手,和俄罗斯乡村最后一位诗人。
叶赛宁诗选
失去的东西永不复归
我无法召回那凉爽之夜,
我无法重见女友的倩影,
我无法听到那只夜莺
在花园里唱出快乐的歌声。
那迷人的春夜飞逝而去
你无法叫它再度降临。
萧瑟的秋天已经来到,
愁雨绵绵,无止无境。
坟墓中的女友正在酣睡,
把爱情的火焰埋葬在内心,
秋天的暴雨惊不醒她的梦幻,
也无法使她的血液重新沸腾。
那支夜莺的歌儿已经沉寂,
因为夜莺已经飞向海外,
响彻在清凉夜空的动听的歌声,
也已永远地平静了下来。
昔日在生活中体验的欢欣,
早就已经不冀而飞,
心中只剩下冷却的感情,
失去的东西.永不复归。
(吴迪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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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红色的手风琴
拉起来,拉起红色的手风琴。
美丽的姑娘到牧场上会情人。
燃烧在心中的苹果,闪出矢车菊的光色
我拉起手风琴,歌唱那双蓝色的眼睛。
闪动在湖中的缕缕波纹不是霞光,
那是山坡后面你那绣花的围巾。
拉起来,拉起红色的手风琴。
让美丽的姑娘能听出情人的喉音。
(蓝曼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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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的家乡啊
可爱的家乡啊!心儿梦见了
江河摇曳看草垛似的众阳。
我真想藏身在绿荫深处.
藏到你百鸟争鸣的地方。
三叶草身上披着金袍,
和木樨草一道在田边生长。
柳树像一群温和的修女——
念珠发出清脆的音响。
沼泽的烟斗冒着烟云,
黑色的友烬飘在苍穹。
我悄悄地把一个人儿怀念,
将隐秘的思绪藏在我心中。
我欢迎一切.忍受一切,
历尽折磨也满杯欢悦。
我匆勿来到这片大地啊——
就为了更快地与它离别。
(顾蕴璞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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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辞别了我出生的屋子
我辞别了我出生的屋子,
离开了天蓝的俄罗斯。
白桦林像三颗星临照水池
温暖着老母亲的愁思。
月亮像一只金色的蛙
扁扁地趴在安静的水面。
恰似那流云般的苹果花——
老父的胡须已花白一片。
我的归来呀,遥遥无期.
风雪将久久地歌唱不止,
唯有老枫树单脚独立,
守护着天蓝色的俄罗斯。
凡是爱吻落叶之雨的人,
见到那棵树肯定喜欢,
就因为那棵老枫树啊 ——
它的容颜像我的容颜。
(顾蕴璞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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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叹惋、呼唤和哭泣
我不叹惋、呼唤和哭泣,
一切合消逝,如白苹果树的烟花,
金秋的衰色在笼盖着我,
我再也不会有芳春的年华。
我的被一股寒气袭过的心,
你如今不会再激越地跳荡,
白桦图案花布一般的国家,
你不复吸引我赤着脚游逛。
流浪汉的心魂,你越来越少
点然起我口中语言的烈焰。
啊,我的失却了的朝气、
狂暴的眼神、潮样的情感!
生活,如今我已倦于希冀了?
莫非你只是我的一场春梦?
仿佛在那空音犹响的春晨,
我骑着玫魂色的骏马驰骋。
在世上wǒ men都难免枯朽,
黄铜色败叶悄然落下枫树……
生生不息的天下万物啊,
但愿你永远地美好幸福。
(顾蕴璞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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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吧,我的朋友,再见
再见吧,我的朋友,再见
亲爱的,你永在我心间。
命中注定的互相离别
许诺wǒ men在前方相见。
再见.朋友.不必握手诀别,
不必悲伤,不必愁容满面,——
人世间,死不算什么新鲜事,
可活着,也并不更为新鲜。
(飞白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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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
永别了——花儿向我低语,
一面将脑袋垂向胸前,
它说我再也不可能见到
伊人的面影和祖辈的家园。
亲爱的,这又有什么关系啊!
我见过它们;也见过这大地,
像接受新的爱抚和温存。
我将要接受这临终的战栗。
因为我领悟了人生的真谛,
微笑着走过生命的途程——
所以我时刻向人们说道:
世间的一切逝去又重生。
反正另外的人会要到来,
他早把逝者的悲伤遗忘,
他将给未亡的亲爱的人儿
编一首更好的歌儿来歌唱。
当我的爱人和她为新欢
听着这歌儿——在寂静的处所——
也许会想起我这个人来,
像想起那永不重开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