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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雪

收录时间:2021/7/15 4:06:03

关键字:母亲  养父母  身世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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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旧书

  篇一:冬天的雪在哪

  冬天的雪在哪?“但觉衾绸如泼水,不知庭院已堆盐”的雪,在庭院之内;“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的雪,在天上;“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的雪,在心上……

  ——题记

  这几天,仔细看了几位小说高手写的[合奏]《冬天的雪在哪》,让我非常感动。nǐ kàn:雨素的冬天的雪,在雪儿拿着这张同学录里;醉人秋色的冬天的雪,在对自己年幼无知贪玩而感到愧疚和不安里;琴心画舞的冬天的雪,在若雪和云龙的眼里,在他们的心里,在他们的故事里;云龙天的冬天的雪,在爱的牵挂里;月下的清辉的冬天的雪,在老舅的迷茫而孤独里;燕语千千的冬天的雪,在与亲人生离死别的画面里;曾为枯叶的冬天的雪,在爱的无期等待里……那一篇篇文字,给人带来的是一个个感人的真实故事,那一场场雪,是作者笔下优美的雪的洁白,又是一幅幅美丽的画卷。

  俗语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果然如此。1964年的八月十五是阴天,1965年的正月十五就下起了大雪。也许是天公造化,应验了“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这句俗语吧!

  那年,从正月十四早晨开始下雪,一直下到正月十五。正月十四的早晨,怀孕十个月即将分娩的母亲把四个姐姐送到了姑姑家,跟大我四岁的表哥一起玩,家里只有姑姑在陪着。谁知这位表哥竟然成了我一生情感世界上的结。

  母亲跟姑姑一直不合,姑姑来陪母亲是受了在监狱的父亲之托。母亲对善良且漂亮的姑姑说:“看来今天躲不过去了,这孩子今天就会生,是伴着雪来的。哎,如果这老五再是个丫头,就不能要了,扔了,我跟你王婶都说好了,一会她来。有了四个丫头了,再来一个,本来就穷的日子怎么过?你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善良的姑姑说:“嫂子,一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不差这一个,留下吧!”

  母亲生气了,用手指着姑姑说:“你说的轻巧,生下来,留下了,你给她奶喝啊?你给那四个丫头片子买包米面吃啊?你哥在监狱呢,让你我咋整?”

  一直胆小不敢跟母亲顶嘴的姑姑急了,大声跟母亲说:“你……你重男轻女,生个小子,你留下,就有奶吃了?那四个丫头就有包米面吃了?你如果把这个孩子扔了,我哥回来饶不了你,老天爷也会惩罚你……”

  姑姑生气走了,屋子里只留下母亲自己了。不一会儿,母亲早就约好的王嫂来到家里,给母亲接生。并且说好:生了丫头,由王嫂包好直接就抱走。上午9点,在母亲一阵阵腹痛后我来到了这个并不欢迎我的人世间。

  世事难料,人海茫茫,怎承受这风来雨往泪成行。王嫂用事先早就预备好的一条小白被把我包好后,让母亲看了最后一眼,便抱着我走进了正月十四的大雪纷飞之中。也许没吃过一口母亲的奶的我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不速之客,一路在白色的小被里没有哭声,没有挣扎。王嫂狠心地把我扔在了离家十里地以外的垃圾堆边。不知过了多久,襁褓中的我因有了身体冰冷的知觉而哭了起来,在我呼喊着“救命”的哭中,我被出门倒垃圾的养父拣到并抱回家。从此,我是养父母家的宝贝。

  上个世纪的六七十年代,我是个小城市大杂院里的穷孩子,过的是底层百姓的穷日子。说起过年,说到正月十四过生日,我的眼前出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早晨起来,爸爸妈妈会给我煮上两个鸡蛋,并为我扒好皮说:“宝贝儿,生日快乐!吃鸡蛋喽!宝贝儿,吃了鸡蛋,坏运气就滚蛋了,好运气就来了。”之后,爸爸妈妈会在我的额头亲上一口。我也会撒娇的搂着爸爸妈妈的脖子,在他们的额头或者脸颊上用力地亲一口。那时的感觉,真是幸福极了。那个年代,鸡蛋可是当时的奢侈品啊!过生日吃煮鸡蛋,只是我生活中的一件事。在我儿时的生活里,我享受了其他人家的孩子享受不到的爱,父母对我视如掌上明珠,百般呵护,千般宠爱,我是父母和爷爷的宠儿。

  生日的第二天,便是“正月十五雪打灯”的好日子,元宵节是团圆的日子,而在我幼小的xīn líng里,却对这样的日子没有什么盼望和祈求。小时候,爷爷非常喜欢我,教我偷偷的看当时被批为“四旧”的《聊斋志异》、《红楼梦》、《封神榜》。从那时起就背下了“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的句子。一直到我长大成人后,养父母对我一直是精心呵护,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所以,至今在我心里我对父母的感情,是任何人也替代和取代不了的。

  在我长大后的记忆里,儿时的情景是苦难的。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哪个家庭都有3、4个孩子,甚至更多,而家中只有一个孩子的,自然就会有邻居们的闲言碎语。所以,从小就听邻居家的孩子们说我是“要的”。记得有一年冬天,也是下着雪,几个邻居家的男孩子在街上抽着冰猴,也叫陀螺。边抽边用棉袄袖子抹着冻得淌出来的鼻涕。女孩子们在青砖墁地的院子里奋力地用脚尖勾皮筋,嘴里大声地念着什么跳皮筋的唱词。不知趣的我凑过去说:“带我一个,咱们一起玩,行吗?”

  其中一对姐弟说:“不带你,你是要的。你妈你爸不是亲的,你是捡来的野孩子……”

  听到这里,我哭了,低下头无语地走了却没有回家。独自在家的附近逛了一圈后,自我感觉妈妈看不了我哭的了样子的时候,才回到了家里。进屋后,爸爸问我:“这么早就回来啦,怎么不和他们玩了?”

  我脸上笑着说:“怪冷的,不玩了。帮您和妈妈干点活,就写作业了。”多少次这样不知为什么骗过父母,不提及这件事。后来,在邻居有嘴里知道了我的身世,我对养父母更敬重了,如果没有养父母,就没有了我的生命。在我的心里,我养父母的位置是永远在我的生身父母之上的。因为自己的身世,不会唱歌的我,在八十年代出,努力学会了《酒干偿卖无》这首对我而言有象征意义的歌:“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没有天那有地,没有地那有家,没有家那有你,没有你那有我。假如你不曾养育我,给我温暖的生活。假如你不曾保护我,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是你抚养我长大,陪我说第一句话。是你给我一个家,让我与你共同拥有它……

  高中毕业后,在老师的生日聚会上,师娘给我引见了老师的高我三届的得意门生——他。我的初恋就这样开始了。一年的相处,可谓情投意合。当我第一次去他家的时候,在他母亲的言谈中,我听到他们说到舅舅家有一个抛弃的女孩的事,心里触动非常大。也许是自己早已知道身世过于敏感的缘故,也许是读过太多遍“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的缘故,也许是当时看日本电视连续剧《血疑》的缘故,我怀疑wǒ men会不会有血缘关系?不久,wǒ men见面,我说出了自己的身世,也问及他。后来,事实告诉我:他——就是我的表哥。

  这个事实得到确认后,我的初恋因为对方是我的表哥终止,我体会到了命运对人的会捉弄。不久,我离开了吉林,去大连学习三年,之后又去锦州工作。想用逃避的办法,忘掉这些。然而,越想忘掉的事情,越是难忘。经过了几年的逃避,他成了我情感世界里的精神寄托。因为母亲有病,我从锦州调回吉林工作。将旧事尘封心底,一切正常前行。想平静下来的心,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997年农历七月初,表哥因脑出血,抢救无效,于七月十三离开人世。在他醒来的时候,他深情地望着我,握着我的手说:“一切都过去了,别恨了,好吗?我替舅妈向你说声‘对不起!’”我苦笑着答应了他。送他上路的那天,看着殡仪馆上空飘渺的青烟,我轻轻地吟到:“轻轻的你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你就这样走了,带着我的深爱,永远的走了,却给我留下了永远的思念。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1988年,母亲临危的时候,把我身世的真情告诉了我。并拉着我的手说:“好好照顾你爸,从小把你拉扯大不容易。”我对妈妈说:“妈,放心吧,我知道。而且我的身世我早就知道了,无论怎样,您和爸爸是我永远的亲人……”我没有辜负母亲,没有让母亲失望,一直陪伴着父亲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在父亲临终时,对我说:“你的身世你妈在走的时候都告诉你了,认回你的亲生父母吧,毕竟给了你生命。对他们多尽一些孝道,不要留下遗憾,要学会感恩……”我流着泪答应了父亲,并按照父亲说的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1999年,生父患直肠癌病重,唯一的愿望是在临终前能看一眼他的五儿。于是,姐姐们千寻万找,找到了已为人母的我。我回到家里看到父母,感觉是那么冷漠。看着父亲病入膏肓的苦痛和不久于人世的满面沧桑,我的心很痛。这就是我30多年来从未见过的亲生父亲。在与生父母面对面坐着的时候,我事先想好的话,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大脑一片空白。于是,我含着眼泪在父亲的小茶几上放的本子上写道:你无怨无悔的生,我无忧无虑的长。养父母三十年含辛茹苦,与你是三十年骨肉情长,如今换来的是两眼泪茫茫……

  生父看到我写下的文字的第二天,便与世长辞了。我感觉苦痛的同时,也有一丝的欣慰,毕竟在父亲的有生之年,父亲看到了曾经被母亲扔了的我。如今,抛弃我的母亲也于三个月前去世了,在母亲去世前,我在病榻前尽了女儿之孝。母亲临终时的一句“对不起”,彻底融化了我心头堆积了几十年的冰雪冷漠。如今,已过不惑快到半百的我,经常唱那首《感恩的心》: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谁在下一刻呼唤我。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我看遍这人间坎坷辛苦。感谢命运,花开花落我一样会珍惜……我也时常用文字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可以也不能让心头的雪永远堆积起来,不见阳光,不去融化。让心里的冰雪融化,这个世界再冷,也会感觉到温暖,感觉到阳光是那么灿烂。

  冬天的雪在哪?我告诉你:现在,我窗外又在下起了小雪。雪花从一望无际的天空轻轻飘落下来,纷纷扬扬、飘飘洒洒。我也和朋友们一样在问:冬天的雪在哪?我告诉自己:“但觉衾绸如泼水,不知庭院已堆盐”的雪,在庭院之内;“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的雪,在天上;“独坐夜寒人欲倦,迢迢,梦断更残倍寂寥”的雪,在人的心上。记得电视剧《千山暮雪》的主题歌中唱道:时间在变,谁能打造永远?纵然我在心里天天呼唤千万遍,我知道幸福只是虚构的一瞬间。我也明白一切全是过往云烟,回头心上已暮雪……

  雪在哪?季节变化,冬天的雪顺其自然的到来是正常的,只要wǒ men的心里没有雪的堆积,就是幸福的。nǐ kàn自然界窗外的雪,一片片晶莹如玉,一朵朵洁白无暇,给你和我带来的是洁白中的幽雅恬静,童话般的晶莹剔透的的世界。置身于这样的自然景观中,感受着雪的洁白、朴素,更愿自己做那样的人,把自己的生命无私地奉献给世界万物,用感恩的心来对待万物,不是快乐和幸福的么!

  篇二:怀念冬天的雪

  这两年不知为什么,连续两个冬天就没有下一场象样的雪了,记忆中那漫天遍野、飞飞扬扬、银妆素裹的场面似乎变得有点遥远了。

  遥远的不仅是冬天的雪,更重要的是缺少了冬天的情趣、冬天的韵味。因为在北方,没有雪的冬天似乎少了点什么。

  小时候的冬天,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上学的羊肠小路上,漫天遍野的雪花飘舞着,雪花落在身上、落在脸颊上,感觉全身心已经融入了冬天的雪里。虽然冷风不时地从袖口、从前胸往身上灌,但是不仅不觉得寒冷,反而还觉得很惬意。有时还不觉得过瘾,反而还张开大大的口仰面接住飘落的雪,那冰凉的感觉好象在亲吻着这洁白的精灵。

  同伴们内心的激动是相同的,你追着我我追着你,还不时地从地上抓起雪球掷向对方,在边走着边打着雪仗。也许是wǒ men的嬉笑声惊动了山鸡,突然一阵突噜噜的声响,一群野山鸡从山坡上飞起。

  最令人向往的还是一场冬雪过后,校园里留下了厚厚的一层,wǒ men通向各个教室的路就好象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袖珍战壕。天晴后,wǒ men的第一件事就是清理校院的雪,于是每一个同学从家里带来笤帚、铁锨,扫得扫铲得铲,这时就开始了wǒ men一年中wǒ men最大规模的雪仗了。wǒ men或分着班级、或不分;或分着男女同学或不分;或分着住在一起的或不分;总之随兴而至,互相就开始在打雪仗了。那洁白的雪球飞向我,飞向你,纵横穿梭,有的落在了身上,有的落在了头上,还有不偏不倚正也落在了脸上的,就引起一场的哄笑。你不知道这雪球从何而来,又飞向何处,总之那混乱的场景真得象子弹在飞。wǒ men就这样在铲着雪、在打着雪仗。如果赶上过元旦,wǒ men还会用雪球去擦窗户上的玻璃,清扫教室里的灰尘。这时的wǒ men,没有了烦恼,没有了考试的担忧,一切的一切都被这暂时的热闹所取代,老师们也不去制止wǒ men,他们也被wǒ men这热闹的场面所感染。一场热闹的场面过后,操场上和教室里不仅恢复了平静,而且校院内、教室里的各各角落也被这洁白的雪清洗的干干净净。而wǒ men的内心还在回味着那刚才的热闹中。

  于是回到教室里,在大声读着“暧国的雨,向来没有变过冰冷的坚硬的灿烂的雪花————”wǒ men从现实的雪景中一下子回到了课本中,回到了鲁讯先生的《雪》中,回到了语文老师让wǒ men必须背会的那一段——“孩子们呵着冻得通红,象紫芽姜一般的小手,七八个在塑雪罗汉——-”也许在雪中wǒ men玩得没鲁讯先生描写的那样文雅、那样有有条理,虽然,这经典的名篇至今还是学习的典范,但是记忆中还是没有wǒ men操场上的雪仗真实和深刻。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候在变暖。同时,经济在发展,城市化步伐在加快,我居住的环境也从乡下到了城镇,本来就有气候的温差,再加上钢筋水泥所构筑的微环境,雪好象似匆匆的过客一样,不再长时间地停留。记忆中那厚厚的、洁白的象“千树万树梨花开”那样,象“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那样长时间驻足的雪景越来越少了。以至于近两年来都没有出现过一场象样的雪,有的也仅只是飘过一点零星的雪的影子,转瞬间就化掉了。

  于是就特别怀念在冬天的雪中去滑冰,在漫天的雪舞中大声唱着《我爱你塞北的雪》那种天作幕布、地作舞台的场景。那种荡涤xīn líng的情怀,那种身心融入自然的美妙,那种雪的精灵开启心智的点化————-都是记忆中永远摸不掉的自然馈赠。

  本来,wǒ men就是大自然的孩子,wǒ men只有融入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那“孤独的雪、死掉的雨、雨的精灵”的体验才能进驻wǒ men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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