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没来由地陷入发呆状态,突然就抽离了置身的环境,屏蔽了周围的声音和光线,眼睛持续盯着一处一动不动,我称它为“精神失重”。
每当放空的时候,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了我一个,没有外界的嘈杂,不用忧心要和不熟的外界交流,有伤痛独自舔舐,有悲伤自己治愈,焦虑得到暂时遗忘,紧张也可得一时缓解。
我得以逃离了这个熟悉又陌生,亲切又害怕的地方。我在以我之名构建的虚无里,时而像个初生的孩子,无忧无虑,天真得不怕长大;忽而又老去了,佝偻着脊背在夕阳的余晖里,一步一步,丈量我走过的一生;有时又会化成刚看过的某个影像里的让我颇有好感的那副眼鼻嘴,想象着重生为另一种与我完全不着边际的人生;有时索性干脆什么都不想,放空大脑,彻底变成一具躯壳,他人眼中的我还是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早已不存在。我忽地联想到,西游记里孙悟空常常将肉身留在人间,灵魂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场景,这灵感是不是吴承恩从自己的“精神失重”中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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