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是家力的象征,是邻里团结的纽带,更是纯真百姓的写照。而在以前,我并不理解。
烈日灼灼,炙烤大地;知了鸣鸣,暑气逼人。田野里一群朴实农民正在打稻谷,一会跑这儿,一会跑那儿,亦是热闹。可忙碌的画卷中若影若现一个人影。她佝偻着背,埋头在田埂上手迟缓的一扬一扬的,让我亦是疑惑。
中午吃饭时,田野上早已没有那打谷人,而那个若影若现的人影依然存在。我便是想探究竟:谁这么卖命,这个点儿还在忙作。吃完饭,我跑到田埂上去打探,才知原来是隔壁家的李奶奶在割草秆。我跑上前问:“李奶奶,你怎么不回家吃饭呢?”她轻柔的回答:“我带着有饭,已经吃过了。”“那你还在这儿割这些别人都不要的东西干嘛呢?”我问。她笑着说:“这柴火啊,是宝,有了它才有香喷喷的饭。”而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堆无人欣赏的朽木罢了,况且现在都用电和天然气了,谁还稀罕这朽木。李奶奶边割边对我说:“想当年,吃大锅饭的时候,这柴火简直就是wǒ men的命根子,有了它wǒ men才有吃的。而且呀,用火柴烧出来的菜更香,用柴火煮出来的饭更好吃。”沉默许久,这是真的。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原生态的味道。聊着聊着,已是夕阳西下,李奶奶才佝偻的背着一背篓的朽木回家。不一会儿,便是月笼寒水烟笼月的朦胧,显得如此静有如此妙。随即便是一股清香的饭菜香。
如今,长大了,望眼四周,怎见得田野里一丛一丛的草垛?又怎闻得烟囱里冒出来的纯真清香。而这里,早已渐渐消失。唯有的是田野里烟雾朦胧盖尽世间美景,如此呛又如此浊。而后便是黑黝黝的灰烬点缀着空旷的田野,如此惹人眼。那些灰烬也在冬日里结成冰,默默地沉睡,它们没有过多的话语权,只是静静地接受别人给予的“极好”的待遇。
回想,李奶奶已经离开两年了。田埂上再也没有那个若影若现的人影,再也没有嬉戏打闹的人群,有的只是随风摇动的朽木。现如今,我也不愿在田埂上散步了,因为满负荆棘的杂草很易划伤,而后的是在川流不息的繁华街道迎风沉思( 人生感悟)。
来到大城市上学的我,有时不禁想问:鳞次栉比的高楼间何处有一块田地?何处有一堆朽木?又有何处能唤醒那种亲切的乡村风情?唯有的也只是各家各户带线的电与冒着现代化青烟的天然气,它们抹盖了纯朴与本真的生活,带来的是一代又一代人的懒惰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