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聚缘散,都是人生。
作者:洞见·今夕何夕
今年的地方春晚看了么?
群星璀璨中,有个节目一枝独秀:
时隔15年,《武林外传》剧组在2021东方卫视春晚重聚,演绎第八十一回合。
这一集里,郭芙蓉和吕秀才有情人终成眷属,迎来大喜之日。
郭芙蓉依旧大大咧咧,穿上火红嫁衣,完美出嫁。
抠门的佟掌柜别出心裁地给郭芙蓉送了一个生鸡蛋,美其名曰:“蛋生鸡,鸡生蛋,15年后你俩就是养殖大户。”
祝无双也依旧是那个心口不一的傻丫头,李大嘴也依旧放不下蕙兰…
戏里,她们还和以前一样,嬉笑怒骂,个性鲜明;
戏外,她们的生活和事业各自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15年里,闫妮迈入一线女星梯队;姚晨拍片制片一把抓成女强人;沙溢当上了综艺大咖……
大家从那部剧再出发,每个人就像一条直线;它们无限延伸,却鲜有交集。
以至于——
尽管聚在一起,但除了拍摄时的回忆,大家再无其他话题可聊;
大家的客套生分疏离,叫人看了唏嘘不已。
某个时刻,原本相知相惜的一群人,如今已各奔前程,各自安好。
村上春树说:
“人生,本来就是一路走一路丢的过程。一个接一个,像梳子豁了齿一样。”越长大,这样的感觉越明显——
以前亲密无间的朋友,不知道怎么就慢慢失联了;
点开对方的头像,不知道如何开口,朋友圈也早已变成一条横线;
……
不知何时,wǒ men走着走着就散了。
经历多了以后便明白,渐行渐远,才是人生的常态。
01
成年人的世界,聚散无常是经常
大学时代,绵绵有个很好的朋友梅子。
她们一起上课、吃饭、逛街,假期一起做家教兼职;
绵绵带梅子去图书馆,梅子带绵绵去音乐节。
她们都以为,她们的感情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后来,梅子交了男朋友,她们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
大三那年,绵绵争取到世界500强的实习机会;
梅子的想法是毕业后和男生结婚,然后回归家庭,相夫教子。
开学后,绵绵忙着学习和找实习,而梅子总是沉浸于谈恋爱。
以至于,彼此的距离越来越大,能交心谈心的时间越来越少。
渐渐地,她们从形影不离,变成生疏客套;即便面对面走来,也只是客气地打声招呼。
岁月在变迁,彼此在成长。
有人进来,就有人离开。
纵使没有矛盾,没有分歧,一个人也会慢慢长成另外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连曾经的无话不谈也变成了无从谈起,慢慢散失在人海。
第一次散,在大学
不同的城市,不同的选择,各自的生活丰富了,但是能聊的共同话题少了。
第二次散,在工作。
不同的计划,不同的向往,有的回了老家追求现世安稳,有的奔赴都市驶向星辰大海,想要挥洒自己的青春。
第三次散,在婚姻。
你有你的家庭,我有我的生活,最终wǒ men都成了彼此生活中最不会被想起的那个人。
在《亲爱的安德烈》里,龙应台对儿子说:
“人生,其实像一条从宽阔的平原走进森林的路。人生有很多的岔路口,火车到站了就有人要下车。很多时候,朋友都是陪伴wǒ men走过一个阶段的人。在平原上同伴可以结伙而行,欢乐地前推后挤、相濡以沫;一旦进入森林,草丛和荆棘挡路,情形就变了,各人专心走各人的路,寻找各人的方向。”
成年人的世界,聚散无常最是经常。
02
再好的感情,都会败给渐行渐远的三观
知乎有个话题:好朋友之间是如何变淡的?
高赞回复是:
“为么没有人承认,是社会资源地位见识差距变大,你的苦闷他无法理解,他的彷徨在你而言,是变相炫耀。公元1079年,乌台诗案。两个人无话可说,只能叙旧,直到过去被反复咀嚼,淡而无味,又碍于情面,怕被指责势力,还要勉强维持点赞的情分。”(@倪一宁)
一封普通的《湖州谢上表》,苏轼被诬陷成叛国之罪。
这是苏轼这辈子最大的命运转折,也为他和好友章惇之间画上句点。
作为新党的领袖之一,章惇此时已经位列中枢,后来升任太宰。
一直被看作旧党的苏轼,成为章惇仕途上碍眼的绊脚石。
也许章惇看在昔日挚友的份上,放了苏轼一条生路;但有生之年,他绝对不会让苏轼再踏入朝堂半步。
所以,苏轼后半生的贬谪之路上,大多站着章惇冷酷的身影。
“从我来海南,幽绝无四邻。
耿耿如缺月,独与长庚晨。”
“登高望中原,但见积水空。
此生当安归,四顾真途穷。”
……
一张又一张贬谪命令传来,苏轼并无灰心;
直到得知这背后的一切都是老友章惇撺掇的圣意,他才心如死灰。
无论如何,最初的他不会想到曾经那么好的朋友,最后竟然会成为一生宿敌。
三观没有高下之分,却有你我之别。
再好的感情,都会败给渐行渐远的三观。
因为当你的观念我无法认同,我的主张你不再支持,缺失的共鸣便成了导火索。
有的人既然走远了,那就一别两宽,各自天涯。
离去的是风景,留下的才是人生。
03
好的关系,需同频而行
蔡康永曾经在《奇葩说》上说到:
“人情可不是黄金珠宝,死死地锁在保险箱里是不会产生所谓人情的。有来有往,才叫人情。”今天我麻烦你帮我个忙,下次换我帮你;上周你请我吃饭,下周换我买单;今年我送了你生日礼物,我过生日你也来捧场热闹……
一段持久的关系中,需要“来”,也需要“往”;要有能力“接受”,也得有能力“给予”。
如果两个人相处,你常常帮我的忙,我却没有能力回馈你;你请我吃饭我来者不拒,我却从来没有回请;你总是送我东西,我却一毛不拔……
那么,不管多好的关系都会破裂。
同频而行,不仅仅指两个人能力上不相上下,地位上关系对等;
它更需要两个人精神上门当户对,三观上旗鼓相当。
最近,随着《你好,李焕英》爆火,贾玲和张小斐的神仙友情也冲上热搜。
张小斐说,贾玲是她的贵人。
彼时,张小斐出演的剧,贾玲在微博上站台宣传;张小斐在剧组不受待见,贾玲第一个心疼。
贾玲知道,她是自己不可或缺的支撑
2015年的《欢乐喜剧人》,贾玲缺一个演戏好的助演。张小斐二话不说,站在她身后,给她最有力的帮助。
后来,贾玲声名鹊起,成为喜剧界顶流;张小斐依旧徘徊在十八线之外。
此时,贾玲又站了出来:“没人欣赏你,没关系,让我来。”
于是,《你好,李焕英》上映。
一个是女导演,一个是女主角。
有句话说:“那个成为你朋友的人,肯定是精神最匹配的人。”
彼此之间要想成为朋友,必然是关系对等,价值观相融。
没有人能够一直原地等待,也没有人能一直小跑追赶。
同频的人才能同行,不同频的人只能渐行渐远。
04
缘聚缘散,都是人生
曾经看到过这样一段话:
所谓朋友,不过是我在路上走着,遇到了你。缘深缘浅,缘聚缘散,该分手时分手,该重逢时重逢。相逢是缘,离散是命,迎来送往是人生的常态。
随着年龄增长,wǒ men并不是失去了一些朋友,而是wǒ men懂得了谁才是真正的朋友。
每个人,终究只是他人生命中的过客。
有幸相伴一路,当常怀感恩、心生欢喜。倘若终究慢慢走散,也不必过于介怀。
因为人生,不过“珍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