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国,农历七月初七就是人们俗称的七夕节,这是中国传统节日中最具浪漫色彩的一个节日。上个世纪90年代初,西方情人节被引进我国,立即受到了众多年轻人的追捧,进而七夕也被约定俗成了“中国情人节”。
但有民俗专家认为,七夕应该叫“姻缘节”,或者叫爱情节才更贴切。如果把七夕称为中国情人节,是用西方文化诠释华夏文化,这样显然是不妥当的。
在岁月的 流逝中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七夕。在葡萄架下寻觅悄悄低语的沙沙声只是个童年的梦。童年的天真在于寻觅的只是一种好奇和趣味,有了伙伴地追随。有了蟋蟀地奏鸣,有了天阶夜色地流萤,便有了那个年代的欢乐和幸福。
在学生时代似乎没有七夕或情人节的概念,只有那些青涩的酸楚会在后来的梦中偶尔闪现。也时时有一种无奈的心痛。
记忆的仓库在岁月的流失中逐渐丰满。原本空余的角落被那些坎坷的,欢快的,悲伤的,激动的碎片所填充,那些童年捉鱼扑鸟的乐趣,那些青春暗恋相思的苦涩,那些落花飘落的芳香,填满了每个角落的空隙。不小心触到了哪一片印迹,都会释放出令你或激动或遗憾的旧日时空。
这是个物欲横流的时代,也是个异光流彩的绚烂时代,情人节的泊来,丰富了许多人的情感世界。也使古老的七夕爱情神话披上一层新时代的概念“情人节”。激励着,感动着,一群熙熙攘攘为爱献身的红尘男女。一枝鲜艳的玫瑰,一盒清香的巧克力或一句温馨的问候,会把两个人的遥远距离拉近在咫尺之间。
喜鹊也不再只为牛郎织女两位悲情恋人搭桥,随之而来的却是无数或悲情或欢情的恋人对喜鹊的渴望,对七夕的渴望。那些默默地等待,那些无法表达的圣洁,在一束玫瑰的魅力下,在某个幽静空间里,点上一支暗淡的小蜡烛,便会让人们久藏内心的缠绵情结得以释怀。“春蚕至死丝方尽,蜡烛燃尽泪始干。”他们宁愿象面前这支小蜡烛一样,燃尽他们人生的最后一滴“爱之泪”。
一年一度七夕又将来临。那些酒吧里,激情四射的动感音乐。那些温馨的咖啡厅,苦中有甜的醇美咖啡,等待着双双情侣的降临。而孤独的我却要匆忙地逃离那片钢筋水泥的围成,逃离那片异光流彩的辉煌之地,离开那些狡黠冷漠或忧郁无助的眼神。寻找一片洁净的天地,哪怕一处挂满露水的绿色小林,一块生机盎然的草坪,一片细密的沙滩。细听嫩叶悄悄私语,坐看小溪潺潺流去。蓦然回首那片海浪花又把征帆送上归程()。
那片摇曳的叶子是爱情故事。那颗细微的砂粒也是爱情故事。洁白的浪花更是爱情故事。这故事里有你有我也有他。更有在花开花落,云去月来的流梭中依栏凝望的她;我生命里的一个匆匆过客。一个站在星夜旷野,仰面遥望浩瀚的空际,苦苦寻觅那颗刹那而过的流星女孩。一个立在烟霞落日的深处,等待日出的池荷,一个明知注定要受伤而又默默地甘心承受伤害的痴情。
“自古多情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是的,正如一首歌里唱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在茫茫的岁月中,在匆匆的人海中,情感是涟漪,是浪花,它始终在滔滔的流失中波动着,翻滚着,甚至咆哮着。
“烟霄微月澹长空,银汉秋期万古同 。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 流水落花夏去也,斜风细雨乍秋寒,七月七,月易见,见君难。”上帝赋予人们生命,又配套了一种感情。也许没有感情的波动,就是一种平庸。有了波动才会产生浪花,才会产生激情。而那些波动那些浪花正是由距离和空间的产物。也许这是上帝赋予wǒ men的礼物,让wǒ men每个人都经历一个丰富多彩的人生,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中,人就是在无尽的悲与喜之间徘徊着,聚散着。演绎着许许多多七夕这样凄美动人的故事。
遥望星空,浩瀚无际。一颗流星划空而过,是祝福?还是祈盼?默默的一丝牵挂,淡淡的一缕犹豫,是否又会悄悄爬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