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2001年)
到我六岁的时候,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去念幼儿园了,我那时所念的幼儿园并无小班中班大班之分,笼统的就是幼儿园,只要念完幼儿园一年,第二年就直接进小学一年级了,故此,那时,念幼儿园的小孩子大多都是六岁的样子。进幼儿园的第一天,有些小朋友因为从没有离开过家长,于是在幼儿园里大哭大叫的,然而我却很平静,没有因为母亲不在身边而有所哭闹。那时,北河岸村和南河岸村的小孩子多数在圩北小学念书,八滩街上的小孩则多数是在街上的小学上的学。如今,圩北小学早已没有了,只剩下一些建筑,后来的人也不再知晓,那里曾有一个小学。
那时,在我才去念幼儿园的时候,圩北小学还没有建好,因此那时的我就与其他的小朋友在一户姓孙的幼儿园老师家里上课,当时,我一进幼儿园不久,那个姓孙的幼儿园老师就开始教wǒ men这一群小朋友唱歌跳舞做游戏了,记得那时,在那个姓孙的幼儿园老师的家里上课的时候,老师叫wǒ men这群小朋友上课不准说话,坐在凳子上的时候要规规矩矩,双手必须反背在后面,坐的时候腰板要挺直。
记得那时,有一个叫潘长林的小朋友,他坐在我的旁边,在一次上课的时候,潘长林握着拳头比划作握剑的样子,然后一拳头打到我的肚子上,当时我觉得潘长林把我打疼了,于是我反击一拳,打在了潘长林的肩膀上,潘长林哇哇的哭了起来,那个姓孙的幼儿园老师询问何故,潘长林就说我打他,结果那个姓孙的老师就打了我一耳光,当时的我看那姓孙的老师冤枉好人,于是我就气不过的对那姓孙的老师说是潘长林先打我的我然后才打他的,结果那个姓孙的幼儿园老师训斥我说,说我打了潘长林就是我不对,并且叫我向潘长林道歉,当时的我在那个姓孙的老师的教育下于是就向潘长林道歉了。潘长林就不哭了。当时我在想,潘长林哭一定是假装的,我的肚子被他一拳打的那么疼我都没哭,我那么轻轻的打了他一下他竟然装模作样装哭,还哭出眼泪,可见,小人就是小人,当你没有智慧并意气用事的时候,就会落入小人设下的圈套,危及己身,故此,若是一心想着意气用事报复报仇,结果就会难免中了敌人的圈套。切记,切记,在受到委屈的时候,先想到的事情可不是报仇和报复,恐怕如此的话就会有理也说不清喽。
当幼儿园放学以后,同学的小朋友们或是被父母接走,离的近的就三两成群的结伴而走,当时的我与多数小朋友一样,放学的时候是母亲过来接我回去。后来,圩北小学建好了,wǒ men当时那一群小朋友就到圩北小学的幼儿园教室里上课去了,教wǒ men的还是那个姓孙的老师,还有一个弹钢琴的老师,那两个女老师要么就是教wǒ men这群小朋友唱歌,要么就是教wǒ men这群小朋友跳舞,再么就是教wǒ men这群小朋友玩游戏,讲故事。那时,wǒ men这群小朋友得到奖励的时候不再是红纸扎的那种小红花,而是那种撕下来贴在奖励纸上的小红花贴纸,如今的幼儿园老师多是用这种小红花贴纸奖励小朋友。
记得,那时,姓孙的那个老师按照幼儿园的教学课本给wǒ men这群小朋友讲了书里的许多故事,又教wǒ men这群小朋友学拼音,写汉字,到了幼儿园下半学期的时候,wǒ men这群小朋友就学会写许多汉字了。那个姓孙的幼儿园老师又教wǒ men背课文,记得在进到圩北小学念幼儿园的下半学期时,姓孙的那个幼儿园老师总会采取一种授权分权的方法让先背出课文的小朋友拿着小红花贴纸去给别的小朋友发奖励,别的小朋友在背课文的时候就到那个先背出课文的小朋友那里背课文,由先背出课文的小朋友根据背课文的情况决定是否颁发小红花。有不少次,当时我就是那个先背出课文的小朋友,其他的小朋友就经常在我这边来背课文,那时我就根据各小朋友背课文的情况来决定是否颁发给他们小红花贴纸。记得有一次,一个叫毕义婷的女孩子,她到我这边来背课文,背完课文以后我觉得她背的不好,于是就不发给她小红花贴纸,结果那个女孩子就哭了,要是如今的我看到女生哭泣的样子,八成会怜香惜玉起来的,可那时小,不懂得爱护女孩子,后来,那个女孩继续流到泪水的到我这里背课文,当她背完课文以后,事实是明明已经背出来了,可我偏说她没有背达到要求,结果那个女孩就哭着找姓孙的那个老师,姓孙的那个老师叫我把小红花贴纸给那个女孩子,我就心里不情愿的把小红花贴纸撕下一张给了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才收住了哭泣的泪水。当时我的心里是这样想的,既然是你这个老师授权给我的,那么怎么决定就是我的事情,你来干涉我的决定做什么。那时我觉得我幼小的尊严在那个女孩子面前受到了侮辱。(我当时的心理是滥用职权的心理。)
七岁那一年,我进了小学一年级开始读书,班主任老师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的,在我的印象里那个班主任老师似乎很严厉,记得那时,圩北小学尚处在装修未完成阶段,在操场的南边有两个石灰坑,石灰坑上盖着一层油纸布,那时,出于贪玩的我走在两个石灰坑之间的窄道上,结果脚一滑,我就一脚踩进了南边的石灰坑里,被我踩到的那部分的油纸被我踩的陷了下去,石灰泥漫过了我的右小腿。当我努力的爬上来以后,我胆战心惊的走到教室里,那个女班主任老师看见了,就打了我几下,然后就叫潘长林带我回家去换好衣服再来。潘长林带我回到半途,我就一个人回家了,潘长林回去潘长林自己的家里去了。后来,我换好了衣服,就又独自去往圩北小学了,到了半途我去潘长林的家里和潘长林一起去学校,在去学校的路上,我表达了对学校的不满。记得我颇感委屈的和潘长林发着属于小孩子的怨言。
在我六岁或者七岁的时候的一天,三阿姨带着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小海霞来我家里串门,那时,北边废黄河边的地里许是开始收割庄稼了,母亲就和三阿姨去了田里忙去了,我就在家里和小海霞玩耍。大概到了中午以后,我拉着小海霞的手一路从我家里走向母亲和三阿姨去的地里。在途径到半路的时候,路边有一个水塘,因下雨过后水塘漫水到了路边,所以,那部分的路就很泥泞。小海霞一脚踩进了泥泞,鞋子沾满了泥土。
还是大概七岁的时候的一天,二阿姨带着她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姐小丽丽和小婷婷来我家串门,那一天下午,母亲和二阿姨去田里察看田去了,就留下小丽丽和小婷婷在家里与我和哥哥在一起玩耍了,那时是夏末秋初的样子,天气还是有些炎热的,我和哥哥与小丽丽小婷婷在家待了一会之后觉得不够过瘾,于是我和哥哥就决议带上小丽丽和小婷婷一起去东边的河边玩耍,小丽丽和小婷婷就跟着我和哥哥来到了东边的河边玩耍,在玩耍的过程中,我和哥哥脱光了跳到河里,小婷婷跟着也脱光了跳到河里,小丽丽害怕,就没有跟着跳到河里,我和哥哥还有小婷婷wǒ men三个小孩就在河里尽情的戏水,小丽丽就蹲在岸边用手泼着河水。后来,小丽丽按捺不住戏水的有趣之心,终于也脱光了加入到wǒ men的队伍,于是,wǒ men这四个小孩就尽情的在河里畅快嬉戏。到下午四点多钟的样子,母亲和二阿姨回来了,二阿姨走到路边看到小丽丽和小婷婷光着屁股在河里与我和哥哥在一起戏水,就生气的叫小婷婷和小丽丽赶快从河里出来。于是,小婷婷和小丽丽就从河里光着屁股走到岸边,又拿着脱在岸边的衣服走上泊岸了。母亲也叫我和哥哥赶快回去,于是我和哥哥也从河里出来拿上放在河边的衣服走上泊岸了。二阿姨愤怒的骂着光屁股的小丽丽和小婷婷,然而那时的我却不清楚二阿姨为什么要骂小丽丽和小婷婷,我当时的脑海里认为十岁左右的表姐光着屁股并没有什么有伤大雅的,然而二阿姨却愤怒的责骂小丽丽和小婷。那时,小丽丽十一岁,小婷婷八岁的样子,我记得我那时看着小丽丽和小婷婷光着身子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的那种感觉,反而觉得非常平常与自然,那时我就在想,真不知道二阿姨为什么要生气的责骂小丽丽和小婷婷,也许,那时候,在二阿姨看到小丽丽和小婷婷光着身子的时候有伤大雅吧。
童年的时候,我经常和哥哥嘴对嘴的接吻,记得有时候早晨醒来的时候,我和哥哥躲在被子里肆意的接吻,就好像成年男女朋友那样,互相把舌头伸到对方的嘴里,然后口水涟涟。吻了一会之后我和哥哥就从被子里钻出来吐出口水,吐完口水就继续接吻。那时,母亲就在忙着早饭,也许我和哥哥躲在被子里接吻的时候母亲没有发现,要不然,我和哥哥就可能会被母亲用绳子抽一顿了。
也是七岁八岁的样子,有一次晚上的时候姐姐在家洗澡,哥哥提议要偷看姐姐洗澡的样子,于是我就和哥哥隔着门缝偷看着姐姐洗澡,就在我和哥哥开始隔着门缝偷看,然而并没有看到的时候姐姐就发现门外的动静了,于是就听到姐姐在房间里怒声的斥责声,我和哥哥心虚的赶忙跑开了。
八岁的时候,有几次我和小大靖在小二兵家旁边的草垛旁玩耍,我把小大靖的裤子脱下来,又脱下我自己的裤子,然后我把小大靖的小鸟的皮翻开,又把我自己小鸟的皮翻开,然后我把我的小鸟对着小大靖的小鸟,只觉得翻开皮的小鸟头碰着小大靖的小鸟头的感觉疼疼的,那时,小大靖也疼的不让我这样用小鸟头碰他的小鸟头,当时我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一种快感的,可除了鸟头感觉疼疼的,并不能获得什么快感。
从这里这可以看出,八岁的时候,我在性这一方面的感觉就已经萌发了,或者说七岁的时候,我对性就已经有一种感觉了。记得那时我在念一年级,圩北小学的操场上有一个铁质的爬杆,体育课锻炼身体用的,有一次我爬着爬杆的时候,在两腿夹着爬杆的时候,突然感觉鸟头部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于是我就两腿夹紧爬杆,快感愈发强烈,快感中带着些许小鸟头皮翻出来后小鸟头碰到裤头时的疼痛感觉。二年级的时候,我就开始对那个教wǒ men这一群二年级小朋友的女班主任老师产生非分之想了,八岁的时候,对于同样年级的女学生,我是不会产生非分之想的,而对于那些我认为漂亮的二三十岁左右样子的女老师我却想入非非,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想着对那些我认为漂亮的女老师做那种事情。
到了八岁的时候,我进入小学二年级开始读书,班主任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老师,那时,我已经认识许多汉字了,读书已是不在话下了,虽然还有一些字不认识,但这并不妨碍当时我读那些课外书,比如,小说。记得那时,父亲的书柜里有不少书籍,其中有一本书是路遥写的小说,我记得那时我没事的时候就看那本小说,印象比较深刻的是那部叫人生的中篇小说,我记得当时我读那篇小说的时候,小说里面的场景里好像图像一样浮现在眼前。记得小说里写的是一个叫高加林的老师的故事,围绕在高加林身上发生的一些故事,使我看的不亦乐乎。记得也看过路遥的那篇平凡的世界,平凡的世界里的场景印象不是太深刻。
小孩子,身体总是不是那么强壮,不经意的总会得生一些疾病,记得那时,我患过几回腮上面的疾病,用滨海地区的方言来说,这种腮上面的疾病叫做鼓鼓腮,发病的时候,腮肿的比较厉害,治疗的方法一般是把仙人掌捣碎,将捣碎的仙人掌泥敷在患病的嘴巴下,然后再吃些消炎药之类的药物。但凡那时只要一不小心患上鼓鼓腮,就会休学一两个星期,待快要痊愈的时候,再返回课堂上课。记得在我患过一回鼓鼓腮在家修养的一段时间里,语文老师布置的作业我在我痊愈之后去学校的时候没有做完,于是就在课堂上补写作业。语文老师就是那个班主任。她看到我在写作业的时候,就把我写的作业本拿过去看,我当时心想,不好,作业没写完这下要被批评了,然而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那个语文老师竟然拿着我的作业本对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我的字写的很好,叫全班同学向我学习。我一时尴尬的不知怎么好,那时,我认为我的字写的并不好,可那个语文老师说我的字写的很好,那时我就莫名其妙了,真搞不懂那个语文老师是什么品味。
不过,说实在的,在被老师表扬夸赞了以后,我以后的学习特别有积极性,那时,我的成绩在班级里数一数二,考试的时候语文成绩和数学成绩九十几分走常路。那时,班级里有一个叫颜思其的同学,是当时圩北小学教导主任的儿子,长的胖胖的,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那个叫颜思其的同学的父亲在学校的东门边居住,开了一个小店,卖些零食,wǒ men当时那些小学生总是在下课的时候会去颜思其父亲开的小店里买零食。
那时,有一个叫毕义婷的女孩坐在我的旁边,有一次,毕义婷坐的离我比较近,于是自私的我就警告毕义婷坐的过了位子了,然后我拿出削铅笔的小刀在毕义婷和我之间划线,结果划到了毕义婷的裤子了,将毕义婷的裤子给划破了一点。本来,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谁知,在第二个星期六的时候,我放假在家,那时我的父亲也在家,毕义婷的父亲找到了我的家里向我的父亲告状说我把毕义婷的裤子划破了,结果我的父亲就轻轻的揪了一下我的耳朵并漫不经心的责问我把女孩子的裤子划破干什么,那次是我的父亲唯一一次责备我。我不知道,大概是父亲舍不得打我,又或者是父亲对子女的教育问题根本不放在心上,总之,父亲对我的责备,就只有八岁那次我把女孩子的裤子划破后简单的揪了一下我的耳朵而已,这与以前父亲要坚持让母亲把我打胎打掉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当然,后来母亲在去到八滩教堂做完礼拜以后回到家里以后,父亲就把我做的割女同学裤子的事情告诉我的母亲以后,我的母亲就用绳子抽我一顿并叫我跪在地上反省。
星期一开学以后,我对毕义婷怀恨在心,我将毕义婷的父亲到我家告状一事告诉给了当时我的小伙伴程国虎听,程国虎听了我说的以后就责备毕义婷太不够意思了,程国虎责备毕义婷,说我把她裤子划破了不过是一件小事,有什么值得告诉家长的。这时,毕义婷委屈的快哭的样子说她也不想告诉她的父亲的,只是她的父亲在洗她裤子的时候发现她的裤子上有被小刀割的痕迹,就追问她那裤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弄的,她起初没有对她的父亲说,后来,她在她的父亲要打她的威胁下才说出是我把她的裤子给割坏的。如此,事情就清楚了,可那时我心里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心想,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小心眼。
小学三年级的其他事情,我记不太多了,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个女同学叫沈香,那个叫沈香的女同学和我同桌过,长时间的不洗澡,留着一头短发,衣服不曾换过,被当时班里一个女学习委员经常辱骂嘲笑。那时,我也经常欺负那些家里比我穷的同学,以及那些学习成绩不好的同学,我经常对他们进行欺负。虽然于威威那群调皮同学经常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但是我却同样对看起来比我弱小的同学耀武扬威,故此,一个不说一个。当时有一个叫张生祥的同学,家里非常穷,我就以欺负他为乐,觉得在欺负穷人的过程中感觉到一种非常过瘾的感觉。虽然当时我也是穷人家的小孩,但我欺负起别的穷人家的小孩一点也不手软。那时,班级里有一个女同学患上了感冒,我平时习惯欺负那个女同学,比如用拳头捶那女同学的后背,又或者用脚踢那女同学的腿。那次那个女同学感冒的咳嗽的时候我又开始用拳头捶了一下她的后背了,结果那个女同学咳嗽吐了一点血,就向老师报告说是我把她打吐血了。结果老师第二天叫我叫家长去解决我对那女同学所进行的暴力行为。后来,第二天的时候,我的母亲就去学校,不知道有没有给那个女同学赔医药费,我就不得而知了。
八滩镇南河岸村北以前有一个窑厂,那时,每当我上学放学多数时间都要经过那个窑厂。有一个流浪汉曾在那窑厂的窑洞居住过一段时间。那个流浪汉穿着塑料纸裹在身上的衣服,脚上穿着脏兮兮的破鞋子,浑身脏兮兮,散发着一股恶臭味。那流浪汉的头发因长期没有清洗故此就在灰尘的沾染下结成一绺一绺的长条形状。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和于威威那几个同学放学后总是会经过那个流浪汉晚上睡的那个窑洞里。看那流浪汉吃的东西是用破瓦随机罐搭的一个灶台,里面放着不知从哪里刨来的土豆。叫wǒ men感到意外的是,一次我和于威威wǒ men这些小学生在那个流浪汉待的窑洞里观看,突然听说那个流浪汉会写毛笔字,于是于威威就拿出毛笔、墨水和一张宣纸放在那个流浪汉的面前,只见那个流浪汉拿起毛笔,蘸着墨水,在宣纸上写了标准的宋体“公关”二字。wǒ men这些小学生看到以后大为惊叹,没想到那浑身脏兮兮的流浪汉竟然写得一手如此漂亮的字。
在我家南边里许的地方有一片坟墓,坟墓的南边有一条排水小河,小河的西边南面有亩许地的水塘,那是wǒ men那时这些小学生经常经过的地方,我曾亲眼目睹过在那亩许地的水塘边上被抛弃的死婴,偶然的,wǒ men这些小学生上学放学的时候经过那片水塘边,就会看到有死婴被扔在那里,从死婴被扔的水塘边散发着阵阵的臭味。在一次放学以后,我和于威威这几个同学经过那片水塘边的时候,于威威拿着芦苇杆捅一个被扔在水塘边的死婴,死婴的肚皮被于威威捅破,从死婴被捅破的肚皮内流出了一截小肠,wǒ men这些小学生们看到以后感觉恶心的跑开了,于威威也跟着跑开了。
在我三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有一个叫侯志明的同学和我同桌,有一次我吐痰把痰吐到了凳子上,侯志明没有发现,一手摸到了我吐在凳子上的那口痰。侯志明厌恶的把摸到我吐的痰的那只手的手掌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然后边闻边说,好臭好臭。那时,我幸灾乐祸的看侯志明被我捉弄的窘迫样子。
那时,wǒ men这些小学生习惯玩一种卡片,那种卡片的名字叫,狼山虎豹,具体的玩法是将那卡片摆成四乘六的格子形状,一人把卡片按顺序翻开一张,一人跟着翻开接下来的一张,如果一张比另一张大,就吃掉小的那一张,以此类推,吃掉的越多,就胜出。还有一种游戏是wǒ men那些小学生经常玩的,那就是飞行棋。飞行棋棋纸与棋子及一枚骰子被放在一个方纸盒里,不同的棋子面上被贴有红黄白绿四种颜色若干,在玩飞行棋时就把飞行棋棋纸展开铺在桌上或者地面上,把棋子分放在棋纸的四面底部,以划拳决定谁先投骰子,所投的骰子数目为走棋的步数,如果走棋最后一步为跳步,就可以跳到指定的位置。谁先把所有的棋子走到中心大本营,谁就胜出了。
在我九岁的时候,到了九月,我开始进到小学四年级读书,那时,父亲已经去了张家港,我的三姑一家在张家港工作,为了照顾到我的三姑的小孩小兆海,我的三姑就叫我父亲离开上海转而去张家港。到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家里的经济状况可以说是揭不开锅了。学费是没有钱缴的,故此,那个班级的老师就时常的找借口打我。记得,那时教我数学的是圩北小学的一个校长,是个四十几岁的女的,用我那时的观点来看,可谓是心狠手辣。有一次,我数学作业做错了,同时做错数学的还有一些同学。当时wǒ men那几个同学拿着作业本去到讲台边,那个姓程的校长扇了我好几个耳光,我的嘴巴被打的有些淤青。放学回家以后,母亲看到我的嘴巴有淤青,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把因为数学作业做错被打耳光的事情告诉母亲,母亲第二天就到学校里找那姓程的校长理论去了。这以后,那个姓程的校长似乎就没再打过我了,然而,别课的老师却也打过我几回耳光。分别是那教语文的班主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的,以及,那个教社会课的老师,是个四五十岁的男的。
那时,因为没钱缴足够学费课本费,因此那时我上课的课本就只有两三本,其他的课本是没有的,所以上课的时候除了我有的课本之外,其它的就要看同桌的课本了。那时,与我同桌的是程国虎,程国虎在上课的时候会让我看看他的课本。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程国虎与我走的比较近,与我走的比较近的还有潘长林,周星星。在一次考试的过程中,我有题目不会做,就仗着程国虎是我的好朋友以此催促他把答案写在纸条上告诉我,结果程国虎被我催的不耐烦了,就大声的对老师说我要向他要答案。那时,程国虎对待该事的态度让我不高兴,我以为程国虎是我的好朋友,没想到他却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告发我想作弊的行为,可见那时我的心里是多么不舒服的。
后来,调了位置了,我就不和程国虎同桌了,转为与杨帆帆同桌,那杨帆帆是从别的小学转过来的,七岁的时候都认识,杨帆帆家在北河岸桥西,靠近鲁五强家。那时,当我与杨帆帆同桌,我是非常高兴的,毕竟是老朋友了。放学回家以后,我把与杨帆帆同桌的事情对母亲说了,结果母亲表示不乐观,母亲说:“你怎么跟那个独角兽坐一块了。”我问母亲为什么说杨帆帆是独角兽,母亲就告诉我,杨帆帆是一个任性又非常自私的女孩子,因此我跟杨帆帆同桌是不好的。事实证明,母亲说的是没错的。
在与杨帆帆同桌的那一段时间里,杨帆帆的自私体现的淋漓尽致。当我上课没有课本想要看她的课本时,她把课本遮起来不给我看。当我缺少作业本而她却有充足的作业本,她不好心给我一本。当然,小学生,有这些自私心的也无可厚非,只是当时我却感觉孤独,如果能有一点分享,那么我的孤独感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强烈了。在一次上社会课的时候,我孤独的坐着,手里没有书本,看着别的同学都有书本,看着那老师拿着书本讲课讲得津津有味,我的心里就默然的升起一种凄凉之感,于是,我感到无事可做,所以,我拿着一把小刀在孤独的桌子上随便的刻着字。
在我专心的投入刻字的过程时,那老师走到我的旁边,狠扇了我两耳光,并说我上课不认真听讲。我的泪水流出眼眶,并更加投入于刻字的过程,杨帆帆见我以泪水为无声的抗诉后,她将课本置于我的桌前。
那年,我在八滩镇圩北小学念四年级上半学期的最后几个周末假期的时候,程国虎来到我的家里,叫我到他家里去玩,wǒ men打羽毛球,看书,嗑瓜子,不亦乐乎。那时,我很久没有洗过澡,程国虎就在一个周末时分叫我去街里的澡堂洗澡,洗澡票的几块钱我是付不起的,程国虎替我付那几块钱的洗澡票。那次是我童年唯一一次去澡堂洗澡,当时,季节是冬季,澡堂里热气腾腾,那澡堂里有个大水池,水池里的水是微蓝颜色。记得那时洗完澡以后,我感觉浑身畅快,路面的气温接近零下,但是我却不像平时觉得寒冷。除此之外,程国虎还与潘长林一起用零花钱给我买文具,那时,还有一个叫周星星的同学,也时常的在周末时分与wǒ men这几个朋友一起玩耍。
四年级上学期期末考试之前,母亲带着姐姐哥哥和我从滨海出发到父亲在张家港打工的地方。父亲那时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往家里寄回工资,家里贫困的已经几乎揭不开锅。担心去张家港以后我的读书的学校会不会好找到,母亲考虑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决定带着姐姐哥哥和我去张家港。
出发之前的一天夜里和出发那一天的凌晨的时候,母亲把家里需要带的行李收拾好,当时家里养了十几只下蛋的鸡,母亲把那十几只鸡装在两个竹篮筐里一并带去张家港。第二天凌晨,天蒙蒙亮的时候,母亲带着姐姐哥哥和我以及家里的行李去往八滩船闸的车站了。行李非常多,母亲用一个推车推着行李。在经过那时南河岸村窑厂南边不远的路上的时候,路东边的泊岸有一辆翻斗车陷进泥土里了,母亲和姐姐就过去帮忙把翻斗车推出陷进的泥土坑中,我也过去帮忙推车。姐姐和母亲在翻斗车的前边,我在翻斗车的后边,翻斗车倒车的时候一个车轮把我的脚轧着了,我在后面惊恐的喊着,可翻斗车轰隆隆的声音盖过了我的声音。翻斗车已压住了我的右脚背,我无法站稳,倒在了地上,我绝望的哭喊,可无济于事,我用右脚用力的蹬着翻斗车,可我的力量是何其的弱小。就在我以为翻斗车要轧过我的腿的时候,姐姐听到了我的哭喊,于是姐姐赶快叫母亲叫那开翻斗车的人停车。母亲见状以后就赶快叫那开翻斗车的人停车,开翻斗车的人停了车,我才慢慢的站起来,只觉得右脚疼到发麻,走路一瘸一拐的,从当时被翻斗车轧到右脚的那件事给我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那就是,逞强容易倒霉。
当我平安的化险为夷以后,母亲就带着姐姐哥哥和我,并推着装行李的推车来到了八滩船闸车站。开往张家港去的汽车来了,母亲把行李装到了车上,那两篮筐的鸡被放到了车顶。
在汽车出发的时候,我隔着车窗看到船闸西头的程国虎家卖炒瓜子炒花生的塑料排挡棚子,程国虎背书包的影子被灯光投射到塑料棚布上。几年以后,当我回到八滩准备考高中的时候,我和程国虎明显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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