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地坐在这里,想别人的爱情故事和自身的经历,想这些命运的参差。
那个女子,是我前年夏天认识的,吉林人吧,过到wǒ men这里十多年了,因为wǒ men的孩子年纪相仿,而成就了大人的走近。非常喜欢她的女儿,叫月的俊俏小女孩。
缘开始的时候,没有半点预兆。wǒ men,就这样不知不觉成为朋友。然后那年夏天快要过去时,发现她特别憔悴,再后来,知道她离婚了。男人在外面胡来,她不堪忍受。原因和经历,即老套又乏味,和所有发生过的婚姻故事,大体无二。
不是可怜,是感同身受。只不过,她的经历比我晚了七年。七年前我的所历,成为七年后她的生活,类似的翻版。只是,wǒ men的结局不同。我离婚后一直带着孩子清苦度日,她则在离婚后又和男人住到一起,也不复婚,却也谁都不在管谁的相安无事。一个人如果看开,生活可能真就没有什么太多的内容,不过是吃了睡、睡了吃,做点儿事情养家,然后保证吃睡,若有闲钱,男人寻个花问个柳,女人出去美容也好、找个小白脸儿也好,让生活乏味之处,轻轻浅浅的添把调料,弄出点滋味来。
本来在想这个女友的事情,却不知为何,想起了一个故事来。不说不快,说一说吧。有一个女子,天生克夫。嫁了两嫁,死了两个丈夫。于是,再也没人敢娶她,怕被她克死。带着两个孩子的她,生活无着落,急于再嫁。一个没钱的男人,年纪稍大,这辈子没成过家,竟然不怕被克死的危险,娶了她还有她的两个孩子。成亲后,男人不再喝酒,辛苦劳作,拼命挣钱,想养活她,让她的孩子过上好一点的日子。女人的心里是怕的,怕什么呢?怕这个男人也被自己克死,男人每次要喝酒的时候,女人就偷着往酒里兑水。男人竟二十多年始终未觉。当女人的两个孩子考上大学又成家立业后,女人和男人,都老了。尤其男人,本就比女人大十多岁,再加上这些年风来雨去的劳碌,更显老。男人终于病了,临走的时候,对女人说:你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两个孩子,是不会嫁给我的。对吗?女人流着泪,点了点头。男人再问:嫁给我,你后悔了吗?你不知道,这些年,我非常害怕我会死,我怕我死了,你再背上克夫的名声,怎么生活呢?因此我悄悄戒酒,实在戒不掉,就在自己的酒里放了些水。好在,总算帮你把两个孩子带大了。我也要走了。你好好生活吧。我放心了!女人听了,放声大哭。原来,这个男人,用最朴实的爱,帮她走完最艰难的那段日子,然后,笑着离开。
这故事看得我心中流泪。无华的人生,无华的人。用无华的语言,无声的行动诠释一份深爱的责任。如果这不是爱,这又是什么呢?一段平凡日子里,爱的最朴素之花,摇曳出万种风情,沁人心脾。
傍晚时分,妈妈打来电话,问:他回来了吗?我明白妈妈是想劝我复婚。他指是孩子爸爸。我说回了。妈在电话那端停了片刻,没多问,我也没再多说,挂断。我怎么会不知,妈妈是想问一些事情的。而我又偏是懒得回答的。
他来看孩子时,无意留下的纸帕,是我市的一个酒楼。也就是说,这个声称想妻儿的男子,回来后没有马上来看孩子,在是去了酒楼见他人。约会的,自不会是男人,可能是老情人了吧。因为他来看孩子时,身上没有酒气。心里不自觉一寒。 好在,已经没有再度付出,看得真切罢了。这近视的女子,是我吗?对生活的微妙感悟,应遗憾还是庆幸?
结了婚的女人,如果不是太虚荣,她还能求什么呢?不过是男人忠诚和对家庭的责任感罢了。共同把日子过好,此外,还有多少其他?她最大的心愿,也就是安排好家用,用你有限的工资,和她理家的精细,调剂出生活的滋味来。这世上,大富大贵的人毕竟少数,多的是柴米夫妻。哪怕她再诗意,也会于婚后安然素衣布裙,不施粉黛,省下银子用在过日子上。不习惯你送她玫瑰花,尽管她的心里也许非常喜欢,却会为玫瑰的华而不实而放下浪漫的俗念,把那钱用来买一条全家皆爱吃的鱼,或是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不习惯你送她小礼物,只是心安理得接过你给她的这个月工资,算计着家用,安排好收支平衡。这样的女子不浪漫吗?她却会在觉得你需要时给予她所能给予的最大极限。
男人,却多不知足。娶妻若此,他是放心的。天长日久,却嫌乏味。女人未尝没有过日子平常如水的感慨,可是女人的风花雪月之心,被现实的儿女和家事占得不再胡思乱想,男人呢?
分分合合的故事,在这种隐诲的环境里滋长发生,再至平复。男人是不会放弃这样的女子为妻的。他会选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为情人,为情人一掷千金,却断不会娶那女子为妻。在他心里,这个荆钗的女子,才是他一生执手之人。
不过,哪怕日子再度平静。在女人的心里,从此永远有了芥蒂,永远看轻了你,纵使为了孩子而对命运低头,却对生活,再无当年的盛情。
人最怕的是伤心,衣服破了能补好,心伤了,怎么会轻易复原呢?不论伤心也好,开心也好,都是心思的内在表现。而外观却能感觉到心的这种纤细变化。情为心所役。都云做人之最高境界乃不为外物所役,试问有几人达到了呢?因此,有些小小大大的情澜,也在情理之中,人生如水,水因风起波,人生因事态而不可能一路平静。重要的是,以一颗平淡的心来对待他人和自己。气大伤身,若能做到轻易不伤心,偶尔的外伤倒是不足以对wǒ men造成致命伤。
可惜,人生的时间,总是有限的。当wǒ men的思想认识达到了一个层次,看开看淡,wǒ men一般也就老了。生命即将做结,会絮叼着把自己的这些人生体验,讲给孩子听。他们却不悄听之。哪怕真的金玉良言,也要等他们老的时候才会懂得。这,就是轮回的无奈和命运的安排。
人生如果没有对错,没有失意,一味的顺风顺水,可能就不是人生了吧。如此看来,错才是人生的主题吗?不敢妄言。
心里唱起一首老歌。"多年以后"。歌词却被记忆无端擅改了些许。风雨的人生,未来路还要跋涉多久?爱过的人,心中的温热歌还会唱否?交过的朋友,在你我生命中,知心的人儿,有几个?我怎么能够,让你孤独的这样走,我怎么能够,让你无助地望着我?多少的情感,多少的自尊,你的回忆中,有我!这世界,真的是越来越多的陷阱,越来越冷的感情。当我全部都失落,最后还会有什么?
本不是有慧根之人,说了些什么,自己也是云山雾罩。
空城,思想的丰盈。
终对自己一笑相视,所有的对与错,不再看重,所有的过程,已然淡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