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文/暖墨
记忆的缺口似乎是个托辞;但确凿是那样辟头的。
当晨露敲开花朵,朝阳开始探出半个脑袋,便与清风碰了个满怀。生命还在继续,时光还在奔跑。世界再次明亮的时候,还能看见你清澈又温暖的眼神。
无限孤独等待里的温柔时光,无限温柔时光里的孤独等待。
漫天飞舞的地丁(蒲公英),像刚刚过去的冬天里纷扬的雪花。一大群孩子一边玩闹嬉戏一边踩着刚从土地里滋生出来的绿油油的小草。一个孩子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手里的那朵蒲公英,然后一口吃掉。就有大点的孩子大叫,说他奶奶告诉他那草不能吃,说那是尿床草。于是吃了蒲公英的那小孩赶忙大吐口水,悦耳的“呸呸”声响彻着这片草地;旋即,周围传来一阵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直直乐个不停。
童年的底蕴就是清纯,抑或是清纯弥漫了整个童年。
一切都风里来,雨里散。转个身,孩子们的那些纯粹的笑颜已经看不到了。
是谁偷偷想起了呀?那是谁枕戈待旦,一盼十年?
人生十六七大抵都是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时候了。生命中总有一个女孩。你会拉着她的手走遍大街的各个角落;你会紧挨着陪她看西山的日落;你会面带微笑地喝着她刚递给你不喜欢的草莓味的奶茶;你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到另一个男孩的怀抱为她祝福:即使她不是你的。
生命中总有一个男孩。你会看着他侧脸安静;你会偷偷看他笑起时的明眸皓齿,在他望向你的时候你又会假装没看见;你会在他犯错误打架的时候第一个给予他安慰并默默煮一个熟鸡蛋;当他深情的注视你的时候,你感觉你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当你回过神来,发现他的聚焦点却是你身后的那个女孩子。对,你能听到你砰然心碎的声音,强忍着泪水的掉落。
记忆里的青春,——那是一个男孩女孩碰一碰手都可以引发尖叫的年代。
相思的雨季悄然来临;那是一种不显仓促的,一丝一丝飘来的,像情人牵挂的泪水。那一种爱,是美好的又附有遗憾的,但永远无怨的是你不悔的双眼。
追寻你,沿河叮咚的细流水;
追寻你,脚边遗落的小陀螺;
追寻你,满园清香的白蔷薇;
追寻你,曾经身边熟透的无花果。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站在喧嚣与明亮的世界里,穿梭于世俗与真理之间;盼望着,期待着,追求着——那一个个没有声音没有色彩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的——梦。奔跑在时光和岁月中,那追梦人的背影如此苍渺,又如此脆微。是谁在你如花般开落的青春年华中又如水般潺潺流过。
时光太窄,还是指缝太宽。那句古老的、不再回来的——我爱你,流失在了流年里。
江南阳春里的天空开始放晴了,尽管万花绽放,总感觉还是干冷干冷的,似乎明媚的阳光都不拿正眼瞧你。心还是常常怀念的,就像那些书生说的一样:那些女孩教会我爱,那些男孩教会我成长。而现实中自己教会自己的则常是如何在爱中学会成长的,又在成长中如何学会爱的。
无限孤独等待里的温柔时光,无限温柔时光里的孤独等待。一直都在。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那些躺在草地上看云卷云舒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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