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17年。有多少理所应当,就有多少的猝不及防。
17年我活在蛋壳里,无比坚硬又相当脆弱,一个复杂的矛盾体。上半年似有惊涛骇浪,如今想想已是模模糊糊平平浅浅,小考大考模拟考,在两日疾书后无一例外地化作飞沙,终才发现能停留于记忆里的无非是死寂中的一片喧嚣。下半年我说我在流浪,生活却嗤之以鼻,它指控我在说谎。我也不必去自圆其说,事实是怎样的,都交给时光吧,理所应当的。
倘若可以重来有些习惯我一定摒弃。这样的话此刻我可能会在另一个地方,遇见另一群人,收获一番不一样的心境,可若什么都能轻轻松松地重来一次,还有什么值得珍惜值得藏在暗夜里细细玩味呢!权当我是异想天开好了。终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其实这样挺好,其实有时候我还是挺豁达的,有些旧友说我心太老那是被我骗了,孩子气地效仿太白仰天大笑出门去,然后对着太阳做个鬼脸也未尝不可。话又说回来那都是从前了,这怪诞的冬日,只让我看见时光遥远里的蛋黄,与无端臆想深处的一片血红,可是这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寓意吗?
仔细想来近来自己还是过得太清闲,不然就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例如现在的我就不该在临近期末的时候坐在桌前狂戳手机,浑浑噩噩地分不清白天黑夜东南西北。不使劲地逼自己一把心底的骚动怎能平歇?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但凡现世里的大苦难与大悲哀,大抵都是自找的。于是昨晚痛定思痛:再做一次不死鸟吧!这话我今日看了又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多数时候我还是挺满意自己这惊人的忘性,尽管有时候它总给我制造点不大不小的麻烦。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小事特纠结,大事很果断,于是那天面对屏幕我说,我被关在手机里,我的意志融在你眼前的一砖一瓦里。我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潍坊的风很大,我可以戴上帽子,可绝不低头!
史铁生在双腿瘫痪后常常回想,边踢石子边走在路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其中辛酸怕是无几人能够知晓。对于18年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愿望,无病无灾,健健康康的,学习上再加把劲,争取可以取得大的突破,更重要的是家人朋友们都能幸福康健,这样就很好了。最后附上卢思浩的一句话——不要把时间都用来低落了,去相信,去孤单,去爱去恨去浪费,去闯去梦去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