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是英国小说家威廉· 萨默赛特·毛姆创作的长篇小说,成书于1919年,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历经百年沉淀,依然深受读者喜爱。
它对理想与现实、肉体与灵魂、艺术与生活、文明或世俗与人的本性之间存在的矛盾和冲突做了深刻的剖析。
你会选择高高在上的皎洁的月亮,还是随处可以拾起的六便士呢?这是理想与现实的抉择,让wǒ men带着这样的疑问一起走进《月亮与六便士》。
01一封突如其来的家书
故事的主人公思特里克兰德是一位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高大魁梧,五官端正,他有一头剪的短短的红色头发,是那种扎进人堆里不能被轻易找出来的人。他在一家英国证券交易所做经纪人,有稳定的收入。
他的太太是个善于料理家务的家庭主妇,他们有一儿一女,身心健康活泼可爱。
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一家四口会一直过着这种和睦体面的生活,随着时光流转,儿女会一天天长大,结婚嫁娶,他们会一点点老去,过上安逸舒适的老年生活。
这是无数对夫妻向往的生活,也是很多家庭幸福的模板,更是被世人所能接受的所谓的幸福生活。可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
突然有一天,思特里克兰德给太太写了这样一封信:
我想家中一切都已安排好。你让安妮做的事,我都已经转告给她,你们的晚饭会在你和孩子们回来时准备好。我将不在家里等你们回来了,我已打定主意要与你们分开,明天早晨我去往巴黎。在我到达后,我会寄出这封信。我不回来了。我的这一决定是不可更改的。一封不到十行的家书,彻底打破了平静的生活。所有人都认为思特里克兰德一定是有了外遇,想象着他和另一个女人频繁出入于高级酒店,吃喝玩乐肆意挥霍的画面。
而现实却与人们的想象有着天壤之别。
02他一定是被魔鬼附体了
思特里克兰德在巴黎的住处是一家破破烂烂的小旅馆,屋子很小,他变得不修边幅邋里邋遢,可神态却比以前自在多了。
他只身一人,没有亲朋好友,他的法语也不怎么样。
外界环境,别人的评价,对他来说全然不重要,因为他始终是超然物外的,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一个目的——画画,他说:
我必须得画画,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当一个人掉进水里,他游得好还是游得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从水里出来,否则的话他就得被淹死他一定是被魔鬼附体了,他的身体里一定有某种神奇的力量,他必须将内心所浮现的画面描绘出来,在这之前他无暇其他人和事。
03一个新灵魂的诞生
时光流转,五年一晃而过。
思特里克兰德没有什么变化,他依然住在破旧简陋的旅店里,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经常忍饥挨饿食不果腹,为了填饱肚子什么活儿都干。
五年了,思特里克兰德没有画出一张令自己满意的画作,他画画只是出于一种自身迫切的需要,无关名利,更无关别人的评价。
某一天,因为长期的忍饥挨饿,加上两天没有进食,他终于病倒了。也许上天不忍心看着他就这样死去,善良的施特略夫把他接回自己家中,细心照料,几个星期以后他才得以康复。
施特略夫是一个热情善良,慷慨大方的人,他的画工不怎么样,却对艺术品有敏锐准确的鉴赏力;他有一个温柔恬静的妻子勃朗什。如果不是他不顾妻子的反对执意把思特里克兰德接到自己的家中,他们小两口或许会一直过着温馨和睦的小日子,可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个好心的决定毁掉了。
朝夕相处中,勃朗什对思特里克兰德暗生情愫,她竟然爱上了自己原本如此厌恶的一个男人。
生活有时候比影视剧更富于戏剧化,一切仿佛在一瞬间失控了。
勃朗什的这一决定无可扭转,她决心跟着思特里克兰德,无论他去哪儿。好心的施特略夫担心妻子会受苦,竟然把房子和一半的钱财让给了这两个羞辱他的人。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思特里克兰德应该对施特略夫感恩戴德,可他终究是一朵冷酷的奇葩。他对施特略夫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对勃朗什更没有爱意,她只是他行乐的工具,在他发泄完自己偶尔失控的肉欲之后,在他画完那副裸体画之后,勃朗什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勃朗什无法和这样的人长久相处,无法忍受这样的忽视,她强烈感受到了情感上的不对等,最后她服草酸自杀了,离开了令她痛苦的人世。
对勃朗什的死,思特里克兰德并不是很在乎,好像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人死了一样,无法激起他内心的波澜和情感上的起伏,他的生活照旧进行着。
如果说勃朗什在思特里克兰德那里一定要找寻自己存在的意义的话,那也只存在于他画作上面的突破。从那幅裸体画来看,思特里克兰德已经打破束缚着他的那些桎梏,他发掘出了一个新的具有伟大力量的灵魂。
04和平安宁的精神家园
不久后,思特里克兰德去了马赛,那时的马赛正举行着一场大罢工,他在马赛的生活依然穷困潦倒。
他起初住在夜宿店里,那里住着很多穷人和流浪汉,每天的食物只有在救济所领到的一块父亲面包和一碗盐水汤,而这两个救济所相距很远,也只有像他这样饿极了的人才会不嫌麻烦地跑来跑去,每天都要为维持基本的生计赚钱。
在这段充斥着艰难困苦的日子里,思特里克兰德从没有说过一句丧气的话,“他还是像蝈蝈一样的活蹦乱跳”,他这种全然超越于环境之上的态度着实让人钦佩。
由于得罪了当地人,惹上了大麻烦,几个月后,思特里克兰德被迫离开了马赛,也意外地找到了他的精神家园——塔希提岛。
有时候,第一次去到某一个地方,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亲切感,好像你是属于这个地方一样。
塔希提岛对思特里克兰德就是这样的存在,他在这里找到了自我,找到了内心的安宁与平静。
思特里克兰德在岛上的住处是一种像伊甸园一样的存在,那是隐匿在世界另一端的一个世外桃源,那是一个像天堂一样的地方。
岛上的日子悠然自得,他常在山里游荡,在河里洗澡,日出日落时看看风景,和当地人闲聊,在码头上闲逛。
后来,他和一个名叫爱塔的土著姑娘同居了,他们有了两个孩子,过着舒适的小日子。爱塔会给他做他喜欢吃的饭菜,照看孩子,从不打扰他;思特里克兰德则会画画、看书,天色暗下来后,他们一起眺望夜空。
几年后,思特里克兰德患了麻风病,不久便去世了。幸运的是,在他死之前,他终于画出了内心的那幅图景。那是一幅奇异的精美画卷,充满着奇妙感和神秘感。在这些画作的创作中,他终于找到了内心的和平与安宁。
思特里克兰德在去世前吩咐爱塔在他死后,把他们的住所连同他所有的画作全部烧掉。思特里克兰德画画不为名利,他超然于物外,只为表达自己对美的追求,如今他有幸达成了毕生的心愿。
05人生的终极选择到底是什么
思特里克兰德的故事讲到这里已经结束了,通读整部著作,毛姆并没有告诉wǒ men在月亮和六便士之间应该怎样选择,也因此留给了wǒ men无尽的思考。
毛姆这样写到:
难道做自己想做的事,生活在你喜欢的环境中,保持平和的心态,就是作贱自己吗?做个一年有一万英镑收入的外科大夫,拥有漂亮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取决于你赋予生活什么样的含义,你对社会要尽什么样的义务,以及你对自己有什么样的要求。思特里克兰德固然有粗俗、自私、冷漠、残酷的一面,但wǒ men也应该看到他身上的优点,一种为了实现理想不顾世俗眼光,在艰苦磨难中自得其所,全然超越于环境之上的心态和砥砺前行的决心。
没有人能够断言选择“月亮”一定是高尚的,选择“六便士”一定是世俗的。
选择从来不分高低贵贱,人生的终极选择应该遵循的原则是“心之所向”。过自己向往的生活和人生,不为世俗所累,才是最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