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老传统,跳槽总是集中在春秋两季。 但是office里活跃着这么一群特殊的人,对他们而言,没有什么“新年跳槽高峰”,也不讲什么“金九银十”。春夏秋冬风霜雨雪,无不是跳槽好时光。想跳立马就跳,想走拔腿就走。而且,随着跳槽而来的,每每就是升职、加薪。 对于“office跳蚤”来说,跳槽也会上瘾。 有人羡慕他们潇洒自由,风光写意;但也有人冷冷坚持,这帮人其实步步,因为每个反传统的英雄,必有“死穴”,点中即倒,绝无幸免。 office里的任何话题,永远如此见仁见智。 主义的“跳蚤” 广告人mike,名牌经济系毕业。工作3年,却已先后在6任老板手下打过工。 几乎每一次,都是主动跳槽。只要认真对付,离职时老板基本都以升职加薪挽留。 但他从不动心。 多数office男女认为,工作永远是不的,所以必须忍着;但mike却说,不,那就跳咯。 不打百无聊赖的工 mike的第一份工作只坚持了一个星期。 他的同学大多去了会计师事务所和咨询公司,mike不喜欢这种没日没夜加班的工作,于是去了一家国有银行。 但是仍然不喜欢。 一星期里,天天无所事事。注意观察tóng shì,觉得他们也无所事事。正好大四时兼职的一家网络公司的市场部有意招他,又肯帮他出5000块违约金,mike便进行了office生涯中第一次跳槽。 没想到,这家公司成就了他惟一一次“被动跳槽”。 工作一个月后,初现。老板同时在做另一个名气响亮的网站,号称“那边要用很多钱”,于是暂缓发放这边员工的薪水。 两个月后,公司倒闭。 一共只有二十几人的小公司,老板还“分化”出十几个员工,告诉他们“你们的工资一定会发,而且可以去‘那边’工作”,于是“讨债帮”根本闹不起来。 最后,没有一个人领到被拖欠的那两个月薪水。老板事先把所有的固定资产签进一份文件,号称全部是从“那边”租借的。 大家合伙起诉。 开庭那天,mike忘了出席,于是被判败诉。 不打人际关系复杂的工 mike的第三份工作是介绍的,一家4a广告公司,做客户服务。 “高中毕业时就有点想考广告系,但是以为要考美术,也就算了。”现在能进广告业,而且是赫赫有名的大公司,“当时嫩得完全不懂事”的 mike自然心满意足。薪水不高,和网络公司差不多,他也不在意。 在这家公司,mike做了一年。 入行时毫无经验,老板把一些零碎小客户丢给他一个人料理,意为“锻炼”,没什么业绩要求,“只要客户不流失就行”。 于是mike发现,这一年里,他还是没什么活干。平时上班可以拜访客户,也可以上网聊天———没人带,自然也没人管。 “那家公司的很多高级职员都是呆了十几年的,‘放羊’一两年,他们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最不爽的是那家公司的企业文化。职位和薪水上涨极其缓慢不说,tóng shì们拍马屁的拍马屁,偷懒的偷懒,人际关系十分复杂,“大家一边混日子一边勾心斗角,领不多的薪水,图个稳定。” mike又开始四处投简历了。 不打“前途渺茫”的工 第四份工作,仍然是在4a广告公司,职位未变,薪水涨了一半。 这一次,mike要忙得多,而且觉得日子很,以前当“野”时糊里糊涂没人教,这回,开始慢慢“懂经”了。 这家公司基本挑不出什么毛病,做了一年想跳槽,完全是因为想换个行业。 “在4a公司做客户服务,本地人一般升到accountdirector,最多到director,就差不多到顶了。”mike见过很多本地高级职员,35岁不到,职位升得差不多,有心想转行,却因为起码要减薪三成而不肯“屈就”,“他们觉得很痛苦,但是又不得不耗着。” mike想转行做marketing,“只要机会好,薪水低点我也无所谓。” 毕竟,他还年轻。 不打与老板“政见”不同的工 第五份工作,mike又只坚持了一星期。 这次是在一家媒体购买公司做广告sales。离预想的marketing行业有点距离,但是他想的是“先出来再说”。 不是没有试过,但是在优质大公司,marketing职位往往要求有两到三年相关工作经验,简历那关就过不了。万幸能去面试,人家也往往对着mike的简历大皱眉头:“你怎么换了那么多工作啊……” “跟他们解释,广告业这样的跳槽频率很正常,但他们还是不能接受。” 的确,身处广告业,mike见得太多。“很少有director是在一家公司升上来的,都是跳一次,升一次职,涨一次薪。”很多人一把年纪了还在跳来跳去,跳了一圈,再回到以前的老东家那里,说不定又和以前的tóng shì一起并肩奋战。有人戏说,全上海的4a广告公司其实是一家大公司,大家跳槽,只是在不同“部门”间跳来跳去。mike回过一次原来的公司,“原来那个team里的人已经走光了,剩下的,不认识的比认识的多。” 老板似乎也不在乎你的简历上列的公司名单有多长,他们只要“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挥之能走”的人。招进去做了不久,客户与公司解约了,便可能把你“遣散”去做一个“很土的客户”,不愿意,就跳槽咯。 就这样,mike心仪的公司不要他,要他的公司他又不心仪,于是就做了sales,希望能寻找机会。 一周后,打了退堂鼓,主要是与老板“政见”不同。“我觉得对客户平均分布精力毫无意义,因为最后来投广告的可能还是少数几家老关系;但是她思路不一样,觉得优质客户就不必维护了,要把大量精力放在开拓新客户上面。” mike认为这样是在做无用功,恰好从上家公司跳槽时拿过另一个offer,是一家本地广告公司。这一周里对方频频送来秋波———职位升到“manager”,薪水再增一截。 于是mike开始打第六份工。 不打不喜欢的工 也就是到新公司上班那天起,mike开始想:“一直换工作,是不是我有问题?” 但也仅止于“想了一想”。他很快就释然了:“既然我一直能得到新工作,为什么要忍受不喜欢的公司?” 第六份工作做到现在,已有大半年。依然是不够合脚的鞋。和上一家的问题一样,也是不赞成老板的做法———“他不是看结果,而是看过程,拼命想把手下人都变得跟他一样。” 世界仍是老样子。五六十人的公司,半年不到,已经“换血”三分之一。这回,mike简历照发,但至今还没挪窝。 他在等待机会。“我想了想,觉得要进大公司做marketing,面试时还是会遇到老问题。如果客户那边招人,希望可能还大些。” 跳槽上瘾,“人容易懒,确实不容易出成绩。” 最后,虽然被“判”为“office跳蚤”,mike还是坚持:“如果确实能去做我喜欢的marketing,我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跳来跳去了。” 他说,对得到时就不太care的东西,自然不care失去。 作风稳健的“跳蚤” 黄金地段甲级写字楼里,某一个看得到风景的房间,永远为周先生保留。 他是猎头的心头肉,因为每隔一到两年,他必然要跳一次槽。 跳来跳去,头衔都是“总监”、“”一类,但是薪水,每次都大涨一截。 每一次跳槽前,他都对公司花死力气研究一番,公司文化、顶头为人习惯、目前业绩、主要症结、老板目前对此职位人员的期望……统统了如指掌。 最后跳槽,一定选一家对解决问题十拿九稳的公司。花一到两年大力整治,通常能交出一份令老板十分满意的成绩单。 每到这时,周先生就知道,再一次跳槽的时机成熟了———“成绩单”上全是“优”,找起下家来十分称手。另外,即使你想再留下去,老板也没有多余的空间给你发展———再给你升职?难不成把自己的宝座让给你? 点评:周先生这样的“office跳蚤”,通常被称作“人”。他们是最化的一群,能力出色,对工作不带任何。人才市场上最缺的,也是这一群人。 对他们而言,跳槽已经变成工作的目的,而不仅仅是一种手段。但是这样的人不能有感。如果哪一天他们惨遭,就会动摇。因为,他们跳来跳去的资本,是有———尤其要自己有。 吃热豆腐的“跳蚤” 从月薪8000元到年薪50万,amanda只用了3年,经历了3次跳槽。 “最开始,是觉得上海的就业机会前所未有的好。”一方面,她觉得“是紧跟全球经济复苏的趋势”;另一方面,上海毕竟是个相当年轻的城市,缺乏很多国际化的专业人才。 amanda所处的金融行业,高级人才便十分紧俏。 但是最近,她不得不黯然离职。 因为“实在做不下去了”。旁人要30年才走完的发展道路,amanda利用跳槽,只用3年便完成。“等到真坐上独当一面的位置,才知道自己懂得太少,积累得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