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半生缘,烟花冷
一句简单的告别语,一个眼神,一个转身都成了爱情结束的姿势。决绝而又凄凉,尤其是在这寒冬萧萧的夜晚,散尽烟花,一地尘埃。一声无望的叹息,回荡在茫茫夜空中,化作一缕缕清风随风逝去。
静寂如水的夜晚,凄迷而又荒凉。我用冰凉的手指敲打着黑色的键盘,你那些冷若冰霜的话语,附和上这首哀婉凄艳的伤感歌曲,让这个落寞的夜晚更加惆怅寂寥。手在颤抖,泪在婆娑,心在滴血。屏幕上孤零零的几个简单的汉字如绣花针一样不顾一切的扎入我内心的万丈深渊。蚀骨的悲凉和无助的失望,眼泪几经挣扎着要跃出我的眼眶。我强忍着内心的感伤,用零星的文字缓解心中不能释放的伤痛。我不得不承认wǒ men短暂的爱恋成就了我的一篇又一篇美文,却也在真切的在摧残着我的快乐。
我曾经为你拒绝所有的温暖,只为在红尘深处等你。而你迎接所有的暧昧,只为赏一朵又一朵的不同的野花。你冰冷的话语滴落在白色的屏幕上,远远抵过着初冬夜晚的凄凉。而我还是抱着那么一点点残余的希望。像一个苦苦索赔的顾客,拎着一颗血淋淋的心,阴魂不散的追讨你的良知,又隐隐盼着你能我一个回心转意的赔偿。而事实一再证明我只是一厢情愿的错误,用我的错误惩罚我的幸福。该是多么的得不偿失和无可挽回。
情到此处,禁不住想起张爱玲的《半生缘》里失散了十几年的恋人顾曼桢与沈世钧,别后重逢时说的最动人最素朴,也最凄美的一句话—wǒ men再也回不去了!人世的苍凉,全括在了其中。这也该张爱玲小说个性的极致处:一句话,几个字,足以引出世间的万千苦辣,肝肠寸断却仍不能言说的酸楚。常常慨叹顾曼桢与沈世钧苍凉的爱情。此去经年后,再见谁也不是从前的彼此。年岁的消逝苍老了容颜,也沧桑了年少轻狂时的爱恋。而他们从前唯美的爱恋早已经消耗在时空的阻隔中。没有了回去的可能。
而wǒ men呢?wǒ men也再回不去了。当初那些灿若烟花的誓言,那些柔情似水的呢喃,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恋,都随着一次又一次的误会和争吵一点点消失,直至消耗殆尽。犹记得初见,如故人般亲切,我含羞的娇容,我低眉的妩媚一波又一波的潋滟在你的心底。你温润如玉的体贴,你俊朗非凡的外貌如磁铁一样吸引着我的灵魂。于是在那个灼灼盛夏,在那个水墨丹青的江南,wǒ men十指相扣,唇齿相依,许下不离不弃的诺言。迷离的烟雨,嫣然盛开的花朵,你掌心的温度,你的温良谦恭都幻化成一缕清风,拂去了我夏日的燥热和不安。
我常常在清新的午后,一盏香茗,一只瘦笔,细细的勾勒你的精致的轮廓,尔后附上那些暮霭苍山,不忘在我作品的右下角会深情的写下我的祈愿。我像收藏家珍一般的小心翼翼的搁在最高处。而现在,那厚厚的一摞都已经尘埃落满。还未来得及清扫,心底的尘埃也愈加积聚。
仍记得,那些浅浅低语仍然清晰如昨。
你说伴君天涯终不悔,我说执笔为你写天涯。
你说朝朝暮暮长相守,我说生生死死不相离。
你说一生只为倾一人,我说白头到老永相随。
你说千媚百红独爱我,我说芳草萋萋只怜君。
你说天涯有爱不觉远,我说海角有情心不孤。
我把那些美丽的期许折成一叠又一叠的宣纸,在上面写满了我的痴情与忠贞。我把那些刻骨铭心的誓言填进一首又一首的唐诗宋词中,在上面赋予了我满腔的真诚和期望。
我以为,岁月的冗长不仅仅能苍老世人的容颜,同时也在沉淀着wǒ men的经久不衰的爱恋,我总会认为时间是加速感情升温的最佳路径。原来时光若尖刀,剖开季节的心脏,割裂薄弱的叶片,划破曾经你俊朗的的脸庞。于是,想要完整铭记的一切的一切,支离破碎,遍体鳞伤。不复当初。
是我的任性践踏了你容忍的底线,是你的不在乎成全了我的不辞而别,是你的轻视打垮了我的信任。wǒ men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我的心还是不够坚强的百毒不侵,那么请放我在一个安静的角落独自品尝自己的软弱和无奈,开始慢慢的学着明白,怀念早已失去了颜色,爱恋只是一个符号。
你我至此,终年不遇。半生缘分,烟花散尽。一地荒凉。
篇二:烟花冷
也许,你的内心像一场烟花的盛开,很美,但是我却不能洞穿你眼眸的深邃,去发现,去抵达那一片胜地。看着一湖素波的宁静,我只有静静地在岸上,用温柔的目光,去触摸它的心如止水,我怕,怕惊扰了它静谧地流淌。湖面风烟蒸腾,却永远化不开,波心氤氲浓浓的情愫。昆仑之巅,三千弱水潺潺地流,我的爱已焦渴难耐,但是手中握住的,只有一缕瘦如月光的清风,何处寻一只瓢,去舀起这朱颜的媚惑、红尘的动人?我曾站在颤动的枝叶间,弥望千年,等待你的温暖如阳光跌进我晶莹的心。但是,我始终逃不过露珠的宿命,身体在晨曦睁开的双眼中渐渐风化,带着对你最美的回忆,把你的容颜刻在风里,我含着笑默默地离去。
有一种开始,被命名为结束,这是世间最凄惨也最凄美的故事,一个没有情节的钢架支撑的故事,只有一场空,像盲人的眼睛一样的空。你不曾在我的世界留下轰烈的一笔,只是华丽地活在了我的悲凉中,你是一个传说,我无法企及,只有闭着双眼,在虚幻中抓住你在我脑海中无根的奔跑,永无休止,永远被困在你的五指山下,无法亡命天涯。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空,也是一种满,一种空,将空本身填满,因为更空,所以才会越满。因为无法拥有,便想彻底地忘记,用一把火将记忆烧成残骸,但是逝去的时光,是一位雕刻家,它在岁月的身上,留下了跋涉的痕迹,时而驻足回首,你的身影,慢慢浮出记忆的水面,铺天盖地。
也许,烟花注定要与夜空相遇。即使烟花知道自己注定要凋谢,也要用它深情的双眼将这夜空凝望。它没有选择的余地,也没有更多的奢求,只是希望凄美的结局中能带着一丝淡淡的回味。每一颗从夜空的布上抖落的星星,都是它对红尘最闪亮的怀念。十五一过,月色渐渐苍老,心也随着月亮一起,残缺了一角。永远不会再完整了,因为有你掠过我的生命,将我的心咬缺。但我不会埋怨你,因为有了这个缺口,我才体会到了最真实的痛。一只蚂蚁爬过心间,你并不会因此致命,反而,它让你麻木的身体恢复知觉,能更加敏锐地感受到,鸟鸣的声音很细,花开的声音很轻,风的味道很甜。谢谢你,成为我生命中的牵挂,成为我生命中的过客,成为我生命中的永恒。
我很勇敢,很勇敢地知道自己不敢勇敢,只好放手万水千山,让流星落满双眼。让我在烟花的冷却中,凝固你最美的容颜。让我种下今生的痴情几许,开出来世的深情擦肩。
篇三:二月烟花冷
二月返家,总有些许离愁纠结着难散;烟花易冷,最是别离时分情深重。——题记
雨点泼墨着渐离的江南水乡,朦胧了园林里抬不起的望眼,模糊了天平山若隐的金秋红叶。雨点敲打着窗子,行走在夜里的车儿没了片刻的住脚,只是游离着过往的景致,只是奔跑着来往的红尘。丝丝的冷意钻进了怀中,他不经意打了个寒颤,微睁了双眼,却不知行到了哪里,闭目深思,应该过了南京,应该到了合肥,应该……
一睁开眼,好熟悉的街道。天已经蒙蒙亮了,细雨中撑伞的人们赶早儿买着菜,车只得缓缓地行着。“干扣面”,——当这三个明晃晃的招牌字映入眼帘的时候,飘浮着的二月终于落了地,漂泊着的二月终于上了岸,他也跟着匆忙下了车。寒风里,妈已经守在了门口,行李一件件地被搬到了屋子里。
在楼上,远望这平和而安静的世界,在旧日的足迹中,他重拾了心底的某些渴望,在彼此的言谈里,他找到了昔日家的感觉。二月,原来二月一直是这样的。当自己还没有远行,从小就盼着在外的父亲早点归来,渐大了就盼着出远门的哥哥能早日归来。如今,他自己倒成了漂泊在外的人,想想妈也该有着这种盼吧!
二月,其实一切的牵挂都在这个时候被放大,继而变得沉重。如果旅途被搁浅,如果思念被阻隔,如果远方的雪下得深了,如果……嘴角边微露出一丝笑意,他忽然觉得很庆幸,庆幸自己及时归来,庆幸这忽至的团圆,庆幸这家本该的温暖。
窗外,天渐渐暗淡了下来。回家的第一晚,也在那一刻变得清晰。“撒盐拟可把”,盐粒如雨般飘落,打得屋檐啪啪,打得枝头惊惊,打得心头凉凉。偌大的院落,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妈临别时的交待,——“饭菜都在壁橱里放着,别忘了热着吃”。走出厨房,缕缕炊烟已无声无息地远去,甬路不甚长,墙角边的层层绿意尚在,客厅的灯光有些耀眼,按灭后就只剩下耳房,没有好看的节目索性电视也关了,坐在书桌前,听着哗哗的声音,不知他们从姥姥家回来了没有,看看窗外,盐粒依旧下得是急促。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是大姐的声音,——“怎么,不回来了。那好吧,我会的!”
二月的夜晚似乎冷了下来,他蜷缩着身子,想着自己也在远方,也在那个已经剥落了思念的村子里。
二月的烟花依旧绽放在耳畔,二月的烟花凋零后冷在了角落,二月的烟花并没有在那晚的梦里出现。
这个二月按着它旧时的模样行走着,游离着。访亲会友,打扫房屋,蒸上馒头,贴好楹联,而鞭炮早一骨禄炸开了眼。新年也在谈笑间到来了,他赶着早儿给爷爷磕了个响头,赶着早儿东串串西逛逛,赶着早儿到奶奶坟前烧了些纸,赶着早儿为哥哥写下了《新年,只想为你拜年》。
当然,最令他欢喜的,还是一家人能够围坐着,边包饺子边看除夕夜的春晚。些许的暖意冲淡了窗外渐冷的烟花,些许的暖意散发了开来,揪着过往更添了几分的热闹。想想那时,提着自制的灯笼挨家挨户地串着门子,确实令人向往与怀念;想想那时,和童年的伙伴围着堆好的雪人又唱又跳至晚方归,该是件多么难忘的事。
雪花赶着巧儿地飘落了,又在夜里铺着二月的床缛,等着月儿来安歇,盼着它圆了的面孔再次酣入梦中。然而,雪花儿终是空欢喜了一场,它哪里晓得细雨会和自己相伴着出现,停留的乌云更是早将厌烦着的玉盘躲避,冷清的夜色渐渐暗淡了今年的元宵。
他和一位在家的好友本还打算着望月思远,谁承望空留了奢望。然而,若是久别重逢,自有一股暖流汇心而来。好友已经复读了一年,但愿再次的备战高考,可以喜上眉梢,那他即便身在远方,也会满心的欢喜。简单地邀着好友吃了顿妈亲手煮的元宵,便一起步着细雨入了人群。广场依旧聚集着些儿望眼,或盼着乌云散,或盼着细雨停,他们只是静静地望着满天易散的烟花,听着雪花缤纷的细语。
细想想,那转眼的别离,不就是易散的烟花吗?当家还像个家的时候,只因为一家人能够聚在一起;而当家忽然变得冷清了起来,大哥一家已经起程去了苏州;如今他也将去了远方,或在求学路上,或在奔波途中,想想那时的家里该会是另外一种模样,另外一种光景了吧。
二月的烟花依旧满天地飞着,落着;雪痕上的脚印忽然变得重了,却不知它要延伸到哪里,又要去往何方……
---- 文章来源于网络,阅读更多散文/随笔/诗词/佳句、发表文章作品尽在文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