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有依着暖阳的三两枝桃树,看似孤单,却也艳艳的展开了模样。
就那么几枝,像一个没了雨布的伞架,倒也显了眼。不高,没有风吹来,就那么粉嫩的开着,一片绿叶也没有,到越发干净明朗,隔着不远,有一片桃林,望去,粉妆满树,花团锦簇,可目光还是恋了那稀疏的只有三两枝的桃树。就这么入了眼。
也许吧,是剪枝的人儿,将它修剪的过于简单了。可就这份简约,却生生的胜过了华美的那些。
就这么一直开着吧,开到风来邀约的那天,将胭脂落满石阶,等绿叶抽剪,等嫩嫩的桃子,坐稳枝桠,将嫩白的心事包裹成褐色的模样,就有那心急的少年郎,一吻青涩,也要尝尝鲜。而我,还是恋了你初开的那瓣芙蓉面。
是的,那瓣已枯萎的桃花瓣,在日记里沉睡了多年。纳兰说;‘石上胭脂’。一定是指落下的桃花瓣,一片一片的落红。你捡起了一瓣,连同那年的心事封在了流年。也曾就这样暗暗地美呀美呀,许多年。直到披上婚纱的那年,明白,有些事永远没有回还。而那段桃花缘,成了年少时的不甘。象极了你独独恋上的那两枝桃花瓣,清浅,却再也不愿离开初望的那一眼。
于是,你把经年里的那些忧伤,涂在了纸上,化成梁上的栖燕,希望飞过有你的地方。在思念的河上,一次次返航,流不尽落笔之殇。
青春终是只小鸟,飞走了,再也不能回还,何必瘦了红颜。而时光,这个月老,错过了,它也不会给你重新的来一遍。而wǒ men是不是在记忆的画廊上,将它涂抹成金黄的模样,让它向着一份暖阳,开成葵花的所望,不再是忧伤的夕颜。
人在两端,心若通任过彼此的双眼,也是一种无憾。而你始终是我欣赏的那一片,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