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我一直跟在夫君屁股后面转悠:‘红尘先生,你叫我弹琴好不好’?‘红尘先生,你教我作画好不好’。‘红尘先生,nǐ kàn那边的花好不好看,可不可以摘一朵送给我’?
他的回答都只有一字:‘好’。
我俩整日腻在一起,连陪玉如随便走走的时间都被占用了去。我想人间有个词很适合形容我,重色轻友。玉如却为责怪我,只是日日用担忧的眼神看着我。直到某日,玉如终于按捺不住,跑到正在弹琴作画的我俩面前直接到:‘期姑娘,请随我来,我有事和你说’?
我犹豫的看向夫君:‘玉如,有话就说吧,我不想背着先生’。
玉如脸上满是为难。夫君拍拍我的肩:‘玉如姑娘找你肯定有事,去吧,和玉如姑娘好好谈’。
我嗯了一声,却听耳中夫君用密语又到:‘你们凡人说话,百米之内,我都能听见’。
我暗暗撇嘴,这之小心眼的妖精,我刚才还想着,他怎的变大方了,原来是留了后手。
我和玉如在她的竹社里坐下,与夫君并未超过百米。其实即使超过了,我也会将玉如说的和他复数一遍。因为成亲钱wǒ men救曾约定,wǒ men之间,不能有丝毫隐瞒,不会有任何秘密。
‘期姑娘,你喜欢红尘先生吗’?玉如开门见山的问。
‘嗯’,我点点头。
‘期姑娘,我把你当朋友,玉如说话不中听,期姑娘单带’。
‘玉如说罢,我不会怪你’。
‘期姑娘,红尘先生来路不明,玉如想劝姑娘,要有所防备,不要全然付出’。
我叹了口气,眼中又生了怜悯,玉如这话,不该送给自己吗!但我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自然清楚,这时候的劝告已没了用处。唯一庆幸的事,我比玉如命好,遇到了一个同样痴心的妖。‘玉如,你的柳郎不也是来路不明’?
玉如顿了顿:‘柳郎很好’。
我一时哑口无言,真是个令人心痛的傻子啊。
回到夫君身边,我一直没有说话。
‘你在为她担忧’?夫君的声音用密语传进我耳朵,我看向他,惨淡一笑,是啊。
当夜,我主动缠着夫君,两人在竹社里折腾了很久。美美见着柳郎对玉如的逢场作戏和玉如的深情,我都很感谢上苍,赐予我这般好的夫君。
脑中混乱,意识远离,只凭着本能,将肢体缠在夫君身上。突然,窗外三生敲窗,我没听见,他却听见了。于是他飞身开窗,用身子挡着来人的视线,将我变小,揣进了袖子里。身上余热散尽,理智回归,我忍不得心中腹诽,这妖精核实造访不好,偏要打扰别家好事,真是……
‘红尘先生,在下有礼’。柳郎作揖到。
‘嗯’。夫君冷冷应了一声,大概也因被打扰好事,心里正不痛快着。
‘名人不说暗话,红尘先生到此,有何目的’。
夫君轻笑:‘借宿’。
‘借宿’,柳郎嘲讽的笑起来,‘一个贼对另一个贼说,我看着富人的财宝,是为了欣赏’。
夫君默然:‘那又怎样’。
‘不怎样,只是在下想纳期姑娘为妾,对先生而言,也无所谓啦’。
‘你敢’,夫君冷漠到。
‘先生这话说的不道义了,这本是我的地盘,玉如和期姑娘也是我的猎物,等玉如的孩子成型了,我和期姑娘在孕育一个,这样足足能提升我五百年功力。可没想到偏偏来了一个你,不打招呼抢我猎物就算了,还理直气壮。不过看在wǒ mentóng shì妖精的份上,我也愿与你合作,我只要孩子,只要不损害孩子,随便你和玉如和期姑娘修行。大家都是为了修行,何苦彼此难为’。
夫君冷哼一声,直接施法回了屋子,把柳郎晾在一旁。我知他又生气了,遇到柳郎,我家夫君生气的次处明显增多,我却十分开心。我躺在床上不停的笑,一直笑道被他压榨的笑不出来。真是个坏妖精啊,当初我一定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才认为他是不染风月的。
玉如的孩子已经五月,柳郎日日用功力护着孩子。等到六月,柳郎的功力最为薄弱,wǒ men才有可能打得过他。而这一月之内,wǒ men不能与他有任何冲突,免让他产生防备。因此第二日,压下火气的夫君对柳郎到:‘这一个月你不许碰期姑娘’。
‘好’,柳郎答应了。
一月时间,我和夫君几乎寸步不离,生怕柳郎改了主意,对我不利。很快,玉如的孩子已经孕育六月,我俩掐着日子,打算在争月初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