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的日子,心境较为凄凉,在这样秋风瑟瑟的日子里,心里总是会涌起一些难以言说的伤感。
翻箱底的适合这个季节穿的衣物时,在箱底,找到一件亮眼黄色的外套,这样的黄色是之前都没有想到过要穿的颜色,依我的肤色,是无法穿出底色来的,不知为何,就鬼使神差的买了下来,在身上穿了脱,脱了穿,就是不敢穿出去。
那一件黄色,成为心底的一抹亮色,在我的记忆里,有一个人穿过这个颜色,是那样的耀眼,在初冬阳光的照耀下,明黄色的毛衣,乌黑的头发根根闪着迷人的光泽,过于俊朗的五官,比女生还要漂亮的容颜。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便是在那一天的教室里。坐在教室里,阳光照射在他身上,他鼻间上还有刚刚课间运动回来的细微汗珠。心里惊叹一声,坐在一群美女中间,卻毫不遜色,他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我的世界因為這樣的一幅畫,陡然的失去了顏色。
wǒ men看似没有交集,却又有丝丝缕缕的关联。只是我从来都没有跟他讲过话。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我昂头回忆,似乎看到了那一个午后,我从午后的休息中醒来,感觉有什么东西停留在身上,猛一回头,仿佛看到他的眼睛,乌黑的头发,乌黑的眼睛,看到我,他仿佛又在看着窗外,不久便又收回目光。如此几回,也没有为意。后来老师重调座位,将wǒ men的座位调到了一起,于是wǒ men不得不有了交集。从什么时候起,他会偶尔带点小零食过来吃,好象是专门带给我的。分一半给他,他都说,我吃过了,很稚气的脸庞,却又装出成熟的样子。
还记得有一次起床晚了,快步去上早自习,微雨打湿的路上有些滑,而我心急怕迟到,在下坡路上,不小心绊了一跤,人整个向前扑去,右手挫破了一大块皮,顾不得疼,到了教室,才感觉手火辣辣的痛,一看,皮破了,血肉模糊的,上面还有细小的沙石,他看我疼得直吸气,让我给他看看,我不好意思的伸出手去,他看了也倒吸一口冷气,也不避嫌,拉出我的手,给我挑出那些小沙粒。后来他提早结束自习,回家给我拿药,给我上药。而我看着他,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是有人关心的,不觉有些感动。他還调侃说,受伤了,可以不用考试了,伤到了右手,刚好可以休息。一笑,露出洁白的牙。而我就在这样的眩晕中失去了自已吧。
有一次,我的手肿痒难忍,一直不停的搓手。他问,你怎么了。我说,手痒不舒服,他笑道,我跟你捏捏就不痒了,我说,会传染的,他道,就让他传染吧。拉过我的手,紧紧的捏住,一刻也不愿松开,后来我橡皮擦掉了,去捡,才挣脱了他的手。他也会顽皮,踩我的脚,这样他说可以感觉到我的温度,有真实的感觉。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喜欢我。他有时不敢正视我的眼睛。后来,我生日的时候,送了一张明信片,翠绿的竹林,写着祝福的话,可是什么端倪也没有。我有些失望,想起种种,以为会有一些特别的东西在里面。其实随着毕业,什么也没有发生,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他只是太寂寞,缺少朋友,可能他只是将我当成朋友一样看待,只是我想得太复杂。因为毕业后,我曾经联络过他,也曾写过信,也曾见过面,他也变得不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或许wǒ men上演了一出过家家的儿童戏码。幼儿园毕业了,wǒ men的友情便结束了。到如今wǒ men已经整整有二十年没有见面,没有消息,只是那件黄色衣服,还有那样明眸琼鼻的脸庞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底,不曾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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