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干,我的梦里水乡
黄胜富
去年初夏时节,我赴任来到梦里水乡———余干县工作。初始不觉,待浸染了一年有余的今年初夏的日子,我感慨颇深。今年6月,因防汛工作,我多次行走在康山大堤,望着烟波浩渺、一望无垠的鄱阳湖,我越来越感受到鄱湖余干山水的一种奇妙和人文的博大精深。
我的老家铅山县武夷山镇外红东村,那里虽然没有江也没有湖,只有条wǒ men称为“港”的小河,河水很浅也很清,但对生养我故乡的一草一木,我却充满了深深的情感。那艾叶的清香,寄托我儿时美好的记忆,难爬的山路印记着我一路走来成长的足迹。我想,也许在我的人生路上,在我的心中再也没有哪个地方会产生这种乡恋。然而,在余干工作生活一年多的时间里,我的心里却对第二故乡——余干萌发出一种与故乡同样的沉甸甸的乡情。
当我初来余干时,映入我眼帘的是余干县城东山岭。突兀而起的东山岭,林木葱郁,风景秀丽。更为锦上添花的是山下有形似琵琶的琵琶湖,湖中碧波荡漾,百鸟飞翔。在山上可望湖,泛舟湖上可看山,难怪去过余干的人都说余干之美更在于山水的美妙融合,可谓山水交融。“干越亭前晚风起,映人鄱湖三百里,晚来一雨洗新秋,身在江东图画里”。站在“干越八景”之一的干越亭前,我吟诵着宋代著名诗人王十朋的诗,更是心旷神怡。
余干地处鄱阳湖东南岸,秦时建县,迄今2235年,是江西最早设立的十八个古县之一。“余干”两个字的来历是这样的,因为古代这里的信江叫“余水”,古代“干”意指水边岸边,所以后来叫余干县。名字的变迁到了汉高祖五年,也就是公元前202年,人们感觉到余干县是个鱼米之乡,到处河道纵横,水系很多,为了祝愿余干县风调雨顺,“干”字就加入了三点水,叫余汗县。到了公元422年,也就是南朝时,又感到“余汗”水太多了,十年九涝,又把“水”字去掉了,又恢复到“余干”两个字,一直沿用到今天。古时余干县属江南水路交通要道,乃兵家必争之地,曾孕育出璀璨的战争文化,江西省第一人杰、汉长沙王吴芮等余干人才,朱元璋和陈友谅大战鄱阳湖,鄱湖儿女英勇抗日等余干战事至今铭记人们心中。难怪,到过余干的人都说,余干之美在于水,境内河湖密布,水质优良,尽显江水的绵柔风情。余干有相当于鄱湖五分之一的水面,世人对鄱湖心驰神往,想了解鄱阳湖,那就必须来余干。因为这里有许多美不胜收的鄱湖美景和惊心动魄的人文故事。比如,位于余干大塘乡境内的大明湖,因是明代时期的古战场而得名,面积超10万亩,水面辽阔,大气磅礴,实属难得的景致。康山大堤像一条长廊,在鄱阳湖体中蜿蜒穿行。人们行走其上可以深入湖中央,春可看碧绿连天的草甸,夏可望浩渺无边的水面,秋可赏飘扬如雪的芦花,冬可观万里云集的候鸟。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文明。余干地处鄱湖之滨,境内风景秀丽,名胜古迹繁多。鄱湖南岸突兀而起的余干县康郎山曾是明太祖朱元璋大战鄱湖的战略要地,也是产生“江西老俵”的地方。相传,当年朱元璋同陈友谅打仗的时候在康郎山受了伤,是康郎山的百姓救了他,并用藜蒿炒肉等余干菜供养他,最后他走的时候老百姓讲:“如果你真当了皇帝,你会记得wǒ men吗?”朱元璋说:“到时,你们就说康郎山的老俵来了,我就会派人接你们的。”后来,朱元璋果真当了皇帝。当地百姓受了水灾,到京城找到他要求减免田赋,他们讲了句“康郎山的老俵来了”,结果朱元璋果真接见了他们,免了他们的田赋,从此“江西老傣”的故事就传开了。
闻着初夏荷花的清香,从北京传来喜讯,余干被评为“中国生态美食之乡”,同全国水产畜禽基地、全国第一批商品粮基地、中国赣菜之乡、国家高水平体育后备人才培训基地等金字招牌一起遥相呼应,使得余干这张闪光的名片更加亮丽起来,可以说,是“水”重新赋予了灵性的余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