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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清白,抵不过广州一套房

收录时间:2022/2/23 11:17:00

关键字:刘阳  凤娟  爸爸  刘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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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伯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为报恩,wǒ men两家报成了仇人。

  01

  一

  我叫文熙,70后。我妈是广州一家大医院的儿科医生,我则是这家医院的产科护士。我爸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他为人慷慨豪爽,酒楼的生意也很不错。

  在我初二那年的暑假,爸妈都很忙,没空陪我,就把我送到阿姨家跟表妹一起玩。阿姨家在粤北的一个小城,那里多山,也有很多小河流。我和表妹每天清晨都骑自行车沿着这些河流玩。

  万万没想到,这条看起来没什么危险的小河,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天清早,我和表妹各拿了个袋子,到小河里摸石螺。表妹告诉我,等太阳出来后,石螺就会躲起来了,所以必须要清早去。石螺喜欢粘着石头和堤坝,那是我第一次去摸石螺,每摸到一个都有强烈的成就感,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种兴奋当中。

  当我看到堤坝上的那一排石螺时,连忙小跑着过去。堤坝常年有流水经过,长了薄薄的青苔。我刚一踏上堤坝,整个人就滑倒了,然后沿着斜长的堤坝滚了下去,掉到了堤坝下面的深水潭里。我不会游泳,本能地在水里扑腾,恐惧感袭满全身,我以为我就要这样死去了。

  当我扑腾累了,正在往下沉的时候,有一只手向我伸了过来。这只手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到了岸边。表妹也吓坏了,带着哭腔问我:“有没有事?”我吐了一些水,又抹干净脸上的水,才看清楚救我的人是谁,不停地向他道谢。

  这个人就是刘伯。刘伯见我没事,松了一口气,说:“真是幸好我在这里遇上了,要不然你的小命就没了。以后别随便到河里来玩了,这个水潭最深的地方有好几米呢!以前也是出过人命的。你们要玩水,就去那些浅的地方。”

  刘伯一边说着,一边把绑在岸边树上的绳子解了下来。原来,刘伯本身也不会游泳,他刚好在河边放牛,听见表妹的求救声之后,就把牵牛的绳子解了下来,一头绑在树上,自己抓着另一头来救我。

  02

  二

  我和表妹再三跟刘伯说了“谢谢”,就踩着自行车回去了。阿姨听了这事之后,连忙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我妈又告诉了我爸。当天,我爸妈就坐了车从广州赶过来。

  回到姨家,缓了好一会,我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爸妈来后,不懂世事的我见到他们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们看,我哪有什么事,你们赶来干什么?”

  爸爸确定我没事后,说:“你以为wǒ men专门上来看你的啊?人家救了你一条命,这是多大的恩情!你不用去谢谢人家吗?”我说我已经说“谢谢”了,爸爸一听就乐了,说:“谢谢可不能光凭一张嘴。”

  第二天,爸妈带着我,买了三盒香烟和大袋水果,准备去拜访刘伯。wǒ men并不知道刘伯的家在哪里,只能清早到河边找他。刘伯几乎每天早上都在这里放牛,wǒ men一下子就找到他了。

  爸爸见到刘伯后,上前握着他的手,不停地说谢谢。刘伯见这情形,显然是很不习惯,不好意思地笑说:“谁见到了,都会去救人的。你们太客气了!”刘伯把牛赶进了牛栏,带着wǒ men到了他家。

  刘伯的家还是泥砖黑瓦砌的,窗户非常小,屋顶有一两块瓦用同形状的玻璃代替了,但屋内还是很暗。他有些局促不安地让wǒ men别嫌弃,说农村都这样。

  这时候,刘伯的家人才知道刘伯昨天救了一个女孩。爸妈再三道谢后,就告辞了。走的时候,爸爸从钱包里拿了两千块钱出来,硬塞给了刘伯。刘伯一家人都看傻了眼。

  wǒ men两家就这样开始了来往。那年年底,刘伯的儿子刘阳结婚,打电话来让wǒ men去喝喜酒。爸爸想着办一场婚宴也得不少钱,就送了两万块钱给刘伯,让他给家里添一些家具。过完年,wǒ men到阿姨家拜年的时候,也顺便去了刘伯家。

  刘阳问爸妈能不能在广州给他介绍个工作,说想快点攒钱建新房子。那时候,妈妈所在的那家医院刚好招司机,刘阳也会开车,妈妈就说年后上班帮他问问。

  很快,刘阳就在妈妈的推荐下,到医院做了一名司机。三个月之后,刘阳就跟爸爸说司机的工资太低了,问爸爸能不能给他介绍个别的工作。

  爸爸问刘阳愿不愿意到酒楼做学徒,说到时候等他能够掌厨了,工资也不低。就这样,刘阳到了爸爸的酒楼工作,一做就是二十多年。

  因为刘阳在爸爸酒楼工作的缘故,wǒ men两家人也多了一些机会相聚,因而熟络了不少。

  03

  三

  2002年,刘阳的老婆凤娟在生完第三个孩子之后,也想来广州工作。凤娟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也不会其他的什么技能,到爸爸酒楼的话,只能做一名服务员。

  凤娟不愿意做服务员,问爸爸能不能介绍她做一些跑业务的工作。凤娟说她愿意吃苦,只要能够赚多点钱。爸爸在广州打拼多年,也认识不少朋友,就给凤娟介绍了一份保险推销员的工作。

  凤娟在广州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推销保险,哪有那么容易。那时候我已经结婚,儿子小康也三岁了。我就主动联系了凤娟,说想给我儿子买一份保险。

  凤娟在保险公司接受培训已有两个多月了,一直没有出单,着急得很,接了我的电话后立马赶来医院见我。凤娟提了一堆的资料,跟我在医院食堂一起吃晚饭,整整介绍了三个小时的各个类别的保险。

  我听了半天,也不太懂,就跟凤娟说,她觉得哪个合适我儿子小康,我就买哪个。

  于是,我成了凤娟的第一个客户。后来,wǒ men有tóng shì想买保险的,我也把她们介绍给凤娟认识。凤娟也很努力,渐渐地,工作就上了轨道了。

  凤娟来广州工作两年后,他们就计划在乡下再建一栋楼房。凤娟生了三个孩子,大的两个是儿子,最小的是女儿。几年前,他们就已经建了一栋新房了,现在是打算再建一栋给小儿子。

  他们建第一栋房子的时候,爸爸送了一万块钱给刘伯,现在建第二栋房子,爸爸又送了一万块钱给刘伯。

  刘伯家办大事的时候,爸爸都会给刘伯一个一两万的大红包。每年,wǒ men也会去一趟刘伯家,爸爸会再另外给刘伯几千块钱。刚开始,刘伯会不好意思地一直推开,后来,也就习惯了。

  wǒ men去刘伯家的时候,还会听到刘伯的邻居跟他开玩笑:“你自己生的女儿,还不如你在河里用牛绳绑回来的女儿呢。”凤娟跟我提过,我在他们村已经出了名,被大家戏称为刘伯“牛绳绑回来的女儿”。

  他们都说,没见过如此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爸爸听了就说:“要是命都没有了,有再多钱又能干什么?这可不是滴水之恩,是wǒ men家的救命之恩。”

  04

  四

  可能是因为爸爸太慷慨了,刘伯家的人也越来越理所当然地向wǒ men索取。2010年,刘阳跟爸爸说,他家里的两栋楼房都建好装修好了,现在想在广州买一套房子。

  爸爸以为刘阳是想跟他借钱买房子,本来他大方送钱给刘伯家是一回事,但他平生最不喜欢借钱给别人,觉得亲戚朋友之间借钱最伤感情。

  哪知,刘阳并不是想跟爸爸借钱,他是想让爸爸低价卖一套wǒ men的房子给他。刘阳跟爸爸说:“你们在广州有七八套房子,自己也住不了那么多,低价卖wǒ men一套,也算是还我爸当年对文熙的救命之恩。”

  爸爸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委婉地拒绝了刘阳。又过了一阵,刘阳跟爸爸提出,想让爸爸借二十万给他买房子,爸爸又拒绝了。

  以往,爸爸总是大方给他们送钱,也热心帮他们安排工作。所以,刘阳大概没想到,这两次跟爸爸提要求,都被爸爸拒绝了。

  后面几年,wǒ men两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刘阳陆续也提过想在广州买房子的事。爸爸表示,可以送两万给他,算是给一点帮助,但是不卖wǒ men自己的房子,也不借钱给他。

  2014年那年春节,wǒ men照例到刘伯家拜年,刘阳又说起了此事。他喝了点酒,醉乎乎地跟爸爸说:“文叔,要是前两年你愿意借钱给我,我早就买了一套房子了。nǐ kàn现在这房价,wǒ men怎么买得起?都说跟有钱人借钱难,以前我还不信,说wǒ men家是你们家的救命恩人,你们总会帮点wǒ men的。没想到,文叔你也跟其他有钱人一样,看不起wǒ men农村人。哼,还说恩人,说得真是好听。你们身价好几千万吧?借我几十万又怎么了?都说有钱人抠门,还真……”

  刘伯拉着刘阳,想把他喝止住。刘阳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借酒卖疯,接着又说了很多爸爸不愿意帮他的事。比如,凤娟想请爸爸出面介绍客户;刘阳的朋友想进爸爸的酒楼工作;他跟爸爸提出想做guǎn lǐ等等。

  这些被拒绝的要求,刘阳说得有鼻子有眼,并归结为爸爸根本就看不起他们。

  凤娟和刘伯见制止不了刘阳,就合力把他拉到房间去了,wǒ men也趁机告辞。爸爸没跟我说过他听了这些话的感受,但是我知道他不开心。

  事后,刘阳回到酒楼上班,又特意跟爸爸请罪,说他喝了酒连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要骂过去,让爸爸别放在心上。爸爸只说让他以后少喝点酒,好好工作。

  wǒ men一家从来没有看不起他们的想法,一直怀着感恩之心,不曾却听来了这些话。爸爸跟我和妈妈说,以后还是减少和刘伯家的来往好了。

  但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好难。

  05

  五

  2015年,刘伯的老婆刘婶得了心脏病,要到wǒ men医院做手术。妈妈在医院帮刘婶联系好医生,安排好床位。刘阳就陪着刘婶过来办理住院手术。我当时没有值班,担心他们不熟悉流程,也陪同着。

  刘婶做的是大手术,可能需要好几万的医疗费,收费处的工作人员让刘阳先存三万块进去。刘阳说他没带那么多钱,问我能不能先帮忙垫付。我二话不说,就拿出自己的卡,帮刘婶刷了三万医疗费。

  刘婶住院期间,我和妈妈几乎每天都会去看望她。后来刘婶出院了,医疗费用一共是六万多。据我了解,农村合作医疗能够报销60%以上。

  刘阳一直没主动跟我提过还那三万块的事。我脸皮薄,也不好意思提起。后来过了好几个月,我跟凤娟提过一次,说等他们手头宽裕就把那三万块转回给我。凤娟说:“你们那么有钱,也不差这三万块吧?”

  我听了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作答。这笔钱,就这样不了了之。

  从那后,wǒ men开始有意减少往来,只在春节时走动。2016年和2017年的春节期间,wǒ men拜访刘伯的时候,没再另外给钱。刘伯可能也猜到了什么,接待wǒ men的时候总是一脸尴尬的样子。

  2017年6月,刘阳最小的女儿瑶瑶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刘阳就把瑶瑶接到了广州,打算在广州给她找个技术学校。我儿子小康当时正好高考完,想出去旅游。凤娟听说后,立马就说瑶瑶还从来没出去旅游过,问小康能不能带瑶瑶一起去。

  小康是约了他同学一起去的,男同学女同学都有,就说让瑶瑶跟着女同学住就好了。瑶瑶只带了些衣物一同去,并没有带钱。这一路,瑶瑶的费用全由小康承担了。

  我并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在旅游的过程中还产生了感情。

  2017年年底,瑶瑶突然来到医院找我。瑶瑶在医院的花园里等我,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我问瑶瑶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她一直用脚尖踢着旁边的树干,支支吾吾地说:“熙姨,你别骂我。”

  我说:“好端端的,熙姨骂你做什么?”

  瑶瑶递给我一张b超单,上面显示已经怀孕12周。而这b超单,不是别人的,正是瑶瑶的。瑶瑶说,她想去把孩子打了,但是医院说她还不满十六周岁,做手术需要大人签名。瑶瑶轻声说道:“熙姨,我想你去帮我签名。”

  06

  六

  我跟瑶瑶的接触不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过来找我帮她,没同意。我问瑶瑶,她爸妈知不知道这事,让她怀孕的男生知不知道这事?瑶瑶只是低着头,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服瑶瑶回去跟她爸妈商量。瑶瑶很快就同意了,说让我跟她一起去跟她爸妈说。

  这孩子出了那么大的事,而且这么信任我,我自然是义不容辞地要给她壮胆了。

  下班后,我就跟着瑶瑶一起回到她家的出租屋。刘阳那天刚好不用上晚班,凤娟也在家。凤娟见我跟瑶瑶一起走进来,并不问瑶瑶为什么不在学校上课,而是问我为什么跟瑶瑶一起过来了。

  瑶瑶也不答,立马就到房间躲了起来。我跟刘阳和凤娟说明了原由,并建议他们,现在瑶瑶还那么小,正是求学的年纪,最好不要这个孩子。

  刘阳和凤娟听了,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把瑶瑶从房间揪了出来,冷静地问她:“孩子的爸爸是谁?”问了半天,瑶瑶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凤娟不准瑶瑶回房间,抓着瑶瑶吼道:“别人都还不知道你肚子里有种呢,你就想去打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到底是谁的种?”

  瑶瑶也不哭,低声说:“小康哥的。”

  瑶瑶刚说完,刘阳和凤娟就齐齐看向我。我怎么也没想到,瑶瑶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小康的!那一刻,我的感觉不是愤怒,也不是惭愧,而是心乱如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娟看着我说:“文熙,小康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吧?”

  可是,wǒ men从瑶瑶的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我跟凤娟保证,如果孩子是小康的,wǒ men一定负责任,但是得给点时间让我问问小康。

  刘阳听了这话不爽快,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向我吼道:“你这什么意思?是说wǒ men瑶瑶冤枉小康了是吗?你以为你们有点钱就可以乱来?这事一定要给wǒ men一个说法,否则,wǒ men到法院去告你们强奸。”

  我为小康再三道歉,然后回家跟先生商量这事。我打电话给小康,让他跟学校请个假,回来一趟。小康回来后,承认他跟瑶瑶确实发生过一次关系。他们两人一起旅游的时候,互相产生了好感,就偷偷在一起拍拖。

  不过,两人发生关系还是在瑶瑶开学后的事情了。先生把小康骂了一顿,说他在没能力负责任的年纪做需要负责任的事。小康自知做错事,对此也很惶恐,不敢再说什么话。

  我问小康:“多久没和瑶瑶见面了?”小康说,发生关系不久,他们因为小事吵了一架,就分手了,后面也没再见过。

  07

  七

  尽管他们对恋爱的态度如此让我觉得匪夷所思,但我还是和先生带着小康,提了礼物到刘阳出租屋谢罪。先生让小康给刘阳夫妇道歉,承认自己做错事了,然后问刘阳这事怎么处理合适。

  刘阳和凤娟相互看了一眼,凤娟说:“两个孩子都还那么小,让他们结婚也不合适。wǒ men跟瑶瑶商量过了,过几天带她去医院打了。你们看着给点营养费就成。”

  先生问凤娟,觉得给多少营养费合适。凤娟说:“小产也是要坐月子的,请个月嫂照顾她也得上万块,还得买些补品。女人小产比生孩子还伤身体。nǐ kàn,wǒ men住的这个地方阴暗潮湿,也不适合坐月子。你们在荔湾区的那套房子,借给瑶瑶住一段时间养身体也好,就看你们的意思了。”

  经过协商,wǒ men同意给瑶瑶三万块营养费,另外再把荔湾区的那套房子空出来,给瑶瑶养身体。瑶瑶搬到荔湾区之后,刘阳把这边的出租屋退了,和凤娟也搬了过去。

  后来,见他们有长久住下来的意思,先生就问刘阳:“阳哥,我听说你那边的房子退了,你们是打算以后都住在这里,是吗?”

  刘阳说:“小康搞大了瑶瑶的肚子,wǒ men住几个月你们的房子又怎么了?这房子,就是送给wǒ men也不过分吧?”

  先生听了这话,憋了一肚子气。这房子在我名下,是我爸爸买给我的,现在也算是wǒ men夫妻的共同财产。但考虑到自己的儿子对不起人家女儿在先,先生就忍了下来。

  后来,wǒ men把这事跟爸爸说了。爸爸听了之后,特意打电话把小康教训了一顿,wǒ men在一旁听着,也自觉没有教育好儿子,惭愧不已。

  爸爸知道刘阳一直想在广州有一套房子,但是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能说送就送。那套房子有一百多米,虽说是旧房,但市值至少两百多万。爸爸便跟wǒ men一起到那套房子看瑶瑶,没想到,她已经回学校上学去了。

  自从发生了这事后,刘阳对wǒ men的态度就差了很多,基本不给wǒ men好脸色看。爸爸主动跟刘阳说,把wǒ men这套房子卖给他。刘阳说:“你们七八套房子,这套旧的,就是送给wǒ men,也没什么吧?小康的名声总比这套房子值钱吧?”

  爸爸一听刘阳这态度,气坏了,大声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阳威胁说,如果wǒ men不把这套房子过户给他,他就到法院起诉小康强奸罪,还要印传单到小康的大学去派发。爸爸没想到刘阳得了理还能嚣张成这样,又自知是自己的外孙做错了事,只好忍住没发脾气。

  08

  八

  事后,爸爸冷静下来,让我用五十万的价格把那套房子卖给刘阳。妈妈并没有参与到房子的事来,只是多次买了补品,过去问瑶瑶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我多次跟刘阳协商,刘阳都不同意花五十万买下这房子,非要wǒ men直接过户给他。刘阳动不动就拿告小康和到小康学校去说这件事来威胁wǒ men。虽然说这事是小康惹出来的,他应该承担责任,但是小康在这敏感的年龄若真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话,会给他的心理留下很大的阴影。何况,wǒ men也算是有能力平息此事。

  正当wǒ men就要妥协时,小康周末回来告诉wǒ men,瑶瑶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不是他的。

  这时候,瑶瑶已经做完手术三四个月了。小康跟wǒ men坦言,他确实跟瑶瑶发生过一次关系,但是他有用安全套。当时,瑶瑶说这孩子是他的时候,他虽然心中有疑惑,但考虑到安全套也没有百分百避孕的可能,就没有辩驳。

  后来,瑶瑶上学后,小康到她学校找她问过这事。瑶瑶支支吾吾的,不说这孩子是小康的,也不说不是小康的,就是不愿意直接谈这个问题。

  小康找了好几层关系,问到瑶瑶的室友,才知道瑶瑶开学后不久就交了个本班的男朋友。那时候的瑶瑶,可以说是一脚踏两船了。

  我回想起瑶瑶当时跟我说这事的情形,和刘阳他们刚得知这事时的反应,恍然明白了。刘阳和凤娟比我先知道瑶瑶怀孕了,于是二人才商量出了这个计划,想以此作为要挟,来要wǒ men的房子。

  我只能说,他们也是想房子想疯了,才不惜利用女儿来想办法。后来,我也不知道小康是怎么说服了瑶瑶,反正当着两家人的面,瑶瑶承认当时那个孩子不是小康的。

  刘阳听了之后,当即冲上去就打瑶瑶。瑶瑶痛哭着说:“你们十几年来也不管我,一管我就要钱要房子。大不了我出去给车撞死好了,能赔更多钱。”刘阳这才住了手。

  虽然瑶瑶怀的并不是小康的孩子,但是他们毕竟拍过拖。我和先生也心疼瑶瑶,仍然答应以五十万的价格卖这房子给刘阳。

  没了“强奸”这个筹码,刘阳这才答应出五十万买这套房子,wǒ men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手续。

  后来,刘阳从爸爸的酒楼辞职了。听说,他和凤娟两个人自己开了一家饭馆。房子过户之后,wǒ men两家算是彻底断了来往。

  wǒ men以后都不会再去刘伯的家了,尽管我一辈子都会感念他的救命之恩。

  作者 | 文熙 护士

刘阳  凤娟  爸爸  刘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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