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时候的很多事务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然事务于人而言,或简单明了,或错综复杂。于是有人因欲速则不达而全军覆没,有人因错失良机而一败涂地。
缓与急,不在于你的态度,也不在于你的心性,而在于你对事态的审时夺势中。因为有些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实则很复杂。因为有些事情很起来很复杂,其实很简单。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成为人们惯于处理事务的法则。可这只是一种法则,并不等于是你态度上的傲慢和心理上的轻视。有些事情,也许是你一生的全部,有人把它称之为事业。
这份事业因为具有阶段性、持久性,所以wǒ men得从长计议,甚至是曲线救国一般。直线也许是最短的距离,可在某些时候曲线却被直线短,尤其是行军路线上。其实曲折迂回,就是从长计议。在人生的很多时候,wǒ men需要一种曲线救国的智慧,需要一种曲折迂回的战术,还需要一种从长计议的执著。条条大路通罗马,从理论上讲,只有一条是直线,其它的曲折迂回的路线。也许捷径是那条直线距离,但往往最先到达目的地的却未必是走直线距离的那一位。因为那些曲折迂回者,往往由于自己未占先机,自己走的不是捷径,所以他们不会犯兔子在轻视里把优势丧失殆尽的错误,却有着乌龟那笨鸟先飞早入林的精神,于是捷足先登的是他们。
花落谁家的志在必得,未必在强弱力量的悬殊上,楚汉之争,弱小的刘邦先入咸阳,后而一统天下,国共之争亦不例外。力量的悬殊是暂时的,因为世间的万物本就是此消彼长的过程,暂时的强弱并不意味着最终的输赢,四两拨千斤的以柔克刚才是关键,这就如同上善若水一般。说着说着,才发现有些背离主题。
本篇的主题是什么呢?没错,就是从长计议。先在这里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有一人,少年时极好于女色,这大概于他精力充沛有关吧。不知过了几年这样的荒唐生活,有一天他突然顿悟了。决意用佛学来化却心间的罪孽,或者想去追求另一种博大的人生。他的清规戒律的生活,还有他的执著与痴迷,使得他又一次成为众人眼中的典范。然而这一次的选择,在他看来是深思熟虑的,因为这也可以成为他终生的追求。又几年过去了,他头顶上当年盘附的佛光不见了。我没有再见过这个人,但我却能猜想得出他失败的原因,因为他没有从长计议。做为他,一个无不例外的自然人,也许直到今天他的信仰还在。只是做为一个自然人,在他当下不过三十岁出头的人生里,面对苍老的父母他无法拒绝娶妻生子。在群居的社会生计里,他又无法格格不入的打坐念经,甚至是那一口单调的素食。入佛门需要机缘,这是你可视为事业的东西。
在你无法孑然一身的时候,在你无法置身亲情之外的时候,在你离不开柴米油盐的时候,在功名利禄还在左右你的时候。你的志趣、理想、事业,需要屈从于生活,你得从长计议。因为那些最常态的东西,是你事业的支撑点,不管你怎么地去看它们,它们既可以使你站起来,又可以使你蹲下来。这些东西不一定是你活着的骨气,但却是支撑你活下来的骨髓。他如此之不幸,我也不例外。他有一种信仰,我也有一种信仰。他把自己置身于独处中,我亦不例外。他的痴迷与执著,如我一般,只是他在佛堂里,我在文学的殿堂里。wǒ men都不妨碍别人,但wǒ men因为自身的自然属性,而每每举步维艰,或者凄然倒下。不是因为痴迷不够,不是因为执著不够,而是因为支撑wǒ men站立起来的东西不够。对于活着而言,物质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事,在你一贫如洗的境地里,更为显著。精神在没有物质做陪衬的时候,有人似乎能安贫乐道下去,但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它只是一座空中楼阁,在欣赏别人精神楼阁的时候,却在筹建着自己的物质堡垒。这大概与wǒ men的牵绊和欲望有关吧,因为富翁的舒适要比学者的受人尊敬,要来得自由的多。
如果你做不了安贫乐道者,如果你又无意去做富翁的话,如果你心中又有一些牵绊和无法挥之不去的欲望时,你又割舍不了你的志趣和事业时,那么你得懂得曲线救国,你得懂得曲折迂回,你还得懂得从长计议,这一切只因为你的一贫如洗,你的不安于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