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今天该怎么过。
我坐在屋子里离窗子最远的角落,感觉外面细雨绵绵,是青草错觉,还是,我的错觉。
我本该躺在床上,躺得七零八落,细雨绵绵到水平面爬上三楼,爬到我的床上,当我还在死沉沉的睡。
天天徘徊在8号楼下面坚硬的水泥地上,看着一个个走出来的无精打采,虽不像被欠了几百块钱,我只当是长大冷面模特秀,有的提水壶,有的穿拖鞋,我走在一对对情侣间,我想,静儿比她们幸福,她们是提着提着水壶的他,静儿是指派她的水壶牵着提着水壶的我,我让它们前后晃着,像是小丑。
把它们放在门口,我平移到1314分米以后,仰望她们的阳台,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是想被她看到,还是躲避模特们异样的眼神,在这边,还是一条t台。
无处去掩盖我的尴尬与孤单,我试图说服自己,等待女友不尴尬,等会她来了就不再孤单,我走到草坪上的小路上,再走下来,拿出手机看新闻,看完了新闻又发一会呆,她还没来。或许,等一下就来了,只是一句“hi,come here !”,我在想什么呢,被她打断的时候,她总是这么轻松的喊我,好像我只是熟悉的路人甲,她在乎我吗?感觉不到。或许,只是我的感觉不对。
她晚上去开会,我送她去,她晚上散会了,我去接她。从寝室到修远楼,沿着看不到尽头的路,恍惚的灯光在前方闪闪烁烁,走到路口,灯光将一对拥抱的影子拉长到路的另一边,我甚至不敢再走下去,穿过他们的影子,会不会将她们拆散,她说很冷,我带了一件上衣,是她穿过的我的第一件衣服,再给她披上时,她高兴的奖励我,我知道,只有我讨她开心,她才会对我好一点。
就像爸爸妈妈,他们说,你是wǒ men的儿子,wǒ men对你最好。可是,有时候我会在没有帮助时掉下眼泪,后来,等我长大了,我却骄傲的昂着头,我知道他们也有累的时候,懈怠的时候,我也知道,没有谁会甘心为谁付出,包括我。
说什么都显得那么无力,就像我无力的身心。
当我第一次听到 愤世嫉俗 这个词,就觉得很适合我,我就是这样,总是想骂骂这个我不喜欢的世界,我在愤着谁,嫉着谁,我还有没有力气去摔碎这个世俗,喝口水,都能呛的缓不过气来。
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我,好想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