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一路跌跌撞撞北上,追赶暮秋的人总是在结束时刻准时到达。熟读郁达夫的沉沦孩子固执地认为真正的一定在北国。深秋的古都撒下一片华美与浓郁。那里是理想的终点和起点,谁都没有理由放弃和逃避。未名湖畔的等待有多浓,我以昨夜的沉思将此埋葬。飞鸟离开天空后还有痕迹在天空,它知道天空有多美,翅膀已经发出破碎的声响,听到的只有那夜的雨水。死在身体之外,原来竟是一种宿命。
而我始终是个没有任何经历的人,非常认真的对待生命中的每一次大悲,细小的疼痛,空洞的快乐。从汉口到武昌,再从武昌到汉口这好象是家与学校的距离,虽然它只是湘西到皖北之中一段极小的路程,因为有武大的樱花,有黄鹤楼,有令我不安的公交车。匆匆地就从武昌到汉口,又从汉口到汉阳,武汉三镇就成了身后的风景
河流以外的潜伏都是沉默的,反正一切都将会被遗忘,船,撑船的人,火车,陌生寡言的乘客。远方曾经是wǒ men最大的梦想,而今却被夜色笼罩,那是一抹梦想的亮色,在没有层次的夜晚绽放,被我永久供奉。秋天里的流浪是最温暖的逃亡,“大地上的囚徒在行走”,像我这样没有任何经历的人,善于将秋天伪装,掩盖他本来的俏模样。落魄的汉子以伤的姿态努力攀爬进荒原的身体,一直往北前行 ,躲过所有的陆离与斑驳,与一个死去的极美的女人攀谈,这是无法饶恕的罪,我能在走后毫无愧疚悔恨吗?这样的体会我逢人就讲。在秋天我的悲伤布满了整个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