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用一张很大面额的人民币买回了两本书,是我寻找了好久的两本书。
封面都是淡漠的白,亦没有插图,只有几个安静的文字,落在页面一角,寂静地张扬。犹如海底的鱼,在淡蓝的水中,简单地游弋,没有方向。
一直以来,都有买书藏书的习惯。
书,对我来说,已成了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常想,若缺失它们,生命将会是一片苍白,像没有雨水滋润的花,枯萎的泛黄。
喜欢买能在灵魂里留下印记的书。这样的文字能唤起xīn líng的共鸣,没有扭曲,没有矫揉造作,倾泻的像暮光下的颜色,纯净而倔强。
不清楚自己究竟买了多少书。但每买一本,我都把它如珍宝地对待,不弄破一页,不涂画一笔,犹如一新。只留下我手指轻轻翻过的气息,冰凉冰凉,如它只有黑体文字的纸一样,淌过的是无声的气流。
对书,也许已形成了依赖。而太过依赖,也就成了一种落寞伤人的习惯。
常常不惜一切代价去买喜欢的书,旅行到哪,买到哪。渐渐地,让它们变成血液里熟悉的气味,陪我永远走下去。所以,每次行李包中最重的都是书。
这次回家,乘坐的是晚上的车。厚厚的一本一本的书,被我拽上车。然后,紧挨身体,安静地坐在一角。
车厢里一堆一堆的人,很挤。身旁的包很重,载着淘来的书,一站一站地随我旅行。依靠着它,很充实也很安全。
火车在夜色中穿行于辽阔空旷的田野上。漆黑的窗外,偶尔有疾驶而过的火车。窗外寂静的小村庄星星点点,灯火透过厚厚的玻璃窗,印在我停滞的眼神里。
喜欢这种平静而又安详的感觉。
抱着书,将脸紧贴在冰凉的窗户上,平静地看窗外一望无际的黑夜。而手将书抓的更紧了。
分别一年后,终于回家了,回到了这个中部大都市。
冬日里的长江水很浑浊,苍老如这个城市。武汉,很熟悉也很陌生。穿行在车水马龙间,如流逝的书籍,一页一页翻过,飘忽不定。这个城市对我来说,就像时钟上疾驰而过的一秒,没有温度。
背着一包的书,很重。路旁的玻璃窗很漂亮,印出我平静的脸庞。欣然一笑,还好,书在人也在,没有物是人非。
每一次旅行前,我都要仍好多温暖的东西。时间的沉淀,让那些熟悉的味道变得平淡,以至消失。而书,却成了永远的伴侣,舍不得也放不下。
夜深人静时,书籍成了最柔美的回忆。在那淡淡的记忆里,有漂泊后的宁静。也许是太疲惫了,其他的都承载不了。
常常只是静静地阅读,会翻过来覆过去地阅读,直到印入骨子里,流淌于记忆里。
文字就因为喜欢,才有它顽强的生命力。
一切因为美丽,所以热爱。
很多时间,就这样,在阅读中一点一点被抛弃。不喜欢做无所谓的事情。所以,思考和想像成了阅读外最常做的事。
当发觉自己喜欢一个人独处时,很惊讶。常想,是不是书的缘故。也许,我该融入这个复杂的生活中去。文字带来的亦如它本身,虚幻而飘渺,像远方浓雾中的灯塔,朦胧,凄美。但却永远不知道它在何方,因为始终遥不可及。
然而,这种情结,是不断的弦,拨动的同时,绕梁的余音却丝丝拌拌,像温柔的情,牵挂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