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秦山淮河的南方,在春末夏初的节令里,经常会突然漫撒倾泼的阵雨,让人猝料不及,偶见飘个毛毛雨,在微风中飘飘扬扬,那真是一种最惬意最快乐的享受。伴随舒适的不如意,就是那用汗水漂洗过的、油腻腻酸黏黏的肉体,特别是那些羞于启口、当然也不能说出来的身体部位。
细雨过后,坚强的顶着象征青年活力的九十点钟的太阳,在这个树根比树干还要高出许多的南方城市里走个把里路,会让任何人的胸背间、凹槽里噗噗的往外冒水,白净的衬衣很快就被渗出来的汗水浸透,呈现出一幅南方的特有汗图。
南方的雨,是很公平的,阴雨的濛湿,造诣出“公平出汗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不论人的富庶贫贱、是男是女,也不论人是如何的靓丽或如何的丑陋。
在南方,期盼却又想婉拒的、随时不告而至的、如瀑般的狂风骤雨,会伴随着小梅期而如时来临。除过身上愈发的粘腻、脑袋里愈发的潮闷、内脏中愈发的拥挤外,剩下的感觉还是蛮舒服的,最起码不再让钞票被空调的冷风所消化,也不再让肚腹每天被冰水所浸泡,更不再让马桶里的令人无法容忍的气体再挥发。
南方的雨,有时会让天地一片湿漉漉的布满愁绪,有时会弹奏出漂浮荡漾的悠扬旋律。
南方的雨,有时让你曼歌,有时让你幽怨。
南方的雨,哺育着南方,将南方洗涤的异常美丽。
在南方,听不懂雨看不懂雨,就很难滋润自己。
如果你从北方来,怀念家乡的时候,那就静静的,从南方的悍雨中倾听北方的啸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