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我都会起很早,睡不着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夏季的风雨让我感觉不习惯了,还是自己已经把自己当成北方汉子了。还是这样,连绵不断地细雨,伴着柔风,被吹得斜斜的,让路上的行人摸不透打来的方向,正兴地玩着它们的游击战术。这时,我就喜欢去这样试,端立在雨中,看着这成丝的细雨,被雨水打得微闭的眼角窥视着雨中独有的气息,感受着这固有的异种浪漫。
这的土地经常都是湿润,夹带着夏天特有的泥草味,被风携着在这个小城弥漫开来。让wǒ men时刻记得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永远还是那么地小孩子气,生怕wǒ men现在长大了会忘记它,我又何尝不想日夜陪伴你呢?
看看门口的那两株木棉花,还是耸立在那,没有消失,我至少会好过一些。毕竟这一切究竟来了,变得太快,我怕自己都接受不过来。有时我在傻傻地想,wǒ men这一群孩子的,何尝不像这树的年轮,一年年地走过,一圈圈地划上,很多朋友都留在了里面,而出来的又得经过一场怎样的杀戮才会到达下一轮?你身上的青苔已经生死了一次又一次了,而岁月烙印在wǒ men心上的记忆也变更了一层又一层。似乎wǒ men真的是长大了,不会再心情不好时淘气地蹿上你几脚;不会再一群人为争抢这几朵木棉花而大打出手;不会在放学回来的时候捡上几片落叶做成各种小动物...
这一年,wǒ men都长大了。
不会再一大群雨中打着伞,提着鞋,披沥塔拉踩着雨滴回家;不会再一伙人雨中撇开伞,对着天,哼唱着那时最流行的《上海姑娘》;不会再一帮人故意不带伞,用手帮对方挡着雨,边冲边喊着,快跑!现在,只我一个人呆呆地站着,提着雨伞,被水淋得湿湿,雨打进了眼里,引出了我的泪,顺着脸颊留下,滴入大地。这样,我就会看到那时的我,那个快乐踩着雨的我;那个欢快哼着歌的我;那个兴奋冲喊着的我。就这样,在雨中走过幼年,童年,少年,一步步走过来,我似乎还没准备好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它的到来。
有时候,会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小孩子气?永远那么单纯地自己认为着这个世界。总希望着,就像童话故事当中的那样,结果结果,他们们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我想,这完全归责于我小时候看的那几本厚厚的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唐纳森童话......永远那样的开头,永远那样的结果,但是却永远那样地吸引我。那时我会常常幻想自己有个很大很美的庄园,里面住着我所有的亲人,wǒ men与世隔绝,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还要养两条牧羊犬,养一大缸热带鱼,当然里面有我最喜欢的接吻鱼。这样,我就可以每天看到我的妈妈,当然现在是我的妈妈期盼的可以每天看到我,然后可以每天陪着我爸爸去找兰花,进大山趟大河,在所不辞。我的姐姐们不用每天工作地连家都没得回,可以像小时候那样,为了一把牌局僵持不下,为了一个游戏忘记时间,为了一个家庭晚会呕心沥血......这样,wǒ men至少可以在一起。
我没有理由去埋怨wǒ men的长大,只怕时间走得太快,wǒ men还没有好好地在一起聊够,玩够,闹够,疯够......是我太无聊,总是有充沛时间,丰富的想象去无聊这些过去与梦幻。有时甚至会想到笑,想到哭,想到累,想到睡着在沙发上,直至还有一场开心疯狂的梦游。
还有太多的未来,我没有学好;还有太多的以后,我没有记牢。我只能自娱自乐地把自己定义在还是小孩子的层次上,这样,至少可以伪装一下目前的没长大。
就这样吧,或许只有自己一个更开心,不敢去打扰任何人。不远处,风吹来,雨打来,木棉树又在自己的年轮板上又多划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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