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ǒ men当今的时代似乎是一个理想凋零的时代。不约而同,许多年轻人们不仅闭口不谈理想,甚至有些人还以谈理想为耻,以为太不现实,从而造成一种关于理想集体失语的怪现状。理想成了非主流,深入思考不禁令人产生疑问——wǒ men的时代就应该是现在的样子吗?长大了,理想缺席,wǒ men拿什么当时代的精神?
有多少人能在商品化的浪潮中保持自己的精神独立?又有多少热血青年在步入社会后还能坚持最初的梦想?可惜不单单是理想遗失的问题,更加严重的是理想绝种的现象——有些人从来没有考虑过理想,而放任其在心中沉睡。现实生活中美好与丑陋的错位,浮躁和虞诈对理想和诗意的颠覆,都是一种人文精神的失落。
说到这里,恐怕就有人忍不住跳出来反驳了:你是不是太绝对了?年轻人还是很有上进心的,自习室里好多人都在刻苦学习,好多人都有自己的职业规划……
好好学习,毕业找一份好工作,有稳定的收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成就一番事业,固然可以称之为“奋斗目标”,但这些都不是我所说的理想。理想无关功利。虽然司马迁《史记·货殖列传》有“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曹雪芹《红楼梦·好了歌》说“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对功名利禄的追求也许是人性使然,无可非议。可是作为能够独立思考行事的“高级动物”,正如毛泽东所言,人还是要有点精神的。
不同的时代需要不同的时代精神,正如每年12月的时候,wǒ men都会深情缅怀“一二·九”运动中的爱国青年学生,他们为自己的社会理想献出了宝贵的青春和生命。生活在物质还算丰盈的和平时期的wǒ men也应该追求一种有理想、有价值、有意义的人生。
黑格尔说,人应当尊重自己,应当自视能配得上最高尚的东西。美学家叶朗把人生分为三个层面:每个人都免不了的俗务;为之努力的事业层面;审美的层面即诗意的层面。叶朗所谓的超越俗务和功利的第三个层面其实说的就是理想。
如果人人都生活在世俗的层面,那这样的人生就太可怜了。为俗务奔波了一辈子却始终找不到精神的归宿,这样的人生幸福吗?在这个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大相径庭的时代,人人都可以说是在追求自己所谓的“理想”,甚至的确有些人通过自己的事业在精神上得到某种寄托,同时也为社会做了贡献,但这依然不是我所说的“理想”,更不可能充当wǒ men当今时代的精神。
事业可以有大小之分,理想却是不分大小的,就像黄家驹所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我只知道做年轻人应该做的事。”理想有很多种,理想虽然不直接等同于爱心,然而有奉献精神的理想却可以收集爱心,汇流成河。
柳垭是四川剑阁县的一个小村子,汶川大地震之后黑龙江对口支援建设剑阁县,哈工大guǎn lǐ学院08级金融硕士张硕以志愿者的身份赴柳垭小学支教一年。支教的经历让张硕认识到:“在中国的大地上依然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农村基础实施不完备的现状凸显着中国城乡的差距,wǒ men要做的还很多。”于是,他和同学们建立了一个名叫蜀望的基金——“wǒ men曾经用每人每天2角钱的坚持,圆了20个嫩江孩子读高中的梦想,如今wǒ men再次行动,只为让柳垭梦想花开。”
时代需要什么样的精神也许就像美如何定义一样都是很难说明白的,但这并不妨碍wǒ men去思考、去追逐。有理想的人是幸福的,把别人的理想和幸福当作自己的理想而去努力的人尤其值得尊敬。柳垭花开,让所有的年青人都来唤醒心中沉睡的理想,其实这已经是wǒ men需要的时代精神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