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他的时候,我正处于悲伤与绝望之中。5年的倾情投入,被男友的一纸婚宴请贴给全盘否决。新娘不是远在另一个城市的我,而是他朝夕相处的tóng shì。我没有执着的勇气。是谁说过“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现实是,爱情可以宽容时空的交错,却不能承载因时空交错带来的寂寞。只是,男友比我先行了一步。
独自面对爱人转身而去,孤苦的寂寞像无人看管的野草,卯足劲疯长,孤独和无助渗入骨髓,扰乱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闯入了我的生活。其实wǒ men相识已经很多年,只是彼此并未将对方看在眼里,如今再次相遇,我寂寞着,他亦如此。他的一句“wǒ men做个伴吧”,让我点头。
就这样,两个与爱无关的人走到了一起,虽然荒唐,但对孤独的成年人来说,似乎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来安抚心中那份寂寞,谈笑间似乎也不缺少一份关怀和默契。
周国平说:爱情不是败于难成眷属的无奈,就是败于终成眷属的厌倦。
我用暧昧,急救了心中的荒寂,又在对他的依偎中,开始想象将暧昧上升到终成眷属,而且,希翼没有厌倦。只是我不知道这样的升华是否也是他想要的,毕竟用来填补寂寞这块空白所产生的感情,其基础的牢靠程度不是wǒ men可以揣测的。
双休日,wǒ men相携一起爬山,我不慎跌倒,扭到了脚,红肿得像面包,动一动便钻心地痛。他满脸的紧张和心疼,背起我往山下疾走,至医院,听闻没伤到骨头,他才笑着长吁了一口气:“脚好了,赶紧减肥啊!背你比爬山还累呢。”
养伤的日子,每天早上他会熬了稀饭,配上我喜欢的泡菜,端到我身边;中午会提着丰盛的食材回家下厨,顺带租了新拍的碟片给我解闷;晚上熬着筒骨汤,削了水果,送到我手中。
一日一日下来,忍不住问他:你对我好,可是因为对我有爱?
他停下了笑意,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的停顿,让我不再需要他的回答,却也并不觉得难过异常。
伤好后,我搬了家,他并不挽留,只说“保重”。
后来,我找了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希望与生机重新回到我的生活。不知觉间,对他也不再想念和心疼。
许久之后,打电话给他:“你好吗?”
“很好,你呢?”他的回答没有落寞。
“我也好。”
“没有想我?”他问。
“没有,太忙了。”
“现在不寂寞了?”他问。
“不寂寞了。”
“我也是。”
听他说完,我释然。停顿片刻,两人忽而同时大笑。原来,我曾希翼的那份“爱”真是寂寞撒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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