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是人生的大智慧,不仅是一种人生态度,也是一种行为准则。曾国藩说自己平生有“三畏”:畏天命、畏人言、畏君父。
他的一生始终常怀敬畏之心,坚守做人为官的基本准则,保持清醒的头脑,做到原则不动、底线不松,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心境中度过,最终一路平步青云,大业辉煌,成就了自我。
敬畏,让人慎独,拥有同理心。曾国藩处世哲学的“三畏”:畏天命、畏人言、畏君父值得wǒ men好好学习。
人一旦没有敬畏之心,往往就会变得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甚至无法无天,最终吞下自酿的苦果。毛泽东曾这样评价过曾国藩,我于近人,独服曾文正。
《菜根谭》里说:“自天子以至于庶人,未有无所畏惧而不亡者也。上畏天,下畏民,畏言官于一时,畏史官于后世。”“敬”就是尊重,“畏”就是害怕。表现在内心就是不存邪念,表现在外就是持身端庄严肃有威仪。
曾国藩认为,身处官场,必须懂得敬畏。他在给曾纪泽的家书中写道:“敬则无骄气,无怠惰之气。”只有心存敬畏,才能有如履薄冰的谨慎态度,才能有战战兢兢的戒惧意念;也才能在变幻莫测、纷繁复杂的社会里,不分心,不浮躁,不被私心杂念所扰,不为个人名利所累,永远谦逊平和,保持内心的执著和清静,恪守xīn líng的从容和淡定。
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 翻译是这样的:君子有三件敬畏的事情:敬畏天命,敬畏地位高贵的人,敬畏圣人的话, 小人不懂得天命,因而也不敬畏,不尊重地位高贵的人,轻佻地对待地位高、德行高的人,轻侮圣人的。”实际上涉及到三大方面的问题:天命关于信仰,大人关于社会规范,圣人之言关于思想权威。
曾国藩看来,为官者应该谨言慎行,不可因为权柄在手就得意忘形,而是更要懂得放低身段听闻他人的意见;而官员如果说话太多,则容易暴露自己的不成熟想法,甚至给自己带来麻烦乃至杀身之祸。
曾国藩尽管位极人臣,平生有“三畏”——畏天命、畏人言、畏君父。曾氏的一生,始终是在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心境中度过的。道光二十五年五月,曾国藩在京城升为“侍讲学士”,他给弟弟写了一封家书,表示不但不敢高兴,反而感到战战兢兢。
他说,这次升官实在出乎意料,日夜诚惶诚恐,自我反省,实在是无德足以承受。曾国藩希望家人远在数千里之外,一定要时常去信指出其不足,务必使累世积累下的阴德不要在他这里堕落。他还劝告几位弟弟应当常存敬畏之心,不要以为家里有人当官,于是就敢欺负别人;不要以为自己有点学问,于是就敢于恃才傲物。常存敬畏之心,才是惜福之道。
读《曾国藩家书》看到一个故事:有一位幕僚叫李鸿裔,曾国藩特别钟爱他,他的密室只有李鸿裔可以随便出入。
当时,在曾国藩的幕僚中有“三圣七贤”,都是名极一时的理学大家。曾国藩仰慕他们的名声,把他们都召进来。然而,只安排了他们的衣食住行,却不让他们担任具体的职务。
一天,曾国藩与李鸿裔在室中谈话,正巧有客人来,曾国藩便出去接待客人,留下李鸿裔独自在室中,他翻看桌上的文稿,看到了一篇《不动心说》,是某一位老儒所写的。这老儒,即是十个圣贤中的一个。
文中有一段用现在白话说的话是:“你把我放在美丽的姑娘面前,我会动好色之心吗?我不会。你再把我放在大红的顶戴面前,我会动高官厚禄之心吗?我不会。”李鸿裔看到这里,觉得非常可笑,拿起笔在上面戏题道:“美丽姑娘前,大红顶戴旁,你心都不动,只想见中堂。”写完后离去。
曾国藩送走客人,回到书房,看到所题的文字,叹了一声气,说:“一定是这个小子干的。”便找来李鸿裔说:
“这些人难免有欺世盗名的成分,言行也不见得一致,这我是知道的。然而,他们能达到今天的地位,靠的正是这个虚名。现在你一定揭穿,使他们失去衣食的来源,那他们对你的仇恨,岂能是平常语言之间的仇怨可比的。杀身灭族的大祸,都隐伏在里边了!”
李鸿裔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接受了教诲,从这以后深深地收敛自己,谨言慎行。
畏则不敢肆而德以成,无畏则从其所欲而及于祸。曾国藩的“三畏”,为自省自律精神之体现,是居官者应该具备之德。人一旦没有敬畏之心,往往就会变得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甚至无法无天,最终吞下自酿的苦果。
心存敬畏之心,方能行有所止。在当今社会错综复杂形势下和形形色色的诱惑面前,特别是领导干部面对天地万物,面对纷繁世事,面对人民群众,面对自己内心,要像曾国藩那样,心里一定要装着“敬畏”。只有心怀敬畏才会牢记“慎独”,才有危机感,才能知方圆、守规矩,踏踏实实干事,干干净净做人,守住自己的生命线,忠于职守,鞠躬尽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