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弹着钢琴,弹着《童年的回忆》,《绿袖子》,是献给布凡的。灵动,深沉,两首曲子。我又弹了一首练习曲,那钢琴声,就像鸟儿鸣叫的声音。我的心情又低落了。
我决定去弄点土,因为我觉得那样微微掩着很危险。
手机嗡嗡响,我决定给爸爸发个短信:wǒ men家还会有小鸟吗?
没有等他回信,我就决定先给布凡的墓完整一下。 我先去弄土,拿了少数一点之后。看到了爸爸的回信,他说小鸟它有家呀,离开家它会生病的。
我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把土一把一把地撒在墓上,一个老奶奶经过,用方言问我,我听不懂。不过她似乎在问,你在做什么?我说,我葬了一只小鸟在那,我把一点土撒在
那。
由于我口齿不清晰,她似乎没听明白,又问:"菜籽吗?"我又答:"不,是土。是土。"
"哦。" 她走了。
菜籽才好吗?欸……
脑中不知闪过一个想法:土就土嘛,没关系!
我怎么可以……嗯? 嗯,墓的坑是不是挖得太小了?
不小,我喜欢……
我一愣,也走了,四处晃悠。心情似乎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