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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葚

收录时间:2021/7/15 4:04:57

关键字:桑葚  桑树  老乡  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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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一:吃桑葚

  中华民族种植桑树的历史,究竟可以追溯到什么时候?目前尚未见到准确的记载,但祖先们对蚕可结茧、茧可抽丝的发现和认识,恐怕应该上溯到渔猎采集的母系氏族时代吧,桑树的种植当是先民们走进半坡和河姆渡的原始农业时代,传说黄帝的妻子嫘祖就曾教授妇女缫丝纺织。《诗经·魏风·十亩之间》中就有“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那优美的诗句,《孟子·梁惠王上》中也有“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兮”的记载,可见桑树的种植在春秋战国以前就已经十分普遍了。

  桑的全身都是宝,不说桑叶可以喂虫缫丝,织出人间最美的丝绸,就说桑的药用价值吧,桑叶、桑枝、桑白皮均可入药,特别是成熟的桑葚,其功不仅可以滋阴补肾,养血乌须发,而且是老少皆宜的可口水果,《诗经·卫风·氓》中就有“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诗以比兴的手法告诫那些恋爱中的女子,不要过于和男子们沉迷于热恋的爱情中而犯糊涂,遭受始乱终弃的不幸命运。于此可见桑葚作为水果的历史也同样是是十分久远的。

  我走在山明水亮的乡间小路上。阴历四月立夏前后,太阳热辣辣的照着,阵阵南风吹拂着即将成熟的杏黄色的小麦,它们在风中微微点头,好像在告诉主人们快点做好收割的准备。那“算黄算割”鸟儿,在绿得发亮的山野树林里不紧不慢的叫着,却叫得农人们心里火急火燎的,因为这时候,是农村一年四季中最忙的时候,烤烟除了还要进行田间guǎn lǐ外,也行将进炉;蚕儿要眠四眠,最是要大量吃桑叶的时候;小麦更是让人日夜操心,要长得好,得几个月的时间,可要是经雨淋霉变长芽,也是一晌或一夜的光景。我是农家子弟,我的根永远在农村,他们的艰辛我是最清楚的,正是“日染麦黄桑葚黑,雨润蚕肥桑叶稀。农家四月人倍忙,夜夜灯明闻晓鸡。”

  在散发着热烘烘的小麦香味的庄稼地坎边上,大多都栽有桑树,在绿得发亮的桑叶中,你定可以看到那其中有很多绿的红的黑的的桑葚,馋得你满嘴都是口水,你可千万悠着点别太激动,像猛虎下山似的,损坏了农民朋友的庄稼,那可真的是一粒粮食一滴汗水。而要像猫一样瞅准路线,轻手轻脚地绕到树下去慢慢品尝。

  别看满树都是桑葚,吃起来却也有些讲究。不说它形状各异大小不一,就说色泽吧,那浅红泛黄身上还带有绿点,是完全没有成熟的,咬起来生硬没有啥水分,干巴巴的尝不出什么味道来,外部呈红色或红黄色且有光泽的为半熟,一般较酸,吃上几个就会倒牙,只有那些紫中泛黑光,周身乌亮、干净新鲜、个大籽满的为最好。同样都是新鲜成熟的桑葚,但品种不同,或因阳光水土的关系,味道也多有不同,有味道薄点的,也有甜腻的,也有较酸涩的,这些都不能算作上品,我以为还是又甜又酸的为最好,生津止渴,吃起来过瘾。至于那些通身乌紫且色泽变暗,用手一捏软塌塌的,甚至出现子粒塌陷的,是已经熟透腐坏,即不可吃,更有不可吃者,是雨中或雨后初晴的桑葚,上面多有蚂蚁、苍蝇、小蚊虫光顾过,屁斑虫也非常喜欢吃它,倘若你吃了屁斑虫爬过的桑葚,那可是要大倒味口的,你可千万要小心噢。nǐ kàn,这些小动物也和你一样很有品味呢。

  桑葚的确是一种十分不错的地方风味吧,只要吃时注意,一般不会有什么不适。但那可爱的小桑葚,倒也曾经使我十分难受过:在那生活极其困难的六七十年代,那是要拿它填肚皮活命,哪里还顾得上挑来捡去慢慢品味,张开饥饿的大嘴巴,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大把大把的往里塞就是了,这自然是另当别论。现在每每看到集镇的小孩们周末来到乡下,爬到树上找桑葚,就想起了我那饥饿的童年,真是羡慕他们生在这个幸福的时代。

  在十分讲究的人看来,桑葚也许有点美中不足吧,那就是它紫色的汁液会让你的手、口唇、牙齿也变色,所以你在乡下吃桑葚的时候,常常会听到这样有趣的童谣:“吃桑葚,黑屁股,给你外婆屙一锅背乎”,因为如此,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一般在人前是不会吃得,实在馋得忍不住,就会偷偷的溜到桑树底下,悄悄地摘下,小心地用手帕包住,然后再躲到没人的地方去慢慢的享用。你若是有机会看到,那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的:她们会用那又白又嫩的拇指尖和食指尖轻轻地捏一个,然后扬着头张大嘴巴往里面丢,那小心翼翼的可怜样子,倒是像在囫囵吞枣地吞食一条小虫子。写到这儿,不由得让人想起莫泊桑的小说,《我的叔叔于勒》中描写的,那富家小姐在船上吃牡蛎的那故意做作的样儿,真是让人忍俊不禁。桑葚是这么好吃,它的营养价值又是那么高,到现在还没有登上水果家族的大雅之堂,恐怕就是这个原因吧。现在世界真奇妙,明天会流行什么谁也知不道。也许你明天一觉醒来,城里会突然流行起紫口唇,那桑葚风光的日子就算到来了。

  “四月南风大麦黄,枣花未落桐叶长”。如今又到了小麦成熟的季节,我似乎又看到了那油绿发亮的桑叶中透出黄的红的紫的桑葚来,又听到了那挂在老人和小孩嘴边上的“吃桑葚,黑屁股,给你外婆屙一锅背乎”亲切而又有趣的童谣,。不管它“屁股黑不黑”,我却是常常想吃家乡那又酸又甜的桑葚。

  篇二:记忆中的桑葚

  又到枇杷成熟时,我家门前也就热闹起来了。村里和女儿一般大小的孩子都向这儿聚集,他们眼睛都盯着那黄黄的枇杷呢。有的是直接让爷爷奶奶来摘,有的可不那么直接了。到了中午时分,一个个猫着腰,先让一个人试探大人有没有都午睡呢?如都睡了就直奔枇杷树,胡乱摘上一把就溜,吃好了再来,不管酸的、甜的只要摘下来的就会吃了。摘的时候是心惊胆颤,吃的时候是昏天黑地……看着门前枇杷树中那些金黄色的、诱人的枇杷,再想想孩子们那可爱的样儿,是越想越感到亲切。小时候,我家门前还没有枇杷树,大人们也懒得去栽,偶尔栽棵桃树就是好的了。但是有一棵树却是wǒ men特别中意的,这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长在我奶奶家门前的,没人告诉我,反正从我记事起这树就在这儿了。这就是让wǒ men魂牵梦绕的桑树。wǒ men队里的大人小孩都知道这儿有这么一棵树,大人们以前碰过它,wǒ men这么大的孩子更是离不开它。

  这不,夏天快要来的时候,这树上的叶子长得特好,养蚕的人家都来摘叶子回家喂蚕,叶儿飘飘、果儿摇摇,没了叶儿果儿还怎么长呢?于是奶奶就不准人家来摘叶子,让他们到别处去,让叶儿伴着果儿一起长。我知道奶奶存着私心呢,宁可不喂蚕,也不能让我这馋猫失望。我是从春一直看到夏,天天去看,树不动,叶儿在长,中间也冒出来星星点点的桑葚,青青的,如挂着的小圆球;看得多了,眼也累了,时间同样已远逝,这球儿就变颜色了。由青变浅红,再由浅红变深红。在浅红时我已忍不住摘几颗放嘴里,虽酸但还不忍吐掉,会在嘴里打个滚儿。几颗下来,回家吃饭时,牙齿也已不能灵活运动了。

  风儿轻轻地吹着,树哗哗地摇着,wǒ men几个已然上树。到了树上也不管什么,wǒ men几个每人抓一把桑果就塞嘴里,甜透了整个身体。嘴变得紫莹莹的,手变得黑乎乎的,衣服也染上了果子的色彩。手不住、嘴不停,树下的小屁孩儿一个个哇哇地闹着。他们闹够了,wǒ men才摘几颗扔到地上,果子刚落地,他们就已蜂拥而至,抢到就塞嘴里。满树的果子让wǒ men任意的撕扯着,有的迫不及待地窜到地上,地下的孩子是一阵狂笑加一阵狂奔,有的进嘴里,有的已毁在他们脚下。人是紫的,地也是紫的,就是此时快落山的太阳也发出紫色的光茫。

  wǒ men会在这一棵桑树上狂欢好一段时间,直到果子没了,叶儿也让wǒ men蹂躏得不成样子才肯罢休。果子光了,wǒ men就盼望下一年的到来,盼望年快过,盼望田里麦子再次成熟……

  wǒ men盼来的是这棵树突然消失了,它就消失在wǒ men上学的那个下午,放学回家时已看不到树影儿了。接着让wǒ men掏过鸟窝的洋槐树没了,让wǒ men荡过秋千的梧桐树没了,让wǒ men快乐过的树全都消失了,人们正忙着种起一棵棵可以挣钱的白果树。放眼望去,整个村子是白果树的世界,整个田野是白果树的海洋。

  无奈!我再也没尝过桑桑果。

  “叔叔,帮我摘几个枇杷。”小哥家小妞儿拉住我的手。端来凳子,站着摘几个下来,小妞儿开心地跑开了。这棵树就是她童年记忆里最难忘的树了。

  我知道,现在家前屋后再也不是单一的白果树了,不同的树种再次装点着wǒ men美丽的家园,也许是人心理性的回归吧……

  篇三:桑葚累累

  备一首歌曲,让我与春天共舞,任这淡幽的闲散时光,轻漾于歌里。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明媚,开了那一树的桑葚累累。远远近近的,漫不经心的飘进眼底,回忆悠远长绵,碎在了暗影,残留了记忆,淡起缠绵涟漪。再回首,这记忆如梦,无影无痕。紫影泠泠,便是这德安的六月,桑葚始有,最美正是此时……

  ——题记

  如果不是侄子的硬性要求,单凭我现在的时间计划,断然不会到这满是桑树的林间帮他采摘桑叶。这里到是个不错的闲散之地,桑树林里有条不知名的河流,清莹的水流从桑树下潺潺流过,使得这里成为孩子们狂欢的一个天堂。而桑树树干粗壮,茂密的树冠形成了浓浓的树荫,夏日炎炎,采摘累了,可以和孩子们坐在树下歇息,或全家围坐野炊。说到桑树不得不提那满树紫红的桑葚,一眼望去,绿色的桑叶郁郁葱葱,绛紫的桑葚点满枝头。从“南风送暖麦齐腰,桑畴椹正饶,翠珠三变画难描,累累珠满苞”到鲁迅先生《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都有提到了桑葚,有关桑葚的记忆总离不开童年两字,树头那些紫的发黑的桑葚,更容易让wǒ men回到儿时某个夏日的午后,放学不回家,和一群小伙伴跑到一片桑树林,爬上树梢,摘上一大把熟透的桑葚,狠狠地塞进嘴巴,那股甜滋滋酸溜溜的感觉现在一想起来还会打个颤抖。然后牙齿上、嘴巴边、衣服上全是紫色浸染,这天然的水果、奇异的颜色,瑰丽了我那时整个童年的梦幻色彩。但是始终桑葚是上不了台面的,只能属于三流的水果类,在我看来,它是乡土味及浓厚的却又朴实厚道,如农家的少女,既不妖艳、也不雍容、更不傲岸……

  看着侄子那奔跑在树林间的身影,我轻声细语,触手抚摩这桑树的干裂,春末宛如在手中的光圈,柔柔的淡淡的,醉了烟波,醉了满树的紫芒,邀着我走入记忆碎影之中。

  都说孩童时记忆如同漏斗,会慢慢的遗忘很多,但是某些属于深处的记忆时不时会跳跃出来,总是记的那时候,我穿着“德安二小”的校服,和很多同学周五一下课就要过北门河前往‘桑树村’的情景,我的书包会塞着两个大大的塑料袋,坐在摇摇晃晃的北门小舟之上,耳边是同学和大人们说着关于北门河里“水猴子拉人”的故事。边听边小心的盯着河面,心里紧张透底。生怕一个不小心,一只毛茸茸的猴子手会伸出来把自己拉入河中。

  当船一靠岸,我会第一个冲上岸,然后庆幸自己没被“水猴子”拉下水,等好朋友陆续上岸,我才会抬头寻找着桑树村里最高的桑树,一直到自己的脖子酸痛,才会下定决心,抄起一根长长的木竿子走到树下,让好友搬来几块踮脚石,然后朝着树枝用力打去,等着桑葚霹雳扒拉的落在脚边的草堆里、缝隙间……然后和好友将这些收集起来。其间,我会猛的抓几把塞进口里。顿时,那酸溜溜的汁液会让自己眼睛嘴巴紧闭起来,然后我和好友会互相的对望一眼,那份甜蜜仿佛是吃到仙界蟠桃,一脸满足。

  之后,除了自己吃的,剩下的我会和那些善于爬树的人交换桑叶之用。说到这个“交换方式”还真是我第一个想到的,后来很多人模仿我这个方法,让那些不会爬树又想得到桑叶去养蚕的同学省了不少麻烦。每次采摘桑叶回去后,免不了要挨母亲的一顿‘暴打’,因为那脸上身上手上全是紫红色,还要把满满两大袋的桑叶丢到冰箱占位置。母亲自然是不开心的,但说是暴打也只是象征性的敲几下,到了晚上却还会主动的为我准备大烟盒子,将蚕宝宝一个个的放在一片片“丝绸般生命”的桑叶之上。

  我的母亲也爱养蚕,虽然不是那种表现的特别积极,但是从她告诉我的一些养蚕知识我能看出,孩童时的母亲一定也是个养蚕高手。母亲说春风过后,那一片片的桑叶会从桑树之中冒出来,碧绿澄亮,远远望去那是一树的绿,也是一树的生命,因为它的存在就是等待蚕儿吐芳纳馨。

  现在的我,已经很少与这些儿时的幸福有交叉了,桑葚紫色的梦,离我也越来越远。我忙着考试,忙着升学,忙着工作,忙着养家糊口,童年的渴望已成一缕烟丝。原来我以为有很多记忆会一直等在原地,却不知觉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之中消失不见,最后剩下的便只有遗憾了。几度轮回,烟火深处,那些小事却又会在我脑海之中触及心里最深的思念和记忆,看着侄子在那些桑葚树下奔跑和那长长木竿随意摆放的场景,我让自己把遗憾变成偶然,偶然的回到童年,偶然回到了往昔……

  文章最后,我还是要感叹再回首,那一树的桑葚累累,远远近近,漫不经心的飘进我眼底,那些回忆悠远长绵,却碎了暗影,残留了记忆,也淡起缠绵涟漪。这记忆如梦,无影无痕,紫影泠泠,便是德安小城的六月,桑葚始有,最美也正是此时……朋友们,这个六月,不知你是否重温过故乡桑葚的鲜美清香呢?

  篇四:新疆的白桑葚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在新疆生活了十多年,虽不能说新疆的水果皆已尝遍,但凡在新疆能见到的新疆水果,我基本上都已吃过。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提起新疆的水果来,首先想到的是吐鲁番的葡萄,哈密的瓜,库尔勒的香梨,阿克苏的薄皮核桃,喀什的石榴,等等。然而,这些在我看来,还不是新疆最好吃的水果,虽然它们在全国都很有名气,也都能经常吃到。如果要让我说出新疆最好吃的水果来,首选还是新疆的白桑葚!

  前天没事的时候,我写了一篇短文《洋槐花》,遂勾起了部分网友的风土情结,又想起了老家的桑葚来。我也深有同感,小时候也喜欢吃桑葚,那感觉不亚于现在的孩子喜欢吃草莓和葡萄。现在,在农村很少见到桑树了,你如果说起吃桑葚来,孩子们会莫名其妙地问:“桑葚是什么东东?”

  三十多年前,在农村,村村都有桑树,每到桑葚成熟的季节,wǒ men这些孩子爬到树上去摘桑葚吃,酸甜可口,犹如草莓。但那时所见到的成熟桑葚,都是黑紫色的,没有见过其他颜色的,果实也不大,吃的时候果仁里还有一根细细的梗子,吃过之后,手指,嘴唇,都染成黑紫色的了。后来到了新疆,才知道桑葚还有白色的。

  有一年到维吾尔族村庄里帮老乡干活,时间可能是六、七月份吧,具体时间也记不清了,干了活休息的时候,看到老乡家里的大桑树上结满了桑葚,便垂涎欲滴,忍不住和几个tóng shì搬来凳子,摘起桑葚来。那桑葚和咱这老家的桑葚一样,黑紫色的,酸酸的,甜甜的,由于光照充足的原因,比wǒ men这地方的桑葚更甜一些,颜色和大小都基本相似。我不知道新疆人是否有养蚕的习惯,但我所见到的那些桑树却都非常高大,大的桑树躯干有几人合抱粗,枝叶繁茂,果实累累,小的也要两人合抱。可见,桑树在新疆的种植年代也已经很久远了。维族老乡见wǒ men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笑了,说:“唉,雅达西(维语:同志),这黑桑葚不好吃,白桑葚好吃!”“白桑葚?”我听都没听说过,“还有白桑葚?”我赶忙问。老乡说:“有呢,有呢。白桑葚好吃得狠,甜的狠!”我说:“我在这好几年了,我咋没有听说过白桑葚呢,也更没有见过白桑葚是啥样子的。”老乡很认真地说:“你们嘛平时在城里不出来,见不到,桑葚嘛只有农村有,农村里有,也是黑的多,白的少,wǒ men这个村里只有一棵桑树结的是白桑葚。”wǒ men几个一听,便来了兴趣,围着老乡说:“wǒ men以前在老家只吃过黑桑葚,没有见过白桑葚,更没有吃过。”“走,我领你们去摘白桑葚去!”老乡热情地说。wǒ men一听,高兴极了,几个人麻利地把院子给老乡打扫了一遍,又洒洒水,老乡在旁边非常客气,“别忙了别忙了,咱们去摘白桑葚去。”我说,“好!”

  老乡到屋里拿了一把剪刀,拿了一个脸盆,又提了一桶水,里面放了一只碗,又在院子里找了一根棍,在棍的一头又用力绑了一把镰刀(与wǒ men这一样,那时他们也用镰刀收麦收玉米)。我莫名其妙,问:“带这些东西干啥?”老乡说:“那白桑葚嘛不能用手摘,皮薄,用手一摸就烂了,水就淌了,只有用小剪刀从根上剪下来,轻轻地放在碗里,等碗盛满了,再往盆里轻放。”“还有那么多讲究?”我问,“那还掂水干啥?”老乡解释说:“新疆下雨少,果实上落的有点土和灰,不干净,吃的时候把桑葚用水冲一下再吃,卫生。”“你想的真周到。”我说。“你们嘛过来给wǒ men干活来了,wǒ men嘛也没有啥好招待的,wǒ men嘛给你们摘点儿白桑葚尝尝,让你们吃点新鲜,wǒ men嘛也高兴。”老乡感激地说。“呵呵,你们这地多,农忙的时候干不过来,wǒ men抽出点时间帮您干点活也没什么。”说话之间,老乡已把wǒ men领到了一棵高大的桑树下。“这就是那棵结白桑葚的桑树。”老乡指着桑树对wǒ men说。

  我一看,这棵桑树确实与我平时见到的其他桑树不同,它虬枝盘节,树冠高大,躯干要四个人才能合围,由于树龄长久(不知道有几百年,抑或是上千年),树身凸凹不平,还有几个空洞,而且叶形也与其他黑色桑葚树不一样,它的叶面要比黑色桑葚树的叶面大三分之一,叶面也比那厚,颜色更绿一些,只见稀稀落落的白色桑葚点缀其间。老乡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维族青年,他把碗掖在衣服里,装上剪刀,抠着那树突,蹬着那树洞,蹭蹭几下就爬上去了,身手非常矫健。“把棍递给我。”他说。“好。”我把那根带镰刀的棍递给了他。他一个人在高大的树冠间展转腾挪,又是勾枝,又是剪葚,很是费劲。“wǒ men上去给你帮一下忙吧?”我在下边问。“好吧,上来一个人就行了。”说话间,一个tóng shì早蹬着树洞爬了上去。“你给我拿着碗。”老乡说。“好。”tóng shì小心翼翼地接过老乡递来的碗。“才半碗。”tóng shì扭脸对我说。“白桑葚结的少,没有黑桑葚结的多,不定哪有一个,颜色又是白的,不好发现。”老乡解释说。“摘点尝尝就行了,又不是当饭吃。”我在下边回应着。过了好长时间,大约有一个小时左右了吧,老乡无耐地说:“能够着摘的都摘了,实在是不好找了。”“那就下来吧,有点尝尝就行了,也把你累的不行。wǒ men也该走了。”“好吧。”老乡说。说着,tóng shì和老乡都下来了。我从下边把碗接上,一看,已经满满一大碗了。“哈哈,碗满了,已经不少了。”我笑着说。“等明年这个时候再过来,我还给你摘。”“好!太谢谢了!这可是稀罕物啊!以前从来没见过,更没有吃过!”wǒ men几个都高兴得跳了起来。看那一碗桑葚,白白的,胖乎乎的,像一碗休眠的蚕。

  老乡轻轻地把白桑葚倒入盆里,又轻轻地往盆里倒了些水,很均匀地晃动着盆里的水,只恐怕一不小心把桑葚给晃烂了。老乡说:“不敢用力,一不小心,把桑葚的皮弄破了,进里面水了,吃起来就变味了。”这样经过有五、六遍的淘涤,wǒ men几个急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老乡才说,“干净了,可以吃了。”“哇!真白啊!”一位tóng shì赞叹地说。我小心地捏了一个,照在眼前,也由衷地感叹起来:“确实白啊!”那白白的桑葚,有成年人的小手指粗细,有小手指的两节关节长短,色润如酥,晶莹如玉,甚至还有点透光啊!真有点舍不得吃了!“不用嚼,放在嘴里慢慢地品,一会儿就化了。”老乡介绍说。我按着老乡说的吃法,把桑葚轻轻地放入嘴里,仔细的品味起来,一股清甜的感觉渐渐的在嘴里散漫开来,像糖汁儿在嘴里浸润着,像蜜水儿在嘴里流淌着,甘爽满齿,沁人心脾,一会儿,满口都是蜜水了,哪还有有物在口的感觉?!黑桑葚还有点酸味,甜度也远不及白桑葚,吃的时候,果实里还有一根细梗子,而这白桑葚,入口即化,甜味悠长,如若无物,通体舒畅!

  如今,我从新疆已回来十多年了,各种好吃的水果也吃了不少,但都没有新疆的白桑葚给我的印象深刻。在新疆那么多年,我也只吃过那一次,但那已足够我用一生去回味了。写了这篇文章,我也同样深深的想念着那一个热情的维吾尔青年来!

  篇五:故乡的桑葚

  老家房后不远有片桑树,每当冬天的脚步刚离开,春雨飘洒,光秃秃的桑树就开始发芽,那些萌动是很美的,嫩的鲜的,明晃晃的给人清爽的感觉,让人真切感受到生命萌芽的可爱之处。渐渐地桑叶儿乌油成阴,风一吹,犹如一片绿浪翻滚。如紫珍珠似的桑葚挂满枝头。我的童年也拴在了挂满桑葚的枝头上,那酸甜味儿记载着我儿时温馨和欢乐,成为最美好的回忆。

  每当明丽的油菜花铺满地时,总盼望青绿的桑树能够结出“绿祖母”的果子,瞬时被阳光涂上成鲜艳的胭脂,再经清风雨露的细加工,变成诱人的紫晶,甜透wǒ men的心。

  桑葚的味道,是故乡味道,是童年的味道。黑黑的桑葚,甜甜软软的晶莹透亮走进紫红香气包围桑葚林,摘一棵熟透的桑葚,丢一个进嘴里,稍一咬,汁水就流满嘴,那种惬意的香甜流遍全身,让心情舒畅。醉了,正如《诗经?国风?卫风?氓》中所说桑葚吃多了易醉,那种醉我总是无法忘记。

  老人们说桑葚既可入食,又可入药。桑葚味甘酸,为滋补强壮、养心益智佳果。具有补血滋阴,生津止渴,润肠燥等功效,并对治疗贫血、高血压、神经衰弱等病症具有辅助功效。

  儿时,清明前后,正是桑葚成熟的时节,唤来平时玩耍的伙伴,一起钻进桑林,偷偷地观察那些隐藏在桑叶下的桑葚,哪个最紫,哪个就是wǒ men的战利品。不一会,wǒ men的小嘴就如戏剧里涂着唇膏的青衣似的,有时wǒ men会顽皮地用手涂满桑葚汁水,再轻手轻脚地走到伙伴面前,趁他不注意就猛地往他脸上一抹,把伙伴弄成一个大花脸,其他的人都开心地笑着,一下子桑林就响起了一片追赶声和欢笑声。

  有一次,几个伙伴一起经过别人家门口,抬头看见院里有棵大桑树上面挂满了桑葚,都开始流口水了,大家nǐ kàn看我,我看看你,使个眼色就偷偷进去,想着爬上树去吃个饱。谁知刚脱鞋,突然,一条黄毛的小狗从屋里追了出来。朝着wǒ men大叫,吓得wǒ men马上往外跑,我连鞋都顾不上穿了,就光着脚丫走回家,一进家门就挨大人一顿骂。伙伴常笑我说:“跑得真快,孩子(鞋)也不要了”。

  那时的wǒ men最喜欢把桑葚摘下放到书包里,上课时偷偷吃上一两个。有时还铺开一张白纸张,在铅笔画好的小人脸蛋上用桑葚作眼睛和嘴巴,这样就形成了一幅极有趣味图画了。我爱你:故乡的桑葚,你已经深深镌刻进成长记忆里。

  桑树的年轮,桑枝的哨声和叶子的“沙沙”声,与阳光清风弹奏一曲欢快的儿歌。春夏桑树绿叶下,有一颗颗青果转红变紫,不等入口心就醉。如今,故乡那片植根于我的心底的桑树生意盎然那一片桑葚紫莹甜香。在xīn líng久久回荡。

  篇六:桑葚情结

  我不食桑葚已好多年,但它酸酸甜甜的味道,还滞留在我舌尖。仿佛一个旅客,一直下榻在我的身体里,从未真正走远。只是我的身心,在流年岁月蹉跎里疲惫了,故将它们忽视了,淡忘了。远离了。

  记得年少时,春上桑树结满果穗,小指头般粗细,青青涩涩的。初夏时,果穗熟了,满树紫红。那时正在上学的wǒ men趁午休时,坐上船到河的对岸桑园采食,皮肤会过敏,也不管,就是喜欢那酸中带甜的味道,吃得嘴唇发紫,手指发紫,直打饱嗝,也吃不完。桑葚由青变红,要很长一段时间,一旦熟了,挂在枝头却没有几天。风一吹,雨一打,落得满地都是。再遇桑葚,是在鲁迅的百草园,顿时觉得眼热。由于是在课堂,有老师监管,我不能与桑葚交谈,只使了个眼色,吐了下舌头,算是照面。不想此一别,又是经年。

  等走进诗经,又遇桑葚时,我离开校园好几些年。桑葚借一个女子的口吻,回忆她的爱情,说男子始乱终弃,说心中怨悔,很有些沉重和凄然。桑葚无视我站在它的对面,不与我言语半字,让我颇感到长大成人后的尴尬和无奈。

  其后,在诗词里,时有相逢。但桑葚似乎都装作不认识我,或早已将我遗忘。是的,一个当年黄毛丫头,如今绿树成荫子满枝。即便乡音无改,怕也只能是“桑葚相见不相识,笑问我从何处来”了。就算我对桑葚多盯几眼,桑葚也躲躲闪闪,支支吾吾,全不说旧事,忆旧情;而是轻描淡写地走过,权当我是素不相识的陌路。

  一次茶余,不想撞见桑葚的逸闻。说黄帝原妃嫘祖,采桑葚时发现叶上黄茧,摘下放入口中咀嚼,抽出又长又软的丝,这便是栽桑养蚕缫丝织布的由来。可我很陌生,陌生得如听天方夜谭。

  大凡美好的情事,都极容易错过,桑葚也如此。常言道,沧桑巨变。这巨变,水占一半,桑占一半。人在其间,永是匆匆过客。

  而今而后,我与桑葚怕也只能在文字里相遇了。这样也好,否则,像其它许多果实一样,要么转基因了,要么遭污染了,再迎头碰面,却不是原先的味,岂不失望!失望得连怀念都被冲淡,连昔日美好的印象也大打折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世已至此,情已至此,对于桑葚,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惟揣一腔怀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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