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我25岁,那时的我认为:
如果让你用一种动物来形容自己,你觉得什么比较合适,为什么?狗。很贱很贱的狗,怎么弄都死不了,整天乐呵呵的。保持良好的贱狗心态有助 于正视自己。
我曾经就答应过你,我会坚强起来,不依靠你不依靠妈妈,完全开始靠自己。 现在我更能体会到朋友的意义 :帮你弥补缺失生命缺失记忆的亲人。 今天永远对明天充满幻想,才有坚定的信念活到后天。 现在wǒ men越走越远,越孤单越害怕,偶尔对称的笑容也会幸福很久。 wǒ men都说要做有追求的人,最后往往发现周围只剩下了自己。 能鼓励你的人也只有自己。
25岁了。人生漫漫,渐渐就涨过了25格。爸爸曾经在我18岁的时候对我说,从今天起,你就是一个大人,请不要再指望我的任何帮助。
好的,好的。我曾经就答应过你,我会坚强起来,不依靠你不依靠妈妈,完全开始靠自己。
上一周,陆续发生了很多很多事情。所有的人,亲人也好,朋友也好,tóng shì也好,一面之缘也好,纷纷在问我,关心我。在这里,对所有的人表示感谢。
一年多前,我到了《娱乐任我行》,经历了很多很多压力,遭遇了很多很多考验,然后和tóng shì们渐渐开始了解,渐渐开始体谅,后来wǒ men都成为了朋友。很多tóng shì比我年长,但wǒ men仍然可以平等地交流,你们也给足了我这个小主编面子,让我在成长的道路上迅速地走着。一年后的今天,我回到公司,所有人大概都知道了我要离开的消息。刘欢在msn上说如果我回来,她会哭。小单写了博客让我很感动,原来最后一天他给所有人发短信邀大家吃饭,只是想证明给我看,其实他一直都是可以办靠谱的事情的。
其实我经常骂你,不是你不聪明,也不是你不够聪明,而是我希望你能够快速地成长起来。其实从头到尾,彻头彻底你都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很好的记者,你善良阳光,偶尔会有小的脾气,正因为这样,wǒ men才会共事得如此愉快,即使是我离开的时候,wǒ men也会有深深的珍惜。
onlyway,从互不认识,到成为我的小弟,再到“任我行”的记者。大哥每天都会批评你,也许你很难过。正因为你是我所认识的onlyway,所以我才对你要求不一样,或许你认我这个老大是个错误,我也看了你写的日志,我只想对你说,无论何时,请你加油,我定会在你的身旁。
浪浪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最后一天组里去钱柜集体活动。你在玩杀人游戏的时候,那样的逻辑让我很喜欢,而且你和我是同一天的生日,在我下午离开公司的时候,wǒ men来了一个拥抱,化解了曾经的几次争吵,希望你也生日快乐。
小包很舍不得,因为你是一个刚进社会的孩子,我相信你是真的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但wǒ men都需要成长,不是么?wǒ men的关系同样不会断。
给我电话的冯娟,看着你很无奈,但离开又觉得不舍,或许这就是一种怀念,包括张舟,猛烈的回忆比不上这样细细的怀念,牵牵挂挂让人更觉得压抑。
你们都写道:进了办公室,习惯性地扭头向左看,椅子已经没有了,没有笔记本电脑也没有人,心里空空荡荡……
正如我在想起你们的时候,写下的这些话,我的离开并不是让你们消极工作的原因,而希望你们能够更加积极地面对工作,间隙时再想到一脸严肃说话也容不得商量的我。
凌晨4点,我和团子走在街上,手里捧着热乎的煎饼果子,她说她喜欢我,喜欢家豪。两个不一样性格的人,却成为要好的搭档,有两种魅力,让人喜欢。
写到这里,我想说,家豪,即使我真的不回来了,你也要加油,千万不要让其他人抓到把柄了,不能丢我的脸啊。
因为,因为现在你的搭档是组里最有经验的徐敏老师,他也会做得很好的,我也很放心。
偶尔犯点小错误,却写得一手好文章的崔老师,以后学习我把不满发泄在文字上吧,别刻在心里,引起生理上的不爽。许博老师也请多多加油,北京微亮的天空,你若还记得我在出租车上对你说的那些话,明年今日,我会大大地欢喜,大大地赞美你的。
曲鹏,今天我一样写错了你的名字。所以你会记得我一辈子的。还有欧巴,你经常凌晨3点给我电话,我也会记住你的!
最后请记住,我只是给自己一个假期,也许我会回来和你们继续奋斗,也许我会在另一个高地等着你们继续合作。
现在读6年前的文字,眼睛湿润了。24岁的我究竟有多喜欢装大人啊,那种一遍又一遍的交代,仿佛临死前的遗言,现在看起来只是觉得好笑,好笑之中又觉得当年的自己真的够认真。认真地给每一个人一段话,认真地说着每一件事情。我和小单已经没有了联系,也许是因为一些我年轻没有尽力而为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他年轻任性而为的事情,但看着这篇文字,我多少有点觉得可惜。其实,自从不联系之后,偶尔我也在想,无论如何,从个人角度而言,我也应该先和他说句抱歉。至于其他,另说。
听说刘欢已经结婚生子了,我只记得她戴着眼镜很认真翻译外国新闻的样子。她当母亲肯定是把好手吧。冯娟听说要移民了,上个月还在和我微博留言,有些话不必多说便知道彼此心意。我没想到,她是唯一一个和我保持联系的旧tóng shì。
有两种不联系。一种是忘记了。一种是放在回忆里。《娱乐任我行》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个单位,更像是一个学校。正如响哥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对我说,你在那一年真正成为了一个电视人。是的,我就是从那里毕业的。
对了,上周在三里屯的电影院遇见浪浪了。他特热情地对他媳妇说:这是我老领导。我居然比6年前更为紧张。这是我在北京第一群兄弟姐妹,认识他们真好。
-- 2012年3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