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阿敏正在追连续剧。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让我用心…”电话不停地响,阿敏想假装没听见也不行。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是自家老妈,迅速做出反应:按下接听键
“喂,妈,有什么事吗”
“啊,阿敏呀,你去南院接一下外婆过来过节,我在这买粽叶……老板……”
“知道了”
南院
“外婆,外婆”站在门外的阿敏发现房门锁了,外婆不在家。哪儿去了呢?
“呀,牌”阿敏一拍脑袋,想起,外婆爱打牌,估计又在牌友家打牌,但是是哪个牌友啊!!
“咦,阿敏,来看你外婆啊”还不等阿敏回答,便又听到:“胡阿婆,胡阿婆,你,外孙女,来”,阿敏不得不用手捂着耳朵,只见她又深吸一口气“来看你了”……没有人回答,胡阿婆是没听到,电线杆子上的鸟倒是吓飞几只。这个大嗓门的女人是李姨。在胡阿婆还没搬到南院之前便一直住在这儿,在胡阿婆搬来之后,也对胡阿婆照顾颇多。
阿敏笑了笑问:“您知道我外婆在哪个牌友那打牌吗”
“喏,那个二楼”
“李姨,谢谢”
二楼
“外婆,外婆,到wǒ men那边过节去”阿敏兴奋说道。胡阿婆似乎没多大反应,老神在在,只盯着牌,眉头紧皱,接着打出一张大“叄”,好像赢了。胡阿婆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笑呵呵地问:“敏敏啊,饿了没,外婆那里有好吃的,去吃点”阿敏听罢,又重复了之前的话。
胡阿婆没有说话,神情凝滞一会儿才问到:“敏敏,你有多久没见到没见到你大舅、二舅、三舅了”
“二舅过年的时候见过,大舅和三舅……这个……外婆”阿敏支支吾吾说不完整。
“行了,走吧”胡阿婆只说了这几个字
客厅
“妈,快进来。阿敏,厨房里有西瓜,快切开给外婆吃,啊,还有山竹,外婆没吃过,你帮她剥开给她吃”敏敏妈招呼道。
“好嘞
“行了行了,放在那里,我自己知道吃”胡阿婆嗔怪道。
饭后
胡阿婆和女儿闲聊
“老一辈的规矩本该是逢年过节应当住儿子家的,只是……唉”
“你又说这些,住女儿这不挺好的嘛”
“女儿好啊,女儿好”
“妈,大哥他们的纳息钱(赡养费)给你了吗”
“你四哥的给了,老二有时给吧,老大和老三……”胡阿婆无可奈何道。
“这两个人可真是……”敏敏妈愤愤说道。
“大舅,三舅怎么这样,逢年过节看不见人,外婆生病看不见人,外婆过生日看不见人现在连纳息钱都打算不给了吗?还有心吗?”阿敏双手握拳说。
“呵,心,他们有个什么心”敏敏妈冷笑着说。
胡阿婆紧接着又是一声:“唉”紧接着胡阿婆又说道“前不久,你三哥打电话过来问我看有没有钱借,他们建起了房子,欠了债,要还”
“岂有此理。这些人还想从您手里搜刮钱,呵,没有一分钱都没有”敏敏妈又愤愤道。
“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说:我这个年纪哪还剩什么钱,结果他又说:您不是有个存折吗,我一气之下就挂了”
“简直是……丧良心的东西,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这是惦记上您的棺材本了?”敏敏妈差点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咳咳……咳咳”
“妈,怎么了,感冒了吗,咳了几天了?我去给你弄点儿炖雪梨,你吃了就睡一觉,明天看看怎么样,还咳的话就吃药”敏敏妈大步向厨房走去。
“呼呼……呼”胡阿婆在沙发上睡着了
阿敏看着外婆,再想到今天晚上外婆和妈妈的对话,突然明白,那些平日里一个一个喊着“阿敏,舅舅给你买糖吃”的大舅和三舅原来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