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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童年蝉趣

收录时间:2022/1/17 13:05:32

关键字:龟儿  蝉蜕  河堤  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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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听到了今年第一声音蝉鸣。

儿时的我,就有一种笃定的想法:只要听到了蝉鸣,夏天就到了,就能穿裙子了。那还是上小学时,一个刚刚有蝉鸣的夏天中午,全家里人围在一起吃饭,我跑到父母房间,从镶着一面大镜子的衣柜里找出那条特别喜欢的短裙,穿在身上,镜子前转几个身,再跑出去给父母看。父母说我臭美,但满含笑意的眼神却透出内心真实的、带有些许骄傲的高兴:女儿长大了,知道打扮了!那是一条普通的白底蓝花短裙,只是妈妈的手巧,腰部穿过三条松紧带,既舒服有好看,我特别喜欢。在以后的岁月里,就是穿上几百块一条的裙子,也再没有过当时那种欢快的心情。

上了初中,就不穿裙子了。因为长成姑娘了,心里追求美的那种蠢蠢欲动,总是不愿意第一个表现出来,怕别人说出“洋相”。虽然这种想臭美又多了几分畏惧的顾忌,稍稍剥减了追求美丽带来的儿时快乐,但那时捉蝉的幼虫、捕蝉、寻蝉蜕带来的欢乐却是不曾减少,也永远存在记忆里。

蝉的幼虫,这是我在上了初中,学了一篇叫《蝉》的文章,才知道的这种动物的学名。在wǒ men老家那地方,土话称这种小东西为“jie了龟儿”,这个“jie”到底是哪个字,大家都不知道,所以在这里,我稍微书面一点,权且叫“知了龟儿”吧。

记得小时候,“知了龟儿”特别多。傍晚来临,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的时候,我这个馋猫就开始行动。拿一把小铁铲,到我家屋后的大水湾边,在一棵一棵树下,弯着腰仔细搜寻“知了龟儿”的小洞口。只要看到那种边沿土层很薄的小洞,就抓紧蹲下,拿小铁铲的一角,轻轻一挑,一只“知了龟儿”的头就漏出来了,再用食指与拇指捏住头部,一拉,一只沾着泥土的“知了龟儿”就落入我的手掌!也有时,拿不准某个洞里有没有藏着我的猎物,本着“不放过一只”的原则,用铁铲挖下去,一边挖,一边胆战心惊:不会是蛇洞吧?!

wǒ men家夏天的晚饭喜欢在院里吃,一家人围在一个比较矮的长方桌边,每人做一条很矮的板凳,一手吃饭,一手摇着类似芭蕉叶做成的“荷叶扇”。这个时候,往往就有“知了龟儿”悄悄的爬到某位家人的腿上,引起一片笑声。然后,我和两个哥哥就会争先恐后去把院子里的两棵石榴树、五棵枣树、还有记不清颗数的杨树上、甚至是墙上,都检查一个遍。当然,落入wǒ men手中的“知了龟儿”的下场往往是被放到我家的“咸菜缸”里,第二天中午变成入口美味。

单靠wǒ men家小小院子里出现的这几个“知了龟儿”来解馋,是远远不够的。晚饭后,wǒ men都要提着一只底面直径有一尺左右、高有一尺半的小铁筒去村西的河堤上去捉。现在,那只小筒依然在,但那吸引“知了龟儿”的河堤两侧茂密树林却不在了。那个时候,我年龄小,总是感觉从我家到河堤的路很远,而且“知了龟儿”又是晚上出来,我胆子又不大,总是央求两个大我五六岁的哥哥带我去,两个哥哥还总是不情愿的在父母的说情下才勉强带我去,当然,会剥夺我拿手电筒的权力。我一路都在想:为什么“知了龟儿”总是晚上出来?等它以后白天出来了,我就不用求你们了。到了河堤上,看到远远近近那么多手电筒的光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纷飞着寻找,我也就忘记这个问题了。所以至今,我也没去追解到底为什么“知了龟儿”晚上出来。

wǒ men三个,一般用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寻遍河堤上南北三四里的范围,就可捉到小半筒“知了龟儿”,那可是一个不小的胜利!带回家,认真的洗净,一边往“咸菜缸”里放,一边数着个数,还一边幻想着明天中午的美味佳肴……

虽然有这多么的“知了龟儿”成为人们的美味,但依然还有很多的蝉在高歌。小时候,夏天的中午往往是不愿意睡觉的,虽然被父母勉强关在家里,劝上床,但脑子一直在想:怎样去捕蝉?于是,趁着父母睡着了,悄悄的爬起来,拿了一头套了小网的竹竿,也就是我的捕蝉工具,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我还算是幸运的,缠着爸爸给我做了这样一个专门工具,有很多小朋友,根本没有工具,所以就想出了一种土法子:在自己家粮仓的出粮口,掏一把小麦粒,放在嘴里嚼一嚼,再拿出来,粘在竹竿的一头,走在树下,来一个“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悄悄地,悄悄地,对着蝉就点下去。但这种方法成功的机率很小,所以,在当时,我那个简陋的捕蝉工具就成了大家羡慕的对象,还被好多小朋友的家长仿制过。蝉,捕来是不能吃的,只能喂给家的鸡鸭鹅,现在清楚的记得wǒ men家的一只鸭,整口吞下了一只蝉,蝉还在它的胃里鸣叫,估计它是吓的,围着wǒ men家的院里疯也似的跑了两圈后,那蝉才没有了声音。

爸爸是个医生,据爸爸说,蝉蜕是一种很好的药材,有疏散风热作用,于是,wǒ men三个就比其他小朋友多了一种玩法:找蝉蜕。这种玩法带给我的乐趣,较捉“知了龟儿”,“捕蝉”小了一些。因为不用太想办法,就能拿到,所以,对蝉蜕的记忆,只有挂在我家牛棚里的那两只满满的蛇皮袋子。后来,我上了大学,因为给我凑学费,牛卖了,牛棚空了,那两袋子蝉蜕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去做了中药,也不清楚了。

小时候,捉“知了龟儿”的河堤,已经不在了。前几天,有老家的微友发了一张wǒ men村南的林荫道,两边是高大的杨树,不知道有没有“知了龟儿”?暑假回家的时候去寻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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