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蓝天1
我看,莫言作品在国内争议大,是因他得了诺奖。在莫言得到诺奖前,尽管有红高梁电影,也有不同评价,但说实话,多少人看过他作品,多少人知道莫言,我不敢恭维。自得诺奖,而且文学奖是中国第一人,当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有人说外国如哪国得这奖,全国如何狂热,好象中国人对此奖冷淡,是不懂艺术还是不重荣誉?我看不对,屠呦呦如何?中国女排如何?鲁迅如何?一篇通讯几千个字的《谁是最可爱的人》如何?莫言得诺奖,中国大多数人欢喜不起来,一是以前看过他作品的持否认的人多,二是莫言获奖理由及感言高兴的人不多,而且自得诺奖后,大量负面评论也多。三是莫言作品无论怎么捧,但在中国人的观念上,无法否认抹黑中国和中国人(作者认为是揭露)的事实,有大量污秽不堪稀奇古怪东西,包括用语,而且有些评论讲到他作品中还有污我美敌的故事情节,这也正是中国从未有人得诺奖而且在中国当今文坛上,并非超越过去和当今所有人的他,成为中国得到该奖第一人的最大原因吧。说到底,诺贝尔文学奖、和平奖从提名、评委到最终决定是些什么人?自然迎得西方口味并给其这么高奖赏,不说它是否符合我国的文艺方针,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就从中国人的尊严、中国人的道德,比如那借人生子的形象,连借多人生女最后终于借个外国种生个儿子,不说她不是中国"母亲"的形象,就原型,是有借种存在,但全国找出莫言笔下的母亲吗?小说可以虚构这是莫言的权利,他可以按他的创作观发挥他的才华写出让西方人哈哈大笑的"好文章",也得到国内一些人的赞捧。得到他的大奖,但无法因一个西方人评出的诺奖和一些人的褒奖而要求所有中国人就要崇拜他和他的作品,相反,我个人认为国内对他不是争议多,而是反对多。
莫言获奖与莫名其妙的愤怒
文/大悔忆智冰
莫言获诺奖,一时议论蜂起,众说纷纭。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愤怒与轻蔑。别的国家民族,一旦有作家获诺奖,是要举国狂欢的。不仅是那些蕞尔小国或者“第三世界”国家。据我所知,中国人对于莫言获奖并没有怎样狂热,民间甚至漠不关心,远远不如当年女排五连冠。可是就有怕热之人跑出来大叫“冷静!”“冷静!”并且告诉大家,诺奖作品“有百分之四十是评错了的”,“如果莫言的作品真是那百分之四十,那wǒ men怎么办?”在表扬“莫言本人很冷静”的同时批评众人“范进中举”,告诫大家“wǒ men当前最需要的,不是‘诺奖’,不是文学上的‘魔幻’,而是哲学上的理性,在一个事情上的群体理性。”
这就未免有些滑稽!
首先是杞人忧天,中举的范进没有发疯,没有中举的论者反而过敏。其次是风马牛,文学的事情怎么哲学,群体大众怎么哲学?诺贝尔文学奖是科举吗?一个国家,首次获诺贝尔文学奖,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大事,不管评对评错,至少有起码标准,即便举国狂欢,也没有什么不对。记者簇拥、出出书,建建纪念馆,商业也来搭搭便车,再顺理成章不过,怎么就是热过了头?何况从全国范围看,事实上没有“热过头”,对于“过热”的愤恨又因何而生?
让拉丁美洲的魔幻现实主义在中国重放光彩,不是谁都能办到的,不是谁都能办好的。不管动机与效果怎样,这需要才能;不论魔鬼还是天使,均非平庸之辈。诺奖推崇莫言:“比拉伯雷和斯威夫特以及当代的加西亚.马尔克斯以来多数作家更滑稽和震撼人心”——虽然在熟悉中国如wǒ men看来,莫言写得很是不够,但是wǒ men未必写得比莫言更好,甚至wǒ men并没有写。
大叫莫言过热的这位论者,在亮明自己曾在“西影”工作过的身份后,又爆料说当年“西影”筹拍《红高粱》时曾嫌原作“语言太烂”,只是因为张艺谋争辩说“故事好”才得以投拍。
说句不礼貌的话,实在有些无知。文学语言和电影语言不是一回事吧?原作把一个老套的抗日故事讲得那么新鲜,那样雄性张扬,那么性感的语言,怎么会是“很烂”?单是一个人物名称“我奶奶”,平庸的作者就不一定想得出来!一个儿童的叙事角度,需要什么样的语言——起码不需要圆熟的语言——作者恐怕比这位论者有更多的考虑吧?
今日后现代作品,语言更加“很烂”,莫言倒是有些先锋,学者诗人文风,后现代的人们无福消受。上个世纪末,国门打开不久,禁忌不是没有,一切都在摸索,那种情况下莫言的成功开拓,至少可以和刘心武、何仕光、阿城、韩少功、戴厚英、残雪、扎西达娃等等一道称作不可轻薄的“王杨卢骆当时体”的吧?何况莫言后来还很活跃。不表达敬意可以,在这文化多元和文学边缘化的时代,但是不要骂。
我读到的,还有一位论者。他反对把莫言获奖和“国力提升”联系起来,举例论证“毒品泛滥的哥伦比亚,也有作家得过此奖”,还引诺奖评委马悦然的话说“这就是个文学奖”。所说这一些,当然都是对的,不是先有国力,后有文学,但文学实力本身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国力”,因为它能够解放人们的精神,推动其它国力的产生,因此不可曲解放大马悦然,搞得莫言而已而已。
无独有偶,这位论者也和前一位论者一样,高高在上地表扬莫言“本人甚清醒”。然而文学实在不是一个“清醒”的行当,罗丹说:“艺术即情感。”托尔斯泰说:“文学创作不靠逻辑,靠激情冲动。”因此作家得奖,即使冲动,也很正常,不必特别表扬清醒。这位论者又说:“其实莫言得奖,何尝没有偶然性?如果瑞典没有那位懂中文的译者,用业余时间将莫言作品译成瑞典文出版,使诺奖评委及众多瑞典读者知道莫言其人其作,莫言岂能获奖?”——这等于说:“如果生米不煮,岂能做成熟饭?生米煮成熟饭,其实也很偶然。” 这位论者继续说:“如他不是翻译莫言作品而是翻译陈忠实《白鹿原》并出版,则获奖者可能是陈忠实。”——这等于说:“如果不是大米,小麦也能煮成白饭。”且不论陈忠实成就,以陈忠实定莫言“偶然”,实在有些风马牛。不仅陈忠实,何仕光(请读读他的《种包谷的老人》和《苦寒行》)、阿城(请读读他的“三王”)我也认为是可以得诺奖的,但我不认为他们应该取代莫言。另外,请论者解释以下“偶然”:台湾“联合文学奖”、法国“儒尔.巴泰庸外国文学奖”、“法兰西文学艺术骑士勋章”、意大利“普利诺国际文学奖”、日本“福冈亚洲文化大奖”、香港浸会大学“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美国纽曼华语文学奖以及“中国最高文学奖茅盾文学奖”。
“ 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不幸的,一个有英雄却不知敬重爱惜的民族是不可救药的”,言犹在耳,虽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必提到民族大义的高度,但至少wǒ men应该有所敬重,不要没来由地高高在上表扬批评,更不该有葡萄心理。不管怎么说,莫言获诺奖不是什么乱子,不是什么值得愤恨不平鄙夷不屑的事情,这是中国一件“开天辟地第一回”的大事——如果忽略另一位加入外国国籍的华人作家的话。它增添了中国文学的生气,照亮了那些在中国这个遥远的大陆坚守文学的寂寞的写作者的心,有益于人类的沟通与进步,符合诺贝尔的愿望。不是说要与国际接轨吗?莫言获诺奖可以算一件。因为茅盾文学奖也曾授予莫言,可见真是接了轨。
别的不再多说,文学争论有必要,但至少,作家应该懂得惺惺相惜的吧?
2013.年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