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满山红叶锁心门
文/颖骄
1
梦醒时分，黄玫看见一些有大智慧的人。
那天，黄玫梦见失足滑进涝池，魂飞魄散之间努力站稳脚跟，发现污水才及膝盖……
醒来后，回想最近的状况，黄玫觉得梦境很有深意，似乎要警醒自己什么，是不是要自己不能再这么浪费时间了？于是她就微博记录下来，作为新的xīn líng起点铭刻于此。
后来，有一个来自群里的作者，或许以为黄玫故意没有重视他的文章，故意不回复他的信息，就在微博后面以黄玫老公的口气留言数落，给黄玫造成极坏的影响。黄玫突然间理解了所有编辑的难处，第一次深思编写之间的矛盾。黄玫觉得还是大文学网站好些，编辑都在幕后，退稿也不以个人名义退，只有小地方麻烦，抬头低头都是熟人关系，面对面要你马上回复，得罪一个人就相当于得罪了一个关系链，有“领导”来说情，驳了人家面子，你就等着天天有免费赠送的小鞋穿吧，真晕。
就这样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没想到之后由此衍发而来的事情，简直让黄玫没法应对了，人多嘴杂，众口纷纭，矛盾不断升级，很简单的事情最后发展到都下不了台阶，没法收场。黄玫只好采取沉默回避的措施，等待风静树止。
黄玫第一次发现作为一个群guǎn lǐ员踢一个无赖这么难，退群又是那么不易，复出又有人给你脸色看……总之，很无聊，无聊透顶，一个文学群发展到这种地步，guǎn lǐ员之间为这样一个人较劲，或者说根本就是想趁机拿这件事说事，黄玫还能说什么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黄玫实在对这没完没了喋喋不休的是非厌倦透顶，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再小的事情中你如果驳了别人的面子，就会有人找由头借题发挥扩大事态，就会有没脑子没立场的人跟风瞎白话。黄玫不寒而栗。
上网交流，本身是为了轻松愉悦，偏偏有人要把官僚习气带到网上来，处处想压人一头，黄玫不可能降低人格答应亲自去拉一个骨子里蔑视写作者，蔑视妇女的伪文学爱好者进群，现实中活得还没这么屈辱呢，为网上这件破事又何必？
还好，有朋友一再劝导黄玫，好好干好自己的活，写好自己的文章，做好自己。并共勉。是的，作为一个人，气节，和立场非常重要。
这件事情虽然过程很糟糕，很无聊。但是最后只能说，黄玫的梦真准啊。她梦见失足滑进涝池，魂飞魄散之间努力站稳脚跟，发现污水才及膝盖……
黄玫苦笑起来，自己干嘛放着大文学网站交流群那样的大江大河不去，偏偏自甘跳进涝池，被臭鱼烂虾熏蒸。这样下去还不如市井卖菜捡破烂的人有信仰有理想呢。
但通过这件事，黄玫也看清楚了一些人，有的朋友一直没发言，有的朋友一直没有联系，但是在是非面前保持了足够的智慧和立场。
而黄玫只欣赏有智慧，有气节，有立场的人。如果说，写字作文的人都是落魄的，那么如果连智慧、气节和立场都丧失的人，他还有什么值得尊敬？
如果一些人整天不好好写作，还打着文学的旗号赖在群里八卦，找美女搭讪，胡说八道，插科打诨，竟然还有guǎn lǐ员打着包容的旗号鼓励叫好……
后来，群渐渐就成了重灾区，谣言、广告、任务、摊派、索要点赞，索要投票，跪求转发，毒咒转发，婚丧嫁娶及其它要礼、哭穷众筹、帮派斗争……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想知道现代人有多丑陋？上网一看就知道了，礼义廉耻信三观尽毁。
黄玫觉得，就不要再搭上自己宝贵的时间了吧，如果你想写点什么，最好找个清静的地方，最不济也不要在涝池里和臭鱼烂虾混，梦醒时分，她看见一些有大智慧的人，这是她唯一的收获。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颖于群，主必踢之。找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干好自己的活，作好自己的文。独处守住心，群处守住嘴。像从前一样，隐身读读写写，回归自得其乐。最好不要沾染那些伪文化人的臭毛病，时而互相吹捧，时而互相诋毁，骨子里又互相轻视，互不服气……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这是黄玫上小学时听数学老师说的，黄玫至今记忆犹新。越是有水平有涵养的人，越是懂得三人行必有我师，再不济的人，也有长处。
但看人声嘈杂，如这晨来之雨稀里哗啦，记之自勉。黄玫为自己曾经在这件事上付出的时间和精力默哀。
2
那一年的那一天，雪霁天晴，在一个文化名流的葬礼上，黄玫见到了她，她站在黄玫面前时，黄玫一点儿也没感觉奇怪，就是千千万万渭北妇女之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只是比黄玫想象得苍老一些罢了。黄玫本不该把她想象得有多年轻，因为之前看她写过的文字说，她还是个姑娘时就听过路遥的讲座，在铜川文化宫。那时候，黄玫顶多读初中，压根就不知道路遥的存在，更不知道路遥就在附近体验生活并受到追捧。她还说，路遥为她题字:“文学是愚人的事业。（柳青）”——只因为她说爱读柳青的作品，当时正在百忙中的路遥就随机取材罢了。而此时，路遥已经去世26年之久了。
黄玫第一次听说她，是因为《wadbs》在编，主编老师说起过，她和黄玫是同乡。黄玫就很豪爽地说，让她把稿子拿来黄玫帮她打成电子版，鉴于路远送来不便，就让她找人把作品拍照发过来，黄玫帮她打。后来，她连这也做不到，黄玫也没能帮上她，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半年前的旧事，彼此一下子亲近了许多。临别时，黄玫说，请记下我的号码，再需要打字找我。互存号码后，她说，还得回去上山捋药，冬季干连翘好捋一些，价也美，借空么，反正闲着没事。说完，步行走了。
目送她远去的背影，黄玫脑海里始终萦绕着一个画面。天高云淡，叶子早已落尽的黄山里，密密麻麻的稍林里，一个身材矮小、腿脚不便的女人，背后背着干粮和水壶，胸前挂着一个布袋，眼睛不停地搜寻着那些已经被从初夏到深冬一遍遍搜寻过的尚且幸存的干连翘，锁定目标后，粗糙干裂的手开始不停地捋，然后翻山越岭背回去再把它变成钱，滋润供养心中神圣的文学。
她说她得买一部智能手机，要尽快学会打字，要与时俱进，在文学群里与大家交流学习。
当时正是寒冬，黄玫想，wǒ men身边这些人都在干什么？晒暖暖、用智能手机不分昼夜地玩微信、打牌、海侃神聊……
相比之下，黄玫发现自己越来越懒了。上帝特意安排了一个让她惭愧、让她警醒的人，只是出现得晚了些。
黄玫的惭愧是因为她目前智能手机，笔记本电脑都不缺了，知名度也渐渐高了，名分头衔也有了，她却写得少了。
相识恨晚是因为黄玫曾辍笔多年，期间她住所离黄玫很近，互相却不知道，不认识。如果早些认识她，或许黄玫的文化自信会复苏得更早。
显然，她年龄、外貌、文凭、文采、电脑操作等等各方面条件都不如黄玫，而她似乎更自信些。
而我黄玫为什么不能再自信些呢？以我优势，何以自甘输人一筹？
如果你不继续努力，谁也帮不了你，早晚会被淘汰。黄玫心里想。黄玫给自己定了写作计划和写作原则。尽管黄玫后来发现这位大姐文学素养并没有文学热情高，而且接二连三写过一些哗众取宠、俗不可耐的马屁文，但黄玫始终觉得，她身上正好具备一个亮点，正是黄玫所缺的那种东西——狂热至盲目的文学热情。
黄玫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的文学热情被点燃会怎样呢？熊熊燃烧！烈火燎原？黄玫脑海里又浮现出荒山失火的场面，一条火龙昂首奔腾涌动，随风向南横移，追逐吞噬束手就擒的植被，顷刻间，北面山坡就剩下焦黑的地皮和烟尘，在初降的夜幕下甚是惨烈，人，这种高等动物，只剩下目瞪口呆。
黄玫吃了一口冷馍，喝了一口白开水，慵懒地打发了平平淡淡的一天。
3
黄玫一直想求证一件事。关于她的剧本参赛入围一事，大家都在传说，先是k推荐过，但终审时她又被否决了，后来m又出面推荐才决定。这事她听着咋这么玄？最早有人提参赛这事时黄玫还是满怀希望的，但后来发现群里那么多貌似评委的人不断地发号施令，就觉得自己处于劣势了。黄玫一直以为g和x有可能独占鳌头（如果g公职不便的话），没想到那天颁奖去了是那样一个结果，黄玫的演说权也没奏效。因为没假，又匆匆返回。后来才听大家这样说，黄玫在想谁最知情，想问问到底是咋回事？
前前后后，真是这样的？这居然是真的！
没办法，制片人和投资方决定的，谁都无能为力，期间还有人提议通过制片人的人际关系给黄玫弄个群众角色，制片人居然说他无能为力，主管部门和赞助商太多，推荐的人选更多，那是很难的。其实在黄玫看来，这个并不重要，只要剧本入选了，一切慢慢就会好起来。
对，事情要慢慢来，不能急，机会往往是等来的，而不是急来的。
起初说的是让黄玫再担任个剧务副主任，黄玫觉得那是虚职，老被架空，所以拒绝了。再说本职也确实忙，顾不上兼这个职。
也对，本职最重要。只是觉得自己在剧组，心里才踏实，才能起点作用，让作品本身的主题思想尽量保留。 唉，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
黄玫早有预料地说，对，内情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好好的，现在得去上班，再见。黄玫一想起孩子就变得现实起来，现实一点是立家之本，养家糊口是做人的天职。
大家都说，这件事足以说明黄玫实力强，要是再写出大块头自然更厉害，要趁早出几本书啊。
其实，黄玫手里早已有俩半成品，后来自感出书难，经费贵，印出来销路也是问题，基本没效益，就没再修改。目前散作也有上百万字了。最近黄玫越发觉得没写出东西而恐慌。想以学生故事写成一本象《爱的教育》那样的书。因为选编课文较多，有些受影响。这是黄玫的打算，不一定能实现，所以一直没有对外人透露。抽空黄玫会修改出来，至于出，以后再说。黄玫越来越觉得，现在写东西和说话不如以前随便了，很多内容当下只好加密，以后就不存在问题了。现在黄玫比以前脾气收敛多了，她觉得自己的现状如此，以后大家有啥事也会尽力配合，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脚踏实地，好好工作吧。
通过高端对话，前前后后，黄玫一下子心明如镜了。黄玫双手捧着茶杯久久地凝视着连绵起伏、层峦叠嶂、云雾缭绕的远山，那里该是层林尽染，满山红叶的时候了吧？
远方的亲人，远方的你，还好吗？
4
暗夜长长。
剧组第一次例会黄玫去了，一向守时的她早到了半个小时，y和f在，数落g和黄玫言语激进，充斥着对社会的不满，反党反政府。黄玫听了惊得目瞪口呆！尽管黄玫她们平日从不刻意粉饰党和政府，但也不至于反对贬低！怎么能仅凭谁生活在社会底层边缘，就断定谁爱好仇富仇贵，嫉贤妒能，唯利是图了呢？这个大帽子也太沉重了吧？
但是那些人根本不敢说黄玫文采不行！然而会上又一直在强调不看文采看人品，不看水平看创意，居然举例说某知名大作家就本是文盲一个，其传世名著就是将不会写的字常常用一个个圈圈串联……真是居心叵测啊！会前z把黄玫和w（当时只有她俩到了）叫到会议室，一直在说m的不是，主要嫌他没赞助！别人赞助了。当时黄玫一言未发。后来那帮人会上也在强调m说的“诞生注定灭亡”那个话柄。整个会开成自吹自擂会了。他们都在吹自己影响多大，谁推荐钦定的他。z说他代理老板，老板体力不支！好笑吧？ 会后，t留黄玫帮她编辑宣传片并暗示剧组经费紧张。但大会并没有宣布此事，也没说啥待遇，连最起码的餐饮车旅费也没说。黄玫支持t，因为她欠t一个人情，听说之前t力荐自己的剧本入围，所以暂时口头答应网上协助t编辑宣传片和公众号。
面对这种情况，黄玫暗自决定好好写东西，让别人张狂去吧，小人中山狼，得意便张狂，这很正常。圈子内有真正的新秀，所以不必伤神。紧接着组织的一次大型采景活动，有可能邀请到业内大腕，又是假日，黄玫觉得权当散心，又能避消极抵触之嫌，所以会去。
大环境情况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别往心里去，保重身体。再说自己也有本职要做，有孩子要照顾，很忙。毕竟饭碗和家庭要紧，爱好次之，做人要分清主次。黄玫暗暗告诫自己。
有人说黄玫没有真正地走进所谓的上层圈子，而那些人吸嗜了并且经历上层的丑恶之后，一个个却道貌岸然地粉饰宣传上层，一个个阴森恐怖的眼神反映的是他们被伪装起来的內心。大家其实也同样感谢社会让自己过上了好日子，wǒ men是实实在在出于愿国家越发展越好的方位来说话，而有些人却是虚伪的伪君子，只为沽名钓誉。就像那天，在那样的环境里，谁又敢畅所欲言呢？心直口快真的值得吗？
以后说话要小心，他们或许一直在抓把柄。老板讲话内容有一句就是，文采再好，不宣传上层，不宣传总部……z虽然有缺点，但也不至于被他们说成那样。平时大家之间听不顺耳大不了骂一句:“少胡咧咧！”这说明他们心虚。一直在强调不论能力论人品，把会开成自吹自擂会了。再一个，会议老是放在工作日开，特别不好，缺席又被制约。 把业务做好，让实力说话。活动还是要参加的，权当散心。黄玫又暗暗告诫自己。
自己的娃，都是好的，再不好也是好的，自己打得再狠，骂得再臭，但绝不允许别人去贬。学生，朋友，亲人也是如此；母校，家乡，祖国也是如此。——这是天性，也是底线。
别人当着黄玫的面，肆无忌惮地骂黄玫的朋友，黄玫越想后背脊梁骨越冷，那人是不是在老板的授意下趁机给自己敲边鼓？黄玫心里能舒服吗？
但黄玫依然认为要以业务能力为重，干些实实在在的事情，然而，就这样一个最基本的事情，后来居然再也没有下文了。傀儡老板占位不作为，真是雾霾重重暗夜长长啊。
脚踏实地，做好本职，埋头赶路，不问世事，至于剧组，权当没有。黎明的脚步还会远吗？乌云终究也遮不住烈日！
这一点黄玫还是有足够的信心的。
5
看到《hqyp》书讯早了，拿到书却是几个月后，业内大腕来此视察，签名赠书。k提笔签名后说：“第一本给你！”。当时黄玫就坐在他的正对面，占尽了天时地利，众人惊诧。
傀儡，皮影。黄玫反复琢磨这两个词。当地百姓常言道:“别看人不行，背后有挑纤子的呢。”也就是说，皮影再不好，幕后操纵的是高手就行。比喻，某人背后有谋士，有主心骨，有后台。
《hqyp》，背后是谁？
在这个世界上，不要太依赖别人。因为即使是你的影子，也会在黑暗时离开你的。
后来事实也再次证明，被别人因妒生恨，自己恰恰因这份优越被某些人伺机狠狠地整了一把。所以，你的优越有时候带给你的却是灾难，比如红颜祸水，红颜薄命，丑女却可避祸得福。
凡事要靠自己，不要学人狐假虎威，不要盲从站错队；更不要被小人利用，被挑在旗杆上叫卖。黄玫一直在告诫自己。
但是，后来她却还是掉进这种窠臼里了，摔得鼻青脸肿。这圈子，套路实在是太多太深，黄玫觉得自己还是太单纯，别人正是利用了她的单纯。
6
k老师好:
想必您已经回总部了，我也回到单位了。这个意义非凡的周末就这样草草结束了，连话也没说上，也可见您平时也很忙，这样的日子都是常态。
虽一直疏于联系，但在忙的间隙很想对您说些婆婆妈妈的琐事，也多次想过给您写上一个长长的邮件，尤其在您打过几次电话之后，我能感觉到您的关怀，怕我流落到底层受委屈，叮嘱我好好干业务，以本职工作为重。这些我都是非常感谢的，也很知足。
当然，没事老给别人添麻烦也不是我的做派，所以多次欲言又止。
我知道自己的处境，必须以本职工作为重，那些虚名不是我辈所能承受的。所以，这次总部的事，我只是在群消息中感知一二，并未参与。一是没时间，二是没精力。就连那天盛会也是勉强请到半天假坐班车赶往，会后又匆匆赶最后一班车返回交接业务之后还要管自己孩子。
到会场后，当我得知您曾推荐我的剧本入围，心里很感动。因为事先您并未承诺半句，事情确定后您也没有言语一声，只说会场想看一眼。
不幸被您言中，到了只看了一眼。
后来看到大家发的关于您的图片，发言的、挥毫的、举杯换盏的、引吭高歌的、还有美女暗送秋波的……唉，总之是忙的，象被绑架了一样。
尽管那天吃饭时我连敬酒也没敢上前，但我永远记得您的好。今后也会踏踏实实干好本职，闲了发展一些业务。在圈子里也低调内敛尽力而为，远离是非，不让您操心。
先说至此，该做饭了。
敬祝您
贵体安康，一切顺利，天天开心！
黄玫
12-18
7
城外的秋
逐鹿失败没有落泪
鲜花包围没有落泪
面对荣耀没有落泪
不能相见
我忍者 没有落泪
而当你要离开这座城
面对这种 城与城的别离
我为何落泪？
因为我明白了
见面的日子
早已
被我无厘头的顾虑
挥霍殆尽
而今只能说
对不起
对不起……！
却已再无机会
我一直将你当做坏人戒备屏蔽
常常告诫自己莫被情惑
莫被情累
莫被情害
而你
却如此肯为我出头
而今
满目火红，心比天凉！
四季轮回里为何先暖后寒？
一如人心
8
满山红叶锁心门
那一年
是我在佛前求了几千年
烧了无尽的高香
叩破了三生的头颅
才换来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层林尽染
满目火红
秋叶如花
那是飞溅而来的血泪熬成
而我不曾珍惜
迫于世俗
我在一次次演绎着的人负人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
时常想起
午夜梦回
我想将一场场梦境为你生动描摹
却小心翼翼深藏于心
玻璃做的人
玻璃一样的心
透明
易碎
我在梦中偷偷送了一幅画给你
却在你的归途中被人偷去
醒来后
我还在深秋的凄冷中将画搜寻
窗外是依旧滴答滴答的夜雨
黑暗将我包围在冷衾寒枕
满山红叶锁心门
从此不做痴心人
10-10
9
一年以后，剧组解散，它的存在，只拍了一部《错过》，仅此一部。
黄玫深深地明白了，如果自己不够强大，再喜欢的东西放在你面前你也无能为力，只能无可奈何地干看着，就像家乡话说的：“有锅盔么牙！”
生活对于黄玫就是，忙？忙……忙！麻？麻……麻！忍？忍……忍！
黄玫最近还忙出几个新习惯:怕辛苦白费，文档总要特意备份，出门前还要摸摸优盘在否；睡前清理群消息，手机太慢根本没法看，只看孩子们的班级群和工作群；白天总想起当妈难，夜里总梦见老妈！
这一年，对于黄玫，简直就是一个思想大转型期，她对镜常念:“苍天厚我，知足常乐！”。
吃？吃……吃！吃完上工！投入新的创作。
繁华落尽，不忘初心，最不该忘的就是初心。
10
错过
我在冒雨赶路
只为回家看你一眼
没有伞
只在路上瞥见几个曾经熟识的人
擦肩而过时
飞速思考彼此的联系方式
返程，我带着伞准备出发
门外，却艳阳高照
街角又遇见那个人
莞尔一笑
擦肩而过
我错过了春华
又错过了秋实
一眨眼间
如花秋叶也将在阵阵秋雨中飘入尘泥……
而你，一定要制造一些音乐
比如呼噜震耳，鼾声悠扬
安然入睡，好梦一场
人生就是一场场错过，
愿你莫蹉跎
一路忙，一路忙，
擦肩而过多少人，不知今日在何方？
秋意凉，秋意凉，
晨风扑面寒气狂，不负当下好时光。
2017/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