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意义上讲,此生没有遇上令自己五体投地的老师。但介于基本的做人素养,对过往的老师始终表示敬重。
不愿深度剖析,并不代表自己没有想法。例如,小学遇上的老师,那是“文革”后期的当红提拔到校guǎn lǐ的贫协主任。初中是学校临时组建的“附设初中”,两年制,老师依然是小学的老师,仅有一位教师刚大学毕业,初二时承担数学课的教学。到了高中,遇上一部分资深的老教师,可惜没有直接接受过他们的教学,授课者是“工农兵”身份毕业的年轻老师和上气不接下气的老朽式的长者老师,其间庆幸初中数学老师也调入高中,再次聆听到他的教诲。后来低门槛考入农学类,完成大学学业,也是全靠自学不断提高自己。
工作十年,鬼使神差让我进入guǎn lǐ层,而且是教育教学guǎn lǐ者。虽自己全身心投入,还是遭到了新任校长的刁难。但凡我书面呈报的资料交予对方审核,返回文本时,只见文本遣词造句间,出现用铅笔的勾画,有若干处“缺什么什么成分”的说明,让我无地自容。自尊心极强的我,不服输的我,暗暗下定决心,绝对要攻克文本书写上的各类障碍,力求写出符合“语法”、“修辞”、“逻辑”规范的各类文字,以适应来自校长的蔑视做派,同时奠定过硬的基本功,做一名教育教学工作中真正的引领者。
由于工作的繁杂和成家、建屋后的资金短缺,直到三十八岁时才参加自学考试,成为“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一名本科学员。那是十分艰辛的三年,没有较好语文基础的我,必须弥补专科内容,掌握本科考试范畴,同时满足自己的偏爱。但本科教材内容比较简练,没有系统而深入的知识信息可以研读,于是将父亲早年所学的由王力1962年编写出版的繁体本四册装的《古代汉语》,古代文学类补充则以《古文观止》,文字学则购买唐汉的《汉字密码》,当代散文大家余秋雨出版的所有文集,网络小说成书的何马的十册《藏地密码》等等,进行知识的扩展。总体而言,家里从没有书房到独立拥有书房,没有书柜到拥有几个立式的多层书柜,从只有数十本书籍到现在上千本书籍,一切都成为自己度日的最好伙伴。
与喜欢藏书不同,自己所购买的书籍必须与自己有直接关系。购置的目的,就是领略书中知识,有益于提高自己的汉语文文学的水平。这里,就出现过多次购买一本书的现象,如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先后购买三次,第一本是父女两人欣赏,随后被女儿在书中反复勾画,最后书不成书的模样。只能购买第二本,被女儿考取大学时带走。我只能购买第三本,但此时的我感觉文集编排太注重完美,于是切除页眉、页脚、侧面的空白部分,仅留下正文,便于自己随身携带,不论是到乡镇留宿搞培训,还是外出参观休息的空闲时光,都属于必带的小件。至于古典类电视剧如《大明宫祠》,诗情画意,赋予太多文字张力的联想。还有《大秦帝国》(发行三部),再现中国伟力的巨幅历史长篇,震撼心神。而梁晓声的《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一次性从《小说月刊》上抄录全文,并观赏了电影。
记不清看过多少书籍,只记得每一本书籍都会伴随自己身边,即使是夜间,所要研读的书籍,就放在枕头边的小柜上。墨香滋养,文字陶冶,成为自己数十年来的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若说曾经校长的轻视,是我今生难以忘怀的“老师”的话,那么后来修习汉语言文学所购置的一切书籍,就是我最好的无声的老师。它们没有外貌的精美绝伦,也没有天籁歌喉;没有动画幻象,也没有勾魂美媚。但这是老师,传承数千年而历久弥新的恩师,也将伴随自己直到生命的终点。当然,虽然如痴如醉地喜欢上书籍,但年龄偏高,记忆力太差,使得自己更多的知识点的巩固,只能借助敏锐的悟性完成。若需要记忆一成不变的文字定义,那是自己最难以攻克的难关。汉字的认识量也有限,难以将常规的四五千字彻底熟练运用,只能略带稚气撰写浅陋的文章。
诚然,上天不负有心人。多年的努力,自己习作数百万字,其中所写的小品文成为当地报纸专题连载第一人,也在州级组织的《风花雪月乡愁大理》全球网络征文大赛中所撰写的千字文《乾隆紫袍》荣获第一名。还有多个刊物上发表自己的习作。从事教育教学工作三十五个春秋的我,面对“教师节”的到来,想到老师的话题,于是心中产生了“书籍是最好的老师”的赘述。