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的山川,遮不住果儿迷人的风姿,集体露出头颅,春夏时节相互窥视的梦呓,如今解密一般在相互凝望中结出答案。
弥漫天际的云层,乔装成几缕淅淅沥沥的雨滴,挑逗那些赋予光鲜华丽色彩的枝头上的果儿,细说自己倾慕的爱意。这个果儿低头含羞,那个果儿摇曳躲闪;这个果儿飘忽媚眼,这个果儿高昂眉梢。雨滴思绪起伏,不知怎样获得青睐?
屋檐上的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地啼唤。蓬松的土壤,虫子已经丰美,最好的午餐,依在枝头上鸟瞰。可小鸟更渴望啄取甜美的果儿,满足等待数月的急切心理,可惜嗅着就芬芳的果儿,被主人穿上了新装。
太阳散下柔和的光,为果儿镀金梳妆,仔细地左看看、右看看,只渴求染色不要太浓,也不能太淡,每个果儿都需要耐心思考。太浓了,怕灼伤稚嫩的体肤;太淡了,怕露出生涩的味道。出嫁前的梳妆呀,是一次标志完美的礼赞,知道太难。
记忆深处,山沟里百花盛开,流连的人群穿梭树下。果儿孕育在母体的怀里,感知另一个世界的热闹,自己将是备受欢迎的新生儿。但也记得煎熬的生长中,曾心生逃离的心结。可母亲紧紧拉住自己的手,用绿叶的盛装护卫,挡住了暴雨、狂风的摧残,只祈求子女平安。
如今晚风变得温柔,爱抚果儿的鲜亮丰盈。虽自己四处奔走,却难以见到这些美人的绰约,带来尽善尽美的景色,在风的面前舞蹈。庇护一时,当人们再次相逢,那花儿孕育的果儿,怎么如此妩媚?爱不释手,比飞鸟狂喜,比风儿痴心,比果儿的母亲热烈奔放。
不忍染指果儿的娇躯,只想供奉在桌上欣赏。嗅一嗅它们的体香,看一看它们俏丽的容貌,以及再次安静下来时四溢的秋色的荣光。有时也不愿分开果儿与母体脐带相依的亲情,母亲果树的驼背,早已满目疮痍。而失去果儿的疼,那是刻骨的无言的伤害。
欣慰果儿的成熟,留恋果儿的稚气。但再美的母体庇护,难以阻挡秋声的曼妙呼唤。是对果树母亲的感激,也是对果儿的殷殷期盼。秋声宛如神曲,钻入绿叶深处,悄悄地倾述山外的故事。那里有曾经观光的老朋友,还有不会凋零的花木。人人都眷恋呀,盛世精彩。
谁不恋念?远去了酷热,远去了骤雨,远去了平凡,让果儿绽放奇彩的舞台,在秋天里,在人们身边,撰写一曲欢天喜地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