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邂逅西江,因为那里有闻名的苗寨。
不敢说自己是旅游达人,但见过中国第一的多了。唯独在黔东南视野更开阔,这儿有“天下西江”!
一泓清涟白水河从历史深处走来,绕着青山吊脚楼,蒸腾袅袅轻烟。笙歌鼓唱韵抹花廊小筑,流光溢彩。屏气索真,村连村,寨连寨,曲曲古歌中跳跃着千年生命的律动。
西江、千户苗寨,组合在时光里。
导游小姜硬把我拉成老乡,瞬间归零了中原与黔东南的距离。迟疑的我却在他的“故事”里认亲崇宗。
5000多年前,生活在黄河中下游平原地区的九黎部落向北扩张,与东进和南下的炎帝、黄帝部落发生激战,结果以蚩尤为首的九黎部落在涿鹿地区被击败,蚩尤被黄帝擒杀,大部苗族先民被迫迁徙至长江中下游平原。后又通过尧、舜征剿“三苗”。苗人再西迁、南迁,经过汉唐元宋,至清中期有一部落脚黔东南如今的凯里市雷山县一带,历经繁衍融合,形成了众苗之一的“西”氏千户苗寨。
纵观过往,历史上大部时期是苗人治苗。西江苗族的guǎn lǐ者慨有七“老、头”:“方老”、“寨老”、“族老”、“理老”、“榔头”、“鼓藏头”、“活路头”。“方老”是地方最高长官,“寨老”是寨长,“族老”是某一家族的当家者,“理老”是调解民事的德高望众之人,“榔头”主管刑罚治安,“鼓藏头”负责召集和主持祭祀,“活路头”主持安排农业生产。除后两种职务外都是民选,而“鼓藏头”“活路头”则是世袭。
说来也巧,刚看过苗族歌舞表演,出门就见到了苗寨的“鼓藏头”老唐,跟踪家访,其居所是三层吊脚楼,底层养畜,二层卧室和厨房,三层是储藏间。陈设简朴,一套旧三人布沙发,墙壁上挂着主人的相片镜框。问问老唐民俗,这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依依哇哇的方言听不懂。想看看祭祀鼓,小姜赶紧拉我走,说犯忌:“苗民认为祖先的灵魂寄居鼓中,祭祀敲鼓就是召唤祖先享用儿孙的贡品。岂可想看就看!”
沿街临河漫步,流水曲曲淙淙,游人摩肩继踵,卖各种地方小吃的门店林立,流行音乐和着檀板轻唱,撩了心扉迟滞了光阴。
西江苗寨有羊排、东引、南贵、平寨等10余个自然村组成,1200余户、5000多人,过去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改革开放一缕春风唤醒了沉睡的村庄,从八十年代开始发展旅游事业,2017年荣膺全国名村300佳殊荣。人心思变,黎民乐安,在我看来,苗寨的美眉们每人头上都别上一朵大红花就是诠释。可小姜嘻我,这是“西氏”苗女待闺的行头。这里属“黑苗”,成人男女都用黑色的头巾头帕包头。但我说nǐ kàn看人们脸上的笑容不是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吗!
穿过风雨廊桥,思绪便把此地于江南的西塘剪接,一个富庶之地,一个荒凉僻壤,但谁又敢说这不是新时代的“江南水乡”呢!路遇“风流”酒肆,抵不过地锅酒和牛肉米粉的醇香诱惑,呷上一口酎桨,身心便溶融陶醉在未来的憧憬中。
乘坐观光车来带苗寨的制高点观光平台。登高远眺,两座姊妹山靛筑衔环,仿佛一对恋人篷披依偎,倜傥物语。五彩的云朵腾祥驾瑞,罩一方天国穹宇。山涧流水涟涟,淡烟宛带,枫红着额。思忖着这斑驳皴笔、错落有致的高脚群屋靓境,莫不是历史的辙印,时光的音符,守望相约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